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都市我爲王
山風凜冽,一個身材魁梧,穿着樸素的年輕人,站立在一座剛修剪過的孤墳前。
墳墓的旁邊,整整齊齊的放着一身同盟執罰制服裝,最上面摞着一堆光鮮亮麗的獎章。
“爹,你讓我做執罰,做勇士,我做到了,你讓我爲祖國赴湯蹈火,榮歸故里,兒子都做到了,可是,爹你呢?你說好了等我,爲甚麼不等我!”
年輕人突然抱着墓碑,放聲痛哭!
“爹,我給你老人家報仇了。您老,可以瞑目了!”年輕人擦乾了眼淚,說完,大步轉身下山。
年輕人剛走到山下的公路上,兩輛城市公共執罰車和一輛城市特種執罰車如飛而至,攔住了年輕人的去路。
特種執罰車上,十幾名全副武裝的特種執罰,虎視眈眈,十幾把高精度火器對準年輕人。
“王猛?你涉嫌殺人,你,被捕了?舉起手,放在頭上!不要反抗,否則,格殺勿論!”特種執罰車上的喇叭傳來喊話聲,卻不見有執罰人員下來。
“嘿嘿!你們很怕我嗎?”年輕人白皙的臉上綻放笑容:“放心,你們和我沒仇,我不殺你們!”
年輕人說着,雙手抱頭。
兩名特種執罰下車,小心翼翼地靠近年輕人,似乎很忌憚這個年輕人。
等順利將年輕人用牛筋繩五花大綁之後,特種執罰們才如釋重負,快速回去覆命。
王猛,商武大陸赫赫有名的存在,正義的化身,爲商武安全出生入死,戰功無數!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榮譽滿身的特種戰王,卻在回歸都市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人。
貝海第一管域。
1144域舍內,一個渾身肌肉疙瘩突起,身上刀疤遍佈的年輕人,正在做俯臥撐。嘴裏自己數着數:“三千九百九十九,三千九百九十九九點一……”
同管犯人都躲得遠遠的,畏懼地看着這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一來,就暴力橫掃整個第一管域。
那些個平日裏囂張無比,作威作福的域霸,見到這個年輕人都躲着走。
都被打怕了。
年輕人名叫王猛,一年前入域。
“1132?出來!”牢門上的小窗戶突然被打開,域管喊道。
“來了!”年輕人又做了一個俯臥撐之後,站了起來。
“領導?啥事?”年輕人屁顛屁顛地跟在域管身後,討好地笑着問道。
在管域裏,他可以橫掃犯人,但是,域管,他可得罪不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縣官還不如現管呢?誰要是把域管得罪了,以後想抽菸,上哪淘去?淘到了,你敢在域舍裏抽嗎?
“啥事?你小子跟我裝傻是不是?”五十多歲域管老王,詫異地看向王猛。
“領導?我哪敢跟你裝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啥事?”王猛摸摸鼻子,說道。
“你可以出去了!”老王確定王猛不是裝傻之後,說道。
“啊?我能出去了?我刑滿了?”王猛大喫一驚,他算過日子,還有好幾年呢。
“別幾把裝了。沒想到你小子門子還挺硬啊?你,厲害!”老王對王猛一挑大拇指,心裏卻罵道,甚麼世道?過失殺人雖然罪不至死,但前提是,這小子是先動的手。量刑,也不會這麼輕吧!
“嘿嘿!我哪有甚麼門子?”王猛嘿嘿道,心裏很喫驚。但,也很興奮,終於,他自由了。
履行完手續,王猛換上進來時的那身廉價休閒裝,走出第一管域的大門。
管域大門口,停着一輛同盟執罰專用鐵甲車。
車前,站着一個花白頭髮的中年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中年人身穿一身灰色西服。
女人年紀輕輕,一身橄欖綠的城邦執罰制服。
王猛看到這兩人,激動的神情立刻消失不見。
王猛低着頭走了過去。
這兩人,一個正是王猛的老長,風神。
年輕女人,是風神的女兒王曉路,女子城邦特種執罰隊隊長。
將門虎女!
“總指!”王猛走到風神人跟前,剛要抬手敬禮。
“啪!”王曉路突然上前一步,狠狠甩了王猛一個大嘴巴子。
“小路!”風神大喫一驚,一臉怒氣,喝道。
“王猛?你在執隊可以無法無天,大佬們都寵着你。可你到了地方,你居然還敢惹是生非?你知不知道?我爹爲了保你活命,三十年的戰功都不要了,才把你撈出來?我爹他把職銜都交上去了,才換來了你現在的自由。他爲了你,現在已經降級到一名列戰!我是他親生女兒,他對我都沒對你好。我要是犯罪,他都會主動要求把我繩之以法的!”王曉路咬牙切齒地怒視着王猛。
她恨不得咬死這個在同盟執罰隊裏出了名的惹事精,大禍害。
王猛大喫一驚,被震驚壞了,他喫驚地看向風神:“總指?”
“呵呵呵!丫頭脾氣不好,你別怪她。你能出來就好!我雖然現在是個列戰,但我還是暴風總指!”風神似乎真不在意,還衝着王猛調皮地眨眨眼睛。
“那是新的總指沒來上任,他若是來了,你就得回家養老!”王曉路恨恨地說道。
“對不起!”王猛把頭低的很低,除了說對不起,他不知道該說甚麼。
這個恩情比天高,無以爲報!
“對不起就完了?”王曉路瞪着王猛,似乎還想揍王猛一頓。
只是,卻被風神一個嚴厲眼神,給瞪了回去。
“呵呵呵,臭小子!這可不像你,你甚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你也不要有甚麼心理負擔。那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你平平安安就好!”風神和藹地看着自己的這員愛將,王猛能重獲自由,他打心眼裏高興。
如他所說,那些戰功和銜級,對他來說,都是虛名,他最在意的是自己的這員愛將能夠,好好活着。
王猛眼睛溼潤了,自從他進入執隊,自從總指知道他是孤兒,除了養父,除了風神,再無人對他關懷備至。在王猛心裏,風神,和他的父親沒甚麼區別。
“我,我能爲您做點甚麼?”王猛看着風神,小聲說道。
他此時是萬分愧疚,他真希望能爲風神做點甚麼,哪怕,一點也好。
“切!你自身都難保,你還能做甚麼?”王曉路冷哼一聲。
“死丫頭,這裏沒你事了!趕緊忙你的去吧!”風神瞪了王曉路一眼,之後和藹地笑着拍拍王猛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現在已經不是執罰,我也沒有再多的戰功和銜級爲你平事了。我只希望,你能做一個普通人,平平安安就好!我只希望你能記住,你是暴王,任何困難都壓不倒的暴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