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可言語

在停車場裏，兩人的姿態被公司的員工看到了。要說總裁手大臂長，就是佔優勢啊，搬個重物跟玩兒一樣！

啊！關小小就是那榮幸的重物。憑甚麼呢？憑甚麼她可以進總裁的大房車？

緋聞一下子更上一層樓。大家都講這個關小小怎麼這麼有本事？忽然就飛上高枝變鳳凰了！

只有劉琳酸溜溜的：“哎呀，你們啦！還是太嫩！這有甚麼？以前我們部門也有一個，不知道嫁了甚麼好老公，整天來上班就像上墳一樣拉着個臉，好像分她工作是欠她錢一樣，對我們同事都頤指氣使的，嬌得要死，忽然有一天就完蛋了，原來人家哪裏娶她啊？玩膩了就丟了。”

這話也說得太重了。同事們互相看看，丟個眼色，算了。

如果不是怕撕破臉影響同事關係，他們其實有句話可以問她：“要是有個機會讓咱們總裁抱了你再甩了你。你幹不幹？”

至於話題中心人物關小小，上了寧哲琰的車之後，一開始還有點提心吊膽、誠恐誠惶的。不過她實在是太疲憊、那藥物又起到了舒緩作用，再將上那車子性能好，行駛時只有很輕微的震動，震得人還挺舒服的。她不知不覺眼皮打架，睡着了。

這一睡就睡得沉酣。車子忽然停止，才把她醒來，迷茫中一時不知今夕何夕：怎麼天都已經黑了？她這是睡了多久？

車子停在谷晴伊公寓所在的小區，關小小眨了好幾下眼睛，認出來了，猛然想起還躺在醫院裏的自己的母親，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想打電話去問、或者去醫院陪媽媽，總之不能在寧大總裁的車上再呆下去。她低着頭囁嚅着道了謝，匆匆忙忙就要下車，卻被一個東西攔住了。

那玩藝是她的手機，卻拿在寧哲琰的手裏。看着那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還有自己的貼着細小粉白水鑽花、陪了自己有一年多的手機，關小小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這兩者爲甚麼會發生聯繫。

她的手機不是應該躺在她自己的包裏嗎？爲甚麼他會拿到、而且還像令箭一樣的亮出來阻止她下車？這是炫耀他手上嗎？

“你的電話響過。”寧哲琰解釋。

事實上是響了好幾次。但是寧哲琰看關小小睡得熟，捨不得叫醒她，就直接幫她接了。打電話的是院長嬤嬤，因爲看了時事新聞，也是驚愕的發現關小小竟然成了緋聞中心，連忙打過來詢問。

聽到接電話的居然是一個男人，院長嬤嬤莫名驚愕，但是對方閒閒幾句話，院長嬤嬤忽然就把自己跟關家母女之間的來龍去脈全都交代了！

甚麼小小媽媽關輕微年輕的時候懷着孕，爲了賺奶粉錢，到福利院裏工作啦。

甚麼關輕微生產之後患了抑鬱症，很難維持正常工作水準，但是院長嬤嬤好喜歡小小、非常同情她們母女，所以繼續收留她們啦。

甚麼關輕微第一次出現自殺傾向是在小小十六歲，把她們都嚇得魂飛魄散，趕緊把關輕微送到醫院，但是關輕微抑鬱症一直都沒有好轉啦。

這一切的一切，院長嬤嬤都像竹筒倒豆子一樣說出來了，完了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是對方語氣太威嚴了嗎？讓她瞬間覺得坦白從寬？還是對方的聲調太可靠，讓她覺得說甚麼話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