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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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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甚麼?竟然能治?”

朱橚的話剛落地便在一衆太醫之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衆所周知,肺癆在這個時代可是絕症,從來沒有誰敢誇下海口說自己能治。

再看方纔還一臉緊張的徐輝祖,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整個人一怔,回頭看看面露希冀的徐妙錦。

當即就要給朱橚跪下,求着朱橚給徐妙錦醫治。

“殿下,微臣懇請殿下出手,保舍妹一命。”

朱橚眉頭一皺,起身阻攔。

“魏國公快快請起不必多禮,不過舉手之勞。”

說着伸出雙手虛託其手肘,又道。

“既如此不如國公帶我前往內室爲令妹醫治吧。”

徐輝祖忙不迭地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便要領着朱橚往內室去。

大堂內被晾着的太醫院衆人一臉懵逼,怎麼就把自己等人丟下了?

可是人家魏國公沒有請自己等人,自己等人這麼大歲數了又身居官職,總不好不要臉的跟上去不是。

進入內室後,朱橚聞着空氣中屬於黃花女兒身特有的清香氣息,斷定這便是徐妙錦的閨房。

招呼徐妙錦躺在牀榻上後,朱橚揉了揉鼻子,整了整衣衫,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細長的精緻玉盒。

放於桌上打開:滿滿一盒粗細不同長短各異的銀色長針。

接着,朱橚回頭看着徐輝祖道。

“國公不如移步室外等候吧。”

徐輝祖看着朱橚掏銀針的動作心裏自然也清楚朱橚要做甚麼,但是說到底還是有些彆扭,有些放心不下。

畢竟他也不懂醫術,也搞不懂朱橚是不是有真才實學,萬一朱橚只是登徒子,仗着皇室身份來玷污他妹妹清白,又當如何?

但和朱橚對視片刻後,見朱橚目光清澈似乎並無邪念,好似真的準備爲其妹妹施術醫治。

徐輝祖點了點頭,有些艱難地移步出去虛掩上了門。

準備好後,朱橚搬了凳子坐在徐妙錦牀榻前,也有些臉紅地低聲提醒道。

“煩請徐小姐先將外套脫了吧。”

初春時節,天氣還有些微涼,所以此刻徐妙錦身上也穿的有些厚了。

徐妙錦早知鍼灸要寬衣,但是畢竟還沒有做好準備,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

朱橚見徐妙錦扭捏,開口道。

“徐三小姐不必多想,我此刻爲醫者身份,分內只爲治病救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放心脫你的就是了,我不會有甚麼不軌舉動的。

徐妙錦臉都紅到了耳朵根,看看身旁大氣都不敢出的貼身丫鬟,又看看面前正襟危坐的朱橚,咬咬牙從肩上褪下了身上有些厚的紗衣。

待徐妙錦寬衣後,朱橚這才真正瞭解到方纔徐妙錦究竟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

徐妙錦紗衣內竟是除了貼身衣物外再無他物。

朱橚只是驚鴻一瞥便尷尬地收回了目光,心裏有些怨徐妙錦怎麼不早說。

心裏默默感嘆了一聲“好白”,表面上,朱橚不動聲色地喚門前的丫鬟取一層薄紗來爲徐家小姐披上。

畢竟朱橚作爲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如何靜得下心來對着一位只着貼身衣物的黃花姑娘施針。

待徐妙錦身前披上一層淡黃色紗衣後,朱橚這才緩緩回過頭來,坐直了身子。

徐妙錦此時看着朱橚的眼神既有幾分褪不去的羞澀,又有幾分由衷的敬佩。

雖剛纔的插曲太過讓人面紅耳赤,但是眼前這周王殿下的君子禮節,卻是任誰也挑不出毛病來的。

定了定神後,朱橚眼神一凝,抬手捏了一根銀針在手上。

徐妙錦見狀,還未等做好準備,朱橚手上銀針便迅速地紮在了自己第一個穴位上。

接下來,朱橚連連下針。

不多時,徐妙錦身前薄紗上便密密麻麻覆蓋了幾十根銀針,自上而下從咽喉直接延伸到了肺部前身處。

“嗯”

那種痠麻和腫脹之感,霎時使得徐妙錦悶哼出聲。

徐妙錦臉羞得通紅,但是隻感覺一股熱流從肺部直直地通向天靈蓋,根本無法控制。

一聲聲哼聲從徐妙錦地喉嚨深處發出,在寂靜地女子閨房中響起,短暫而又清晰。

朱橚早在徐妙錦哼第一聲地時候手便是一抖,看着薄紗下如凝脂般的肌膚吞了口口水。

他也不過是個清純的青年,哪見過這陣仗啊。

但是沒辦法,這時候如果停止治療,更顯得心虛了不是。

所以朱橚只能強行集中注意力在施針上,恨不得給自己大腿來一針迫使自己清醒清醒。

半個時辰後,朱橚有些口乾舌燥地看了眼徐妙錦。

徐妙錦此時香汗淋漓,吐氣如蘭,牀榻上的被褥牀單都被其汗水浸溼了一片。

徐妙錦緩過神來,立馬撿起一旁地厚褂遮住了自己,擋住了自己的臉。

長這麼大,沒這麼丟過人。

朱橚砸了咂嘴,從懷中掏出了身上攜帶僅剩的兩粒藥片,放在了一旁丫鬟手上。

“等你家小姐緩過來,把這個讓她服下。”

緊接着沒有多說,站起身拱了拱手便推門走出了閨房。

門外,徐輝祖正側着耳朵等着自己,雖然知道方纔屋裏的動靜是治病救人的動靜。

可是徐輝祖看着朱橚的眼神還是不免有些奇怪。

“結束了。”

朱橚開口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徐輝祖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讓太醫院七次診治,頭疼三年,甚至異變成了肺癆的病症。

讓朱橚簡簡單單半個時辰治好了?

見徐輝祖愣神,朱橚又開口道。

“這幾天讓令妹在家中好生歇息,莫出去染花粉塵埃。”

徐輝祖緩過神來,有些不放心地追問道。

“殿下,舍妹不需要喝些甚麼湯藥嗎?”

朱橚擺了擺手,他知道當哥哥的心繫妹妹安慰,也沒有不耐煩。

“不需要喝湯藥,七日之內忌生冷油膩就是。”

待朱橚走到大堂和衆太醫匯合,行至府門時。

朱橚又回頭交代道。

“最近一段時間我都在東宮和太醫院兩地,國公若有事差人通報一聲,去這二處尋我便是。”

至於太醫院衆人,雖也好奇朱橚的治療結果,但也沒有必要當場詢問,過幾日差院內小廝來詢問便是了。

工部,監造司。

看着面前閃着幽幽光芒的鋼錠,朱元璋不由得面露喜色。

面前這鋼錠,正是用朱橚提供的辦法煉製出來的,看成色,遠超先前工部做出來的鋼材。

一旁的工部侍郎,也適時稱讚了一句。

“陛下,周王所獻出來的鍊鋼之法極佳,工部試驗了幾次,無一失敗,堪稱完美。”

聞言,朱元璋面露喜色,神色間隱隱有些自得。

就好像這鋼錠是他指導練出來的一樣。

畢竟是兒子給自己臉上貼金,朱元璋自然心中開心。

輕咳一聲,正打算說甚麼的時候,卻發現一名太監急匆匆跑了進來。

“陛下!廬州府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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