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是以前那個領域
第十章 不是以前那個領域
“你必須要隆重出場，現在還有34個小時的時間，我得帶你去裁縫店好好的做一套衣服，你跟福老打聲招呼吧，不行就關了店，現在跟我一起走，反正你這兒現在肯定也不會有人，嗯，大概一個月之內應該都不會有人。”
周揚嘆了口氣，他不是不知道這店裏的生意全部被秦明拉走，怎麼可能短期有客人？不過他馬上揚起笑臉。
“古玩行的規矩，三年不開張開張喫三年，福老教我的。”
秦慕雪點了點頭，她沒有說甚麼。
轉過頭她和福老打了招呼，竟然直接讓周揚跟她準備上車，周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啊，說真的，這三天一直在店裏住着，渾身上下都餿了，坐你的車不太合適。”
其實秦慕雪一進來離着老遠就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傢伙已經好像是幾天沒有洗澡了，看來這傢伙研究業務達到了廢寢忘食的狀態，你讓自己怎麼說，若是表露出太過厭惡，甚至一副鄙夷的神情，怎麼也說不過去，人家基本上在店裏足足的熬了三天三夜，就爲了能夠把業務掌握熟練，趁早開門。
就算是這幅江山將來有秦老爺子授予給自己的肩膀上，眼前這個人，雖然是個掛名的丈夫，雖然將來也可以解除婚約，這個男人還是可以成爲自己很忠誠的部下，而且是很全面的一個。於是秦慕雪雖然目光中有些閃躲，但還是擺了擺手。
“那這樣吧，你去洗個澡，換件衣服，我等你。”
其實偌大的珍寶齋還真有這樣的地方，只是周揚確實在這三天打算廢寢忘食的不停的研讀，還真是忘了這件事，周揚只好臉有些紅的顛兒顛兒的跑開了，於是秦慕雪有些無聊的，坐在了大堂之內看見福老，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兩句。
福老看到周揚跑進去說是要去洗澡，簡直是直搖頭，看見這位大小姐站在那裏有些無聊，於是老頭擺了擺手。
“那就一起喝會茶吧，估計他的時間不會太長。”
秦慕雪沒有辦法坐在那裏，她知道，眼前的這個老者是秦老爺子在這個店裏的定海神針，而且就是靠這個店發家的，不得不說，秦老爺子當初能夠憑着撿漏賺下如此之大產業，這本身就是個行業傳奇。不過，秦慕雪懶得聊這些事情，她只能看了看老頭。
“福老，您覺得周揚怎麼樣？”
福老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有那麼一點苦笑的看着秦慕雪。
“你覺得呢？”
他的反問，實在是讓秦慕雪覺得有些意外，不過隨後秦暮雪明白老頭的意思是這層關係沒法說的太透，又沒法不說，難道你跑到一些公開的場合或者和別人議論，尤其是和外人議論的時候，只是直言自己丈夫的名諱，或者說起自己丈夫卻全然讓別人有一種不瞭解的感覺嗎？
不過秦暮雪馬上又搖了搖頭，這是甚麼年代？不瞭解就不瞭解，貌合神離的夫妻不多了去了。自己和周揚，只不過是掛名，掛名又能如何？又不是潛伏，又不是裝間諜，搞的神神祕祕的必須相互瞭解。
於是秦沐雪一揚頭，她那漂亮的耳飾在夕陽西下中竟然晃來晃去，顯得煞是好看。
“福老，我說實話我對他真的不瞭解，這一切都是爺爺安排的，您只要相信爺爺就好。我呢，最近也在一直奔走珍寶齋的事情，我沒找爺爺，去過秦明那兒，那傢伙實在是太可惡，我將來得想辦法。”
她的話沒說完，可是老頭聽明白了，老頭搖了搖頭。
“你呀，還是太年輕，有些事兒嗎？想的過短了，你爺爺想事情會更長遠一些，我猜老爺子肯定說不要你管，愛怎麼着就怎麼着，對不對呢？。”
秦慕雪就這個問題，突然覺得挺有意思，她轉過頭看向福老。
“那福老您的意思是甚麼呢？”
福老擺了擺手。
“嘿，你應該知道，這珍寶齋又不是珠寶行，原來在秦明手下弄的跟珠寶行的分店似的，現在他帶着人又帶着東西走，不挺好的嗎？珍寶齋就是珍寶齋，珍寶齋就是應該好好的做古董古玩，又不是甚麼珠寶行。”
“之前弄的黑不黑白不白，整天烏煙瘴氣的，古玩一條街上的同行沒少向我抱怨，可是我能說甚麼？現在清靜了，我覺得挺好的。再者嘛，周揚這個人，不是我誇的，老爺子選的好，別的先不說，勤勉這兩個字絕對是沒問題，三天三夜瞧瞧，那本書已經翻爛了。”
老頭輕聲的說，秦慕雪順着福老的目光看去，放在櫃檯上的那本厚厚的工具書，真的已經翻得快要分崩離析了，這讓秦暮雪腦海之中迅速產生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他真的是讓爺爺選中的那個天之驕子嗎？難道說，他有甚麼奧祕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周揚匆匆忙忙的跑進珍寶齋的員工休息室，那裏面有一個簡易的浴池，於是他在裏面趕緊稀里嘩啦的脫光衣服準備洗澡，這三天他確實是把所有的集中精力全部集中到了這個他曾經很喜歡的很愛好的東西上。
就那一本工具書徹底的都要翻爛了，時不時就去看原件看實物，看老物件，時不時就對應書本上的東西，將書裏的行規，各種各樣的東西全部掌握的一清二楚，可是偏偏洗澡這種事兒他就給忘了，渾身散發着不怎麼好的氣味，那老爺子也不提醒一下自己，看來廢寢忘食這4個字恐怕不那麼好聞呢。
要不是這掛名的媳婦兒跑上門，自己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周揚一邊洗着澡一邊琢磨，不過隨着熱氣蒸騰，腦海的思緒開始變的有些沸騰，準確的講是飄的比較遠，甚至有那麼一點點飄忽不定的感覺，要知道自己在過去的這些年裏一直所處的生活環境，有着一種閉塞半封閉，甚至有那麼一種逆來順受，按部就班的感覺，可是，現在的這個領域，就不是以前的那個領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