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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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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望無垠的海面上,緩緩的行駛着一艘豪華巨大的遊輪,雖有冷風拂過,但船上卻是熱鬧非凡。

路曉身穿一套深藍色的制服短裙,雙手小心翼翼的託着圓形托盤上面的水晶杯子,走回到酒吧後臺。

這時,酒吧鑲着金牙的老闆匆匆的走了回來:“今天跳鋼管舞的舞女生病了,你們誰趕緊頂上去一個!跳一場,一萬!”

路曉將水晶杯子擺好在清洗處,剛好看見幾位女服務生害怕的往後退着,她往前一大步,粉嫩的脣瓣吐出三個字:“我來!”

“就是你了!趕緊去化妝間化妝!”金牙老闆伸手一指。

路曉馬上被化妝師按在座椅上,拿着各式各樣的化妝刷,開始打扮起來。

“姑娘,你這麼冰雪絕豔,不如考慮考慮加入外圍?你去了保準馬上就被金主看上,再也不用做紅酒推銷員了!”

化妝師爲路曉打扮了一圈,又領着路曉換上了一件黑色鏤空緊身衣,將她纖細有致的身形毫無保留的顯露了出來,再加上濃妝豔抹面容上,戴着一個精緻雕刻的狐狸面具,好似神祕魅惑,誘人犯罪。

“我做不了,家裏還有人需要照顧......”

路曉委婉的拒絕了化妝師的提議。

她跳這場舞,是因爲一萬塊剛好可以抵上弟弟一個月的護理費。

而不去賣身,是她作爲落難千金最後的一道底線。

除此之外,尊嚴不值一提。

路曉深呼吸口氣,神情清冷的走到了遊輪中央的舞臺。

臺下,立即響起勁爆的音樂,客人看見路曉登場,吹着口哨,一片歡呼。

路曉站在舞臺的中央,粉脣微微抿了下,對着客人們妖嬈勾魂的一笑,纖纖玉手伸直抓住鋼管,修長的右腿一抬,擺出了一個嫵媚誘人的pose。

而後,她跳起了一場令所有男人爲之瘋狂,心神盪漾的舞蹈。

這樣熱鬧非凡的船艙,在尊貴的VIP坐席處,一位俊美絕倫的男人此刻正矜貴優雅的一手晃着酒杯,如鷹隼般凌厲的視線緊鎖着舞臺上神祕妖嬈的女人。

那勾人攝魄的眼神,凹凸有致的身形,那水潤嫣紅的脣瓣微微抿着的時候......

竟然莫名的有幾分熟悉感。

男人正專注打量的時候,臺下忽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尖叫聲:“美女,舞跳得這麼好!”

男人倏地眯緊眼眸,凌厲的視線朝着聲音的來源看了過去,俊顏暗沉:“踏破鐵鞋無覓處,原來厲逸遲在這。”

旁邊候着的保鏢立即恭敬的走上前:“厲少,要不要我們把二少爺叫過來?”

厲城久薄脣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不屑的放回了紅酒杯:“****!隨他去,只要不打着厲家的旗號丟盡臉就好!”

誰人都知道,厲逸遲是厲城久後母從外面帶回來的孩子,厲城久父親爲了好看,將厲逸遲原先的姓氏改姓了“厲”字。

而一向冷酷無情,做事雷厲風行的厲城久,最是討厭這個玩世不恭的弟弟。

保鏢緊緊的低下頭,不敢再亂說話。

倒是厲城久緊鎖着舞臺開口:“查一下那女人是誰。”

保鏢立即領命退去,馬上卻又帶着金牙老闆走了回來。

金牙老闆雙手搭在胸前,笑眯眯的開口:“厲少可是喜歡臺上那個舞女?要不我讓她下來,您見見?伺候你喝酒,一夜笙歌,全都可以!”

“她不配。”

厲城久勾脣冷笑,銳眸閃過鄙夷,卻又猛然看到厲逸遲吹着口哨,拿出一疊紅色鈔票,朝着舞臺中央丟了過去:“美女,我給你2000塊,把面具摘了吧!”

如此公然的調戲,讓專心跳舞的路曉有種被羞辱的憤怒感。

她忍不住停下了舞姿,朝着臺下看了過去,卻是怔在原地。

她竟然同時看見了兩位舊人?

一個關係很鐵的厲逸遲,還有一個將她丟在手術室,後被逼着離婚的前夫!

厲城久!

他怎麼也在這裏?

路曉心情波濤洶湧起來,一手按住面具,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都不要再相見!

她踩下臺階想要趕緊撤離,卻被不死心的金牙老闆一手抓住,摘下了面具,呵斥道:“你跑甚麼!顧客這麼大方,趕緊再跳幾段呀!”

“我肚子疼,您再換個人吧!”

路曉用力的掰開金牙老闆的手,着急忙慌的跑回到化妝室,看見無人,一手用力的推上大門,想着趕緊換衣服躲開。

然而就在大門即將關上的那一刻,一抹英姿筆挺的身影擠了進來,接着,冷冽入骨的嗓音響了起來。

“五年不見,堂堂路家大小姐如此不要臉的勾人手段,似乎詮釋的更加生動了?”

路曉渾身一顫,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過身子,對上一雙深邃幽涼的眸子:“厲城久?”

厲城久正品酒呢,剛好看見金牙老闆扯下了路曉的面具,於是神色震驚的緊跟了過來。

路曉沒想到厲城久依舊把她看得如此不堪。

她故意扯了扯即系誘人的肩帶,將透着誘人緋紅的面容湊前了幾分:“人總是要進步的嘛,看來厲少也被我剛剛的舞姿弄的春心蕩漾了?”

聽着路曉倔強傲嬌的開口反嘲,厲城久銳眸閃過一絲譏諷,骨骼分明的指尖緊緊的扼住她纖細的下巴:“你就是脫光了在我面前,我也不會看上一眼。我嫌你髒。”

說完,厲城久冷冷的鬆開手,從精緻得體的西裝衣兜裏拿出一條幹淨的手帕,不緊不慢的擦着指尖。

路曉看着厲城久接下來將手帕嫌棄的丟掉一旁,心裏像是被針扎似的痛了下,水亮的眸子卻是彎成了月牙般。

她故意舔着紅脣,將手撐在了厲城久的胸膛前,隨意遊走着:“難道厲少就乾淨了嗎?”

“惡毒女,賣久了學會污言穢語了!”厲城久英挺的眉宇頓時蹙起,鋒利的目光掃視着路曉,一手握住她的手腕牽制住。

路曉呵笑了一聲,脣角譏諷的一挑:“我惡毒?你身邊那位盛世白蓮花纔是最惡毒的!”

“你還敢說俏俏!你開車撞她,害她她額頭上留塊兒疤毀容了!連她最喜歡的模特事業再也做不了了!”厲城久深邃的眸中怒火滔天,帶着鋒銳的厭惡,薄脣緊抿。

路曉眉心一皺,暗暗的緊咬着牙關,衝着厲城久挑釁的一笑:“這是她的報應。”

“還敢嘴硬?”

下一瞬,男人一手勾住路曉纖細的腰肢,用力一拉。

天旋地轉之間,路曉被壓在了化妝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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