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堵在酒店
“快她就在前面,我看到她進了前面的房間,趕緊去看看,不能讓她跑了。”
身在酒店的林喬被身後的記者追到頂層,看到前面有個房間的門是沒有被關着的,想都不想,就直接推門進去。
進去之後都還沒有來得及看看這裏到底是甚麼地方,身後就有一隻大掌,抓着她的手臂,將她一個轉身,抵在了牆上。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她下意識的驚呼一聲,只看到映入眼簾的襯衫衣角,之後耳邊便響起了一道低沉冷然的聲音。
“你好大的膽子,這裏是甚麼地方,也是你能隨隨便便闖進來的?”
“不是,我……”
“林喬!”
她開口,剛想要解釋,男人再度響起來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的話。
林喬詫異的抬眸,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卻不記得自己甚麼時候認識這樣一號人物。他居然能夠直接叫出按自己的名字來!
“你是誰?”
“你隨隨便便的闖進了我的房間,現在居然問我是誰,不覺得自己有些可笑嗎?”
唐睿笑了,看着林喬,狹長的鳳眸裏滿滿的都是調侃,彷彿是在說,你這欲擒故縱好像有些不太高明。
“我……”
林喬欲哭無淚,張了張嘴,剛想要說些甚麼,可是門口響起來的動靜,卻是成功的打斷了她將要說的話。
那些記者已經追了上來。
“幫我。”
林喬抓着唐睿的手臂,如同是抓着救命稻草一樣的開口。現在她只能依靠這個男人了。
室內的兩人分明清楚地看到,門外一個穿着娘炮一樣的花格子襯衫的蔣勇,聲音尖銳的說道:“林喬是我的女人,你們可都要記住了。”
蔣勇和他帶來的那些狗仔以及流氓都已經上來了,林喬慌張的看着門口,一張小臉急的煞白。
原本以爲這個男人不會多管閒事,沒想到門被粗魯的推開之際,唐睿還不等林喬再有甚麼反應,就抓着她的的手臂,將她一個轉。嚴嚴實實的將她堵在了自己的身後,不被任何人看到。
“滾出去。”
男人轉頭,寡淡的聲音響起,就好像是狹裹着冰碴吐出來的冷箭一樣,這才拉回了衆人的思緒。
林喬這會兒怕的要死。
蔣勇看到這個扮半路S出來的程咬金,怕他會壞了自己的好事兒。
不待衆人開口,便上前一步朝着唐睿,帶着一絲警告的語氣開口:“你是誰,林喬呢?我可告訴你,我們今天來這裏是來找我未婚妻回家的,我勸你最好……啊!”
唐睿這人向來沒甚麼耐心,不等蔣勇把話說完,直接就朝着他小肚子的方向踹了過去。
在蔣勇如同是一條死狗一樣被踢飛了起來之際,人羣中早就已經如同是條件反射一樣的,馬上就讓出了一條路。
隨着便聽到蔣勇那如同是S豬一樣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了起來。
“再說一遍,滾出去。”
唐睿依舊將林喬護的嚴嚴實實的,不讓任何人看到她。而他自己這是冷眼看着那幫記者,警告道。
此刻,人羣中有人說話了:“我怎麼看這個男的樣子這麼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聽他這麼一說,這些記者中總算是有人認出了這個男人。
“這不是早年就去了國外的那個,唐家的四爺嗎?”
要說唐四爺的尊姓大名,和他這些年來在商場上的身份地位,在這京都,就連小孩子清楚。
自然,這在場的都知道,得罪了唐四爺這結果有多麼的恐怖,可想而知。
所以在唐睿再度冷着臉吐出一句:“我不希望新聞上傳出任何,跟今這個房間有關事情”的時候,這次這十幾個記者,就好像是得到特赦一樣,忙不迭的趕緊朝着身後跑了出去。
看着那幫人離去,她的心底卻沒有甚麼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林喬很清楚,那幫記者既然來了,今天就絕對不可能簡簡單單的就這樣離去。
林喬一言不發的走到陽臺,果然看到酒店馬路對面停了好幾輛報社的商務車。顯然是等着她出來呢。
“人已經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做甚麼?”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猛然拉回了林喬那正飄忽的思緒。
她一轉身,正對上他那深邃如不見底的寒潭一般的眸子。那裏面翻湧着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凌厲。
林喬抓着衣角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心跳加快,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樣的。
縱然是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裏的確是很不禮貌,可是現在出去就等於是自投羅網。
要是不走的話……
林喬緊張的眸光晃動,扭扭捏捏了半天,才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開口:“能不能……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房間和電腦。”
末了,她不等唐睿把話說完,便趕緊補充道:“我不白用您的東西,可以給您加倍的報酬……”
一個女孩子,提出這樣的要求來,這原本就很冒昧。
看唐睿一直都不說話,自然是沒有臉面再次提出方纔的要求。
吸了一口氣,對着唐睿抱歉的點點頭,轉身就要走。身後的男人卻再度開口
“電腦在書房,自己去弄。”
唐睿眸光依舊冷淡,抬腿朝着浴室走去,走到林喬的身邊,他又停住了腳步:“至於你說的感謝,不急,這事情我們後面慢慢計較。”
看着唐睿那一臉調侃的樣子,林喬無心去管自己心底升起的不適,轉身也朝着書房內走了進去。
這酒店的房間,比起一般的總統套房要豪華的多,佔地面積也很大。說是套房,但是設備卻不遜色於城市的平層公寓。
書房和主臥的房間原本就相隔很遠。林喬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着窗外的夜色如同是一片不見光明的黑幕一般,被大雨沖刷過後的城市,還帶着一絲清新的泥土味。
就在昨夜大雨傾盆,雷鳴作響之際。她那個好父親,在媽媽走了十三年之後,終於第一次提起了她。
卻是跟愧疚沒有半點關係。
反而是用媽媽的骨灰威脅她,不管想盡甚麼辦法,都一定要讓唐家的小少爺鬆口,答應跟她結婚。否則的話,她就永遠拿不回媽媽的骨灰。
她自己一個人,甚至就連身爲一個女孩子的尊嚴都沒有,在唐凱連象徵性的打個電話約她一下都沒有,就直接到了酒店。
林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讓自己的女兒這般就等於是是上趕着送上門,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得到人家半點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