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做戲誰不會
剛柔並濟,恩威並施,纔是御人之道。
宋俏笑了笑,也沒說甚麼,只是牽着兩個孩子走了。
“娘,家裏也沒有那麼多喫的。”
大寶有些爲難的看着宋俏。
這麼多年來,糧食一直都被趙氏剋扣着,他們三口也就只能果腹而已。
哪裏會有那麼多的糧食能夠請這些人喫?
“乖。”宋俏牽着大寶的手蕩了蕩,笑道:“你以後就沒有趙氏了,家裏的糧食都是我們的,肯定是夠喫的。”
葉家是大家,在之前整個村子都是葉家的,也正是因此得名葉家村。
葉家就算是不如往昔,可終究還是有家底兒在那兒擺着。
等到這個趙氏被趕走了,糧倉的大權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裏,裏面的糧食就算是讓他們三口喫上三年也是夠的。
村子裏麪人口不多,請喫一頓飯也不妨事。
如今趙氏失去了一切,若是旁邊沒有人看着的話,指不定還要搞甚麼幺蛾子。
也剛好趁此機會,看一下村子裏面的人對她的態度。
打定了注意,宋俏彎身把小寶抱在懷裏,快步的往前走。
葉家老宅位置極好,在村子的最中心,後面就是一座荒山,繁盛的時候是葉家的後花園。
葉宅兩個字漆紅,是拿硃砂書寫而就的。
龍飛鳳舞的寫在黑色的牌匾上,大有破木而出的架勢,據說是葉家的老爺子寫的。
葉家是三進三出的大院,葉家村的農宅能有一方青瓦小院兒就不錯了,相比之下,也難怪葉家的老宅被人惦記。
宋俏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只怕後面的事情不會少。
一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還牽了一個,直接踏進了門。
裏面也沒甚麼裝飾,地掃得乾淨。
趙氏和樑子身上各自揹着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袱,手中還拎着一個大籃子。
她冷哼了一聲,就準備從宋俏的面前走過。
“慢着。”
宋俏把懷中的小寶放到地上,直接用手抓住了趙氏的胳膊。
“你想幹嘛?放開!”
趙氏的胳膊被抓住了之後,一抬胳膊就打算把宋俏給推開,可是,宋俏的身子紋絲不動。
她衣衫半乾,還帶着河裏面的冷氣,一雙眸子也像粹了冰一樣在趙氏的身上掃視着。
驀的,她笑了。
“我說了,你不僅要賠償銀子,而且不能帶走這府上的任何東西。”
宋俏轉頭對着大寶吩咐道:“去把門關上,若是有客人來了就打開。”
大寶應了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趙氏眯了眯眼睛:“你是想找死?”
如今關上了門,還有甚麼好顧及的?
宋俏笑了笑:“我一直都把趙氏當親生母親看待,可即便如此,趙氏不還是想要置我於死地?”
“趙氏如此待我,我又有甚麼好客氣的。”
宋俏說着,緩緩的把自己的手往下拿了拿,順着趙氏的胳膊,移到了她手腕的位置。
用力的一捏。
帶了一種巧勁兒。
會讓人身子發麻,不能動彈,也會讓人疼的鑽心。
前世的她可是學了不少的女子防身術,本就是御廚世家出身,菜品裏面也融了中醫料理,自然知道有甚麼穴道能夠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趙氏臉色煞白,控制不住的低下-身子,冷汗直冒:“放開,放開,你這個妖女,啊……”
宋俏如她所願,直接放開了。
不過在放開之前,她的手掐了一下,她的這隻手只怕要十幾天沒有力氣。
“妖女?”
宋俏點了點頭,瞧了一眼嚇得臉色蒼白的樑子,她挑脣一笑:“當初可憐巴巴的來到這裏求我收留,說我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如今……”
宋俏蹲下-身子,捏着趙氏的下巴,眉目清冷,聲音也像是粹了冰渣子:“如今你說我是妖女?”
“你,你這個賤人,放開我娘。”
樑子可算是反應了過來,嚥了一口口水,視線往旁邊四下瞅着。
看到了旁邊的掃帚之後,連忙走過去,把掃帚給拿在了手裏。
“賤人!”
有了武器在手裏,樑子臉上的恐懼逐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去死吧,既然你這麼容不下我們,那我就殺了你。”
樑子冷笑着說道,直接就拿着掃帚朝着宋俏衝了過來。
這個掃帚把是竹子砍的,用柳條和竹葉編織成掃帚。
打在人的身上雖然不會受重傷,卻能疼的讓人沒有反抗之力。
宋俏冷哼一聲,直接甩了甩手,把趙氏給甩開,然後快步的上前,一把抓住了這個掃帚的杆。
然後惡狠狠的一腳踢在了樑子的雙腿之間。
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這裏。
只是一腳,樑子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某個部位嚎叫。
“賤人,我要殺了你。”
宋俏只是輕飄飄的接了一句:“你再敢喊一句賤人試試?再喊一句,我就讓你永遠當不成男人。”
只是一句,他就瞬間不敢說話了,一臉冷汗的跪在那裏顫抖。
之前在原主的面前作威作福,把原主這個主人當成下人一樣的使喚。
想想就來氣。
宋俏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樑子的臉上,又踹了他一腳。
那一腳好巧,不巧的又踹在了某個位置。
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廢物,還是好好的躺着吧。”
宋俏摸着自己的下巴笑了,看了眼旁邊逐漸緩過來的趙氏,做了個口型:垃圾!
外面逐漸熱鬧了起來,聽得到噪雜的腳步聲。
“大寶把門打開,照顧着妹妹,甚麼話都不要說。”
宋俏轉頭看着那個早就已經看懵了的大寶,認真的囑咐道。
大寶認真的點了點頭,連忙把門給打開,然後抱着自家妹妹站到了牆邊。
在門打開的一瞬間,宋俏把自己頭上的簪子給拿了下來,扔到一邊,直接就躺到了地上。
地上的三個人躺着,樑子躺在地上顫抖,臉色蒼白,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止不住的倒抽冷氣。
趙氏也像是得了癲癇一樣,手不停的顫抖,身子無力的躺在地上,只是一雙眸子仇視的看着宋俏。
相比之下,宋俏就悽慘多了。
髮絲凌亂着,從河裏走上來之後,衣衫一直都是溼的,如今才半乾,躺到地上後沾染的背上全是泥土。
倒是把地上的石頭擦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