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說到這裏，身爲將門之後的老夫人也興致勃勃起來，陸巖同樣也是她敬佩不已的存在，誇讚的說道：“莫要說這些京都貴女趨之若鶩，就連那些個世家子弟，皇子皇孫，誰不想擠破腦袋的做陸巖的學生？這陸巖就是不曾鬆口過，倒是沒想到。”
“大師陸巖看上了瑾瑜做親傳弟子，還是第一人！這可是我們顧府滿門的榮耀啊！”
“瑾瑜，跟了大師陸巖，切記要喫苦耐勞，踏實肯學。”
老夫人用心的叮囑道。
瑾瑜乃是她長子之女，自出世起，慈惠法師便留下真言，她長子的第一女便是將來可以拯救黎民蒼生的凰女。
這些年，雖有些驕縱浮躁了，但在白玉書院年年也是得第一的存在，再有大師陸巖的教導，應該能更好的穩住心性。
顧瑾言見狀，張口便想要說出實情。
一直密切注意顧瑾言一舉一動的鄭氏，死死的抓住了顧瑾言，趁機擰了顧瑾言一把警告。
她不能讓這個死丫頭在這個時候破壞瑾瑜的好事！
顧瑾言被擰了，哎呦一聲脫口而出。
老夫人正在好聲叮囑顧瑾瑜呢，聽到這一聲，眉頭一蹙：“顧瑾言，你在做甚麼，有沒有禮儀規矩可言？”
老夫人的話語裏威嚴十足，在這樣的場合，若是顧瑾言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自然是要挨訓的。
顧瑾瑜嘲諷的笑了笑。
這就是顧瑾言，難登大雅之堂。
鄭氏心裏一驚，低着頭警告顧瑾言，讓她不要在這個時候放肆。
若是以往，鄭氏波瀾不驚，因爲顧瑾言逆來順受，從不敢忤逆她，可是自昨日侯府宴會之後，鄭氏心裏總隱隱覺得她沒有那麼聽話了。
只見顧瑾言神色淡然，鄭氏這才鬆了口氣。
剛剛鬆下來，便見顧瑾言對着老夫人張口：“祖母，阿孃威脅我，她說大師陸巖雖然是要收你爲親傳弟子，但堂姐瑾瑜身份尊貴不凡，凰女之尊，我不學無術，讓我將不準去學，將親傳弟子的資格給堂姐瑾瑜。方纔我想說清楚，我還沒有答應要讓，阿孃便擰我，說我要是不聽話，就將我許給瘸腿老鰥夫！”
！！！！
鄭氏聞言，差點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她雖然覺得顧瑾言有些不太聽話了，但沒想到她突然這般反骨！
黑的說成白的，她可沒提甚麼老鰥夫。
好傢伙，真是大離譜了，有她那個爹在，她能做出這種事？
不等鄭氏找顧瑾言掰扯清楚。
尚書大人顧開濟一聽，氣的將茶杯摔在鄭氏身上，茶水破了鄭氏一身，陰沉着臉，怒氣衝衝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我這個阿爹還沒有死呢，你就敢做主將那麼大的事情威脅阿言讓出去？”
顧開濟氣勢洶洶，雙目死死盯着鄭氏。
嚇得鄭氏噗通直接跪了下來：“老夫人，夫君恕罪，妾身.....妾身只是想着，阿言大字不識兩個，禮儀規矩全無，拜了師也是給顧府蒙羞，所以纔想着，應該瑾瑜去，本身瑾瑜乃是侯爺嫡女，出生便好，又是天命凰女，該是她的！”
顧開濟氣的一巴掌直接扇在鄭氏臉上。
“我顧開濟的寶貝閨女，溫柔可人，聰明靈慧，一點就通，能做大師陸巖的弟子，那是大師陸巖的親傳弟子，那是大師陸巖的福氣！”顧開濟一臉認真，臉上沒有半分作假的樣子。
顧瑾言捂着自己的臉，那是羞的。
家人們，咱就是說，阿爹會不會太高估她了？阿爹眼裏的她，好像總是不太一樣，呵呵。
老夫人也有些頭痛。
她這個老二。
多少是混賬了點.....
謹言是這樣的嗎？她老夫人好歹看了十幾年，沒有一樣挨邊的....溫柔可人多少搭一點邊....畢竟十幾年來，低着頭唯唯諾諾，也不敢反駁，多多少少挨一點點。
不過，正事上面，老夫人很嚴謹，肅穆的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大師陸巖要收的親傳弟子到底是謹言還是瑾瑜？”
老夫人雖然知道瑾瑜是天命凰女。
但她乃是將門之後，做事從來不會隨便偏倚，再怎麼覺得謹言沒有瑾瑜好，若大師陸巖要的是謹言，那就是謹言。
顧瑾言正要張口，尚書大人便急不可耐，一臉認真的說道：“自然是我們謹言了！我們謹言乖巧可愛。”
老夫人扶額。
龍生九子子子不同，她這老二到底像誰？這是乖巧可愛的事嗎？
還是老大像她。
顧瑾瑜面上不顯，但目光卻像是蛇蠍一般看着尚書大人，她就不懂，顧瑾言有甚麼好的，值得他這樣維護。
對顧瑾言也十分不滿。
等她羽翼豐滿了，這兩個人，她都不會放過。
“鄭氏，你說。”老夫人發了氣。
“說是說謹言，但是謹言和大師陸巖學了也沒用。”鄭氏回答道。
老夫人重重拍了拍桌子：“大師陸巖親傳弟子要誰，自有他的想法，是你一個婦人說誰就誰的？謹言再怎麼不識字，陸巖大師既然收了弟子，就會好好教導，不管怎麼說，謹言也是尚書嫡女。”
說完，看了看顧瑾瑜。
對這樣的行爲有些不滿，鄭氏愚蠢，怎麼瑾瑜也也不懂事？
“是兒媳思慮不周....”鄭氏連忙認錯。
老夫人壓根不願聽她的這些解釋。
“去禁足思過十日，抄寫經書，好好反省。”
鄭氏聽到這話，老臉一紅，顏面盡失。
禁足是小，可她都這把年紀了，在一衆老小面前被罰，往後還怎麼立威，怎麼不見老夫人罰一罰鎮北侯夫人。
在此時。
顧瑾瑜一臉認真的站了出來：“祖母，陸巖要收孫女爲親傳弟子，這是孫女自己的事情，要她們讓甚麼讓？等陸巖大師來了，他自會說清楚，要收的到底是誰！”
顧瑾瑜連帶着鄭氏也有些不喜。
“怎麼？”老夫人也糊塗了。
到底要收的是誰啊。
“那就等大師陸巖來了，自然有答案了！”尚書大人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