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平等的賭鬥
“道法凝形！”
衆人驚呼，秦武炎居然展露出十分高明的境界。
“道法凝形，這不是四極境纔有的神威嗎？”
“不，那不過是殘影罷了，因爲我們秦家功法的特殊性，道宮中期便可凝聚法相，並不是實體。”一人說道。
“這四極是甚麼境界？”一個年幼的孩童詢問身邊的老人，眼神放光。
老人笑道：“我們天衍大陸，以靈力衡量強弱。人們通過不斷錘打自己的身體，突破一個又一個境界，挖掘出無限的力量潛能。”
“而靈力呢，又分爲：輪海、道宮、四極、化龍、仙台五個境界，至於五大境界之上還有一境，名曰羽化，到達這個境界的仙人‘彈指間破碎虛空，探手可蔽日月星辰’，通天徹地，無所不能。傳說，歷史上僅有天衍神帝，和他麾下的六大天尊能夠達到。”
說話的，乃是莊上的武修教習，學識淵博，秦家上上下下，都曾得到過他的指點。
“那靈力又是怎麼區分境界的呢？”孩童再問。
“這靈力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力量。輪海九重天，修煉的氣血，每多一重便是成倍的氣力增長，一直到輪海第九境。初入輪海境，還僅有二三十斤的力量增幅，可越到後面越是誇張，動則千斤之力，拔山倒樹。”
“人體內的氣血猶如湧泉，滔滔不絕。在這之上，便是道宮境。人體有二百零六塊骨頭，分別是顱骨、軀幹骨和四肢骨。道宮境便是將這些骨頭從人骨，轉化爲靈骨，形成源源不絕的靈力源泉。”老人耐心解答，不緊不慢。
“至於四極境，又叫鍛魂境。這鍛魂可不是鍛自己的魂魄，而是溝通九天之間的上古蠻靈，將他封印在自己的氣海之中，以靈力溫養，最終形成可以召喚對敵的法相。”頓了頓，老人繼續說道。
“當然，這其中也頗具風險性。如果法相過於強大，就會反噬其主。最終氣海炸裂而亡。”
“其中也不乏特殊的功法，可以越階實戰，就比如我們秦家的《法相決》，僅是玄階下品，卻能引動道法蠻像。”
“所以，四極境的修士總是極少。他們要不是擁有一塊自己的封地，成爲別人的座上幕僚客卿，要不就是某些強大門派的長老級人物。小石鎮歷史上也不過出現一位四極境的強者。就連都城現在的郡守，也不過小四極罷了。”
“那……那這之後的境界呢？”孩童眼裏閃爍着精光，一旁的秦殤也聽的如癡如醉，當年自己從未有人指點過，皆是一邊血腥殺戮，一邊自己悟道。雖然境界頗高，但對這些最根本的東西，並沒有如此深刻的概念。
如今將老人說的，與自己的修行一一照應，頗有收穫。
老人看向孩童，說道：“這之後就是仙人的境界了，需要去神祕的修仙門派典籍中去找，假如有一天你修煉有成，自然就會知曉。”
孩童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似懂非懂。
而秦殤的心裏湧起滔天巨浪。
“不好，太上長老同樣使出了‘道法凝形’！”堂內有人喊道。
之間白衣老者秦天行劍眉一怒，雙手結印，在空中點化出一個玄之又玄的符號。原來平靜的空氣，瞬間凝聚出一尊巨大的黑色蛇頭，比起秦武炎的，更具體三分。
“想我秦天行縱橫蠻武域百載，閱人無數。能在你這個年紀達到如此境界的，屈指可數。雖然我年事已高，氣血不足，可你若依舊如此執迷不悟，我就當幫你爺爺教訓教訓，你這目無尊長的小輩！”
見寧天行也使出威力強大的“法相凝形”，本來躲在角落的王虎又跳了出來，似乎不顧忌下體的腥臭，抱住秦天行的大腿。
“太爺爺神功蓋世，他秦武炎仗着自己家主之位，這些年來作威作福，對我們這一脈極力打壓，天怒人怨。今天就讓我們祖孫二人合力，替天行道！”
說着，還站到秦天行的前面，一副老子武功天下第一的德行，絲毫記不得自己跪地求饒的情狀。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充滿了火藥味。
“且慢！”
秦殤走到二人中間，說道。
滿屋子的秦家人不由的一愣，劍拔弩張的氣氛也稍有冷滯。
“爹，太上長老，你們可否聽我一言？”
“說！”秦天行大手一揮，不屑的說道。
秦殤躬身一禮，開口說道：“天上長老不過氣惱如此難得的寶藥，給了我這個廢物，是也不是？”
“哼！”
秦天行目光斜視，不屑的冷哼。
秦武炎也收起陣勢，從空中飛落，坐回椅子上，頗爲玩味的看着他。
這不孝子今天一天給他的震撼，比過去十五年裏加起來，還要多。不由心想，怕是這次打擊讓他開了心智？
見二人沒有反駁，秦殤走到王虎面前。
由於長跪了一天，王虎腿肚子打顫，再加上秦殤“連環巴掌”的威懾，他又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惹的其他子弟鬨堂大笑。
衆人疑惑的目光裏，秦殤朝在場的長老們抱拳，嚴肅的說道：
“今日之事由我而起，現在我想和王虎再行一戰。男兒當自強，自己丟的場子和麪子，就得由自己找回來。”
“要讓大家看清楚，誰纔是真正的廢物！”
秦武峯和王虎不怒反喜，在他們看來，秦武炎法相初成，已然得勢，自己這一脈將永無翻身之日。
可現在是秦殤自己傻不拉唧的送上門來，如果在切磋中就算被打成重傷垂死，按照家族規矩，他秦武炎就算再護短，也不可深究，於事無補。
當然，前提是秦殤自己提出來。
更何況王虎是已經輪海二重天，力大如牛，而秦殤在此之前連輪海的門檻都沒摸到的“瘦皮猴子”，說白了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雙方實力懸殊，結局早已註定
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怎可錯過！
秦武峯趕忙說道：
“秦殤你若是贏了，我父子二人現在就走，還會幫忙勸阻太上長老，對你丹藥的事情既往不咎；可你若是輸了，那你爹的家主之位就要讓出來！”
端坐高位的秦武炎心中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老子花這麼大代價把你弄活，卻不料道你這忤逆子腦子被驢踢了，自己找打。
可當他看向秦殤時，卻是望見一個堅毅的眼神，和一絲淡淡的強者氣息。
“看來以前，都是我這當爹慣的，罷了，也該讓他受受挫折。”秦武炎在心底嘆了口氣。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