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死女人
“女人，放我出去！”敖墨舟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末了，還不忘威脅白以雲：“如果你不放我出去，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後悔？現在後悔的是某人吧！不舉也就算了，還不規矩，你就像個變.態的死太監！”白以雲撩了撩頭髮，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衣櫃裏，某人衝擊衣櫃的聲音更加的強烈了。
“喂喂喂！別再撞了，聽聽這聲音多麼性感，多麼孔武有力！”白以雲故作魅惑，然後捂着嘴恥笑出聲：“可惜，最該有勁的地方，偏偏最沒用。”
“你個死女人！你是誰，別讓我抓住你！”爆吼聲，拍櫃門的聲音，以及整個定製櫃的顫抖，讓白以雲感覺到衣櫃裏男人的憤怒，她嚥了口吐沫，轉身準備離開：“不逗你玩了，我走了！拜拜！”
白以雲對着敖墨舟一頓嗤笑過後，瀟灑離開。
身後櫃門裏的男人已然氣瘋。
白以雲探頭探腦的出門，在確認周圍沒有甚麼可疑人等以後，直奔二十樓的拍攝中心。
她已經遲到了。
最重要的是，她好像還沒有換衣服。
“導演。對不起，我遲到了。真的對不起。”
白以雲朝着導演鞠躬道歉。
但是，這絲毫沒有緩解導演的怒火。
導演看見白以雲，一個大男人，竟然掐着腰，翹着蘭花指指着她的鼻子罵了起來：“白以雲，你怎麼回事？讓你換個衣服，你換了快一個小時了。”
他氣呼呼的看着白以雲罵。
gay裏gay氣的模樣讓白以雲直皺眉頭，但是她不能，她只能忍着，忍着火氣，和導演道歉：“導演，真的對不起，我是因爲——”
“因爲甚麼？我不需要你的理由！”
白以雲的話還沒說完，導演又罵開了：“白以雲，你以爲你還是千金大小姐嗎？你破產了你知道嗎？你別跟我擺甚麼千金大小姐的脾氣！”
“導演，我沒有……”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白以雲卻不得不和導演鞠躬道歉：“我真的沒有耍甚麼大小姐脾氣，對不起……”
“你這是道歉啊？氣死我了，連話都不會說，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就是嬌氣矯情！”導演又是噼裏啪啦的一頓罵。
白以雲低着頭，縮着肩膀，一言不發。
無論如何，她都必須忍着。
今非昔比，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
所以，無論發生任何的事情，她都不能失去賺錢的機會，因爲她需要錢，她太需要錢了。
“你還愣着幹甚麼？還不滾進去換衣服！死人呀？還木頭樁子一樣的站着。”
“是是是，我馬上去！”白以雲手心攥的緊緊的，指甲嵌進手心裏，一股刺骨的疼痛從掌心沿着手蔓延開來，雖然疼痛無比，卻也讓她的頭腦清晰無比。
從天上掉到地上，就是這樣的感覺。
白以雲，你要堅強！不能哭！
白以雲，忍着，爺爺還在醫院裏。
換衣間裏，白以雲忍着眼淚，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她應該怎麼做。
只是，在換上那件布料少的可憐的衣服的時候，白以雲的羞恥心還是爆棚了。
如果爺爺知道，她是穿的這麼暴露，以這種造型拍攝廣告，爲他賺取醫療費用，只怕會直接氣死吧。
白以雲想到這裏，剛想把衣服換下來，還是算了。此時，換衣間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準確的是砸。
“白以雲，你好了沒有？你還真當自己還是大小姐啊？讓大家就這麼一直等着你，你也好意思？”娘娘腔的導演力氣倒是大的很，砸門的動靜意外的彪悍。
白以雲深吸一口氣，把門打開一個小縫隙，微微探頭，咬着嘴脣：“導演，我……”
“趕緊出來，浪費誰的時間呢！”導演的手直接順着門縫隙見縫插針，抓住白以雲的手，將她整個人十分暴力的拖了出來。
白以雲的頭差點因此磕到試衣間的門玻璃上。
“導演，你小心點！我有話要對你說。”不打算拍攝廣告的白以雲，說話也硬氣了幾分。
此時的導演，眼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難以自拔。
“閉上你的嘴，我告訴你，你知道這件事情，很多人都不滿意，你看看，這幾位老總都在等你呢？”導演一回頭，看見白以雲身上的白色浴袍，頗爲不滿：“你穿着浴袍幹甚麼？”他泛着眼皮，打量着白以雲。
“導演，他們是甚麼人？”白以雲望着眼前幾個眼睛裏閃爍着色眯眯綠光的男人，一臉警惕。
她眉頭緊鎖，語氣裏多了幾分質問。
導演冷哼一聲：“矯情甚麼？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我剛纔不是說了，這都是投資商的老總，人家在這等你老半天了，你遲到這麼長時間，你也不道歉，你想怎麼樣？你就打算這樣算了？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了，白以雲，現在馬上給幾位老總陪個不是。”
說着，他遞給白以雲一杯酒。
直覺告訴白以雲，這杯酒不能接。
“導演，我不拍了。”
“行啊！賠違約金！”導演語氣頗爲凶神惡煞。
“那……那請你清場！”明知道對方不會清場，白以雲故意提出這樣的要求，以此來讓對方妥協，好就此不必再拍。
但對方怎麼會是講道理的人。
導演看着白以雲，猙獰冷笑：“合約上有寫清場嗎？白以雲，你別不識好歹，我看你長得不錯，纔給你拍廣告的機會，幾位老總也是看重你，纔會親自來看你的拍攝。你要是識相點，配合好大家，或許以後前途就一片光明，要是不——”
導演看着白以雲陰森森的笑：“那可就別怪大家了。”
“你甚麼意思？威脅我？”白以雲還以冷笑，“導演，我怎麼覺得你不像是個導演，倒像是黑幫！不！這都抬舉你了，你像是個不入流的拉皮條的。”
啪的一巴掌，導演狠狠的甩在了白以雲的臉上：“不要臉的小賤人，你罵誰呢？”
這一巴掌打的白以雲嘴角出血，整個人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直接大頭朝下倒了下去，直接跪倒在地。
她眼冒金星，耳朵嗡嗡直響，她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跪在地上的身體強撐着往起站，倔強的眼神寫滿了不屈：“導演，打人可是犯法的。”
“我這是試戲！”導演拿着白手絹，娘裏娘氣的擦着自己的手：“白以雲，你遲到是要賠償違約金的，你把幾位老總陪好了，我就不跟你要違約金了，否則的話——”導演又是一聲冷笑。
他說完，二郎腿一翹，往旁邊一坐。
那些個坐在一旁，不知道是些甚麼人，被導演稱之爲老總的人，開始朝着白以雲圍攏過來。
白以雲拉緊衣服，想要起身，那些鹹豬手已經迫不及待的伸了過來。
醜惡的嘴臉，不停伸過來的手，讓人覺得驚悚恐怖。
白以雲忍不住尖叫出聲：“啊！你們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