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銀髮紫眸的變態男子
雲寧兒漸行漸遠,洞外的紫衣男子從暗處走了出來。
想到剛剛的金光,男子眼神一凝,那金光很是蹊蹺。
這丫頭也不知道走了甚麼好運。
男子從見到金蛋的那刻就認出此蛋絕非凡品,可是就連他都居然無法準確辨認出具體是哪種獸蛋。
他回眸往洞裏看了看那個被洗劫的倒黴蛋。
嘴角一陣抽搐。
“這丫頭還真是不折不扣的土匪。”
男子的聲音磁性而富有魅惑。
身穿秀金邊紫袍華服,腰佩龍紋羊脂白玉,腳穿鎏金靴。
一身逼人的貴氣,讓人不敢輕視。
銀色的長髮好似瀑布般隨意披散在身後,輕輕的隨微風搖曳,更顯得男子氣質出塵脫俗,一股飄然之姿。
他那俊美絕倫的臉上,卻帶着深深的笑意。
那迷人的笑容直讓人看得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
簡直是在世妖孽啊。
“那丫頭居然沒有將他洗劫了。”
男子眼帶笑意,嘴角上揚。
心情十分不錯。
看來那丫頭對他的待遇,比起那個倒黴殺手真是好太多了。
男子一臉慶幸而又惋惜的表情。
看得暗處的某人一臉的喫蒼蠅神情
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那眼中一雙勾人懾魄的紫眸,更加的詭異而深邃,那眼神中給人一種俾睨天下目空一切的感覺。
他的鼻樑挺直,像刀刻的一般。
一抹薄薄的脣抿着淡淡的弧度。
那一身逼人的霸道氣勢,帶着那深深的冷漠與孤傲。
配着這張俊美異常的臉,讓人忍不住想多看幾眼,又讓人無不畏懼。
倏然像是意識到甚麼。
“雲水瑤?難道是雲相的……”
男子凝眉思索。
看着雲寧兒瘦弱而單薄的身影,那身上有意無意的散發出的隱隱殺氣。
讓男子有些興趣盎然。
她臉上的毒瘡是怎麼回事?
那身上的傷雖然有狼爪傷的,可是那一道道粗長的傷口是鞭痕。
她被誰毒打至此?
雲水瑤?
想到這男子滿臉的陰鷙,身上散發着駭人的可怕氣息。
“墨影。”
隨着蕭鳳軒對空的呼喊,只見黑影一閃,男子面前赫然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
“主子。”
喚作墨影的男子,恭謹的對着男子拱手道。
“可查出甚麼?”
男子一臉的冷若冰霜。雙手負立於身後。
不怒而威的站在墨影面前。
渾身散發着懾人氣魄,讓墨影也不苟言笑。
“已經處理妥當,只是沒留下一個活口,看着都像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墨飛已經去處理剩下的事情了。主子裏面的那個落網之魚需不需要?”
墨影欲言又止。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個老妖婆派來的人,這筆賬他記下了,待日後再跟她慢慢算。
男子同情的望着洞內被洗劫一空的殺手。
眉眼一彎,嘴角勾起了優美的弧度,狡黠一笑。
“不必了。去查下那丫頭是哪裏來的,她那一身的傷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雲水謠是誰?有關她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男子目光看向遠處猶自行走的單薄小身影,說的正是雲寧兒。
墨影隨着男子的目光眺望而去,居然是個女子?
主子何時會對一個女子感興趣了?
難道此女子特殊?
“是。”
墨影不敢多想,一聲應答後,身形一晃追雲寧兒去了。
墨影走後,遠處一白色身影由遠及近,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滿臉玩世不恭的輕浮表情。
“墨影呢?”
來人一身白衣勝雪,與墨影的炭黑如墨的穿着,簡直是兩個對立的反差感。
嬉皮笑臉的看着男子,只有那犀利的眼神,讓人不敢小覷了他。
男子似乎很習慣了他的這副嘴臉,也沒多大的反應。
“去幫我查些事情。”
男子不甚在意的說着。
倏地似想到了甚麼陰謀,男子一臉算計的神情,挑眉笑望着白衣男子。
“墨飛。”
男子陰陽怪氣的聲音,踱着貓步慢慢向墨飛靠近。
墨飛一臉訕笑,有些心驚膽顫的退後了幾步。
“主子,你有事直說,千萬別對我笑,呵呵,墨飛膽小,不要嚇墨飛了。”
男子腳步不停,離墨飛也越發的近,嚇的墨飛連連倒退。
待走到離墨飛不到一尺的距離時。
墨飛驀然驚呼出聲。
“主子,墨飛對男子沒有非分之想,對主子更不敢有褻瀆之意。主子求放過啊。”
聽着墨飛的話,男子臉色有些鐵青,卻也就那麼一瞬又恢復了奸詐的表情。
墨飛會這麼想也是正常。
自從母親死後,他要獨自面對那個老妖婆的陰招毒害,雖然一次次的避過了。
可是也從那以後,他就得了怪病。
不知爲何一碰女人,就覺得全身不舒服。
起初還以爲是他中毒的原因,後來經過神醫谷雅子診斷,證實跟他的中毒無關。
害他也差點以爲自己有斷袖之癖了。
“我記得神醫谷雅子好像上次給了你一瓶縮骨水?”
墨飛鬆了口氣,卻也滿臉的大惑不解。
怎麼突然問起縮骨水了?
“縮骨水?早說嘛,用不着這樣嚇墨飛啊。”
墨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男子的笑容。
主子其實是不愛笑的,可是隻要一笑,接下來總會發生不好的事。
不是有人要被算計了,就是有人要遭殃了,最慘的就是主子連殺人的時候,都喜歡笑。
那羣不知死活的黑衣殺手,就是在主子的絕世迷人的笑容下,驚恐的死去。
今天本還擔心主子是不是又毒發了,他跟墨影兩個剛完成任務就急忙趕往死亡森林的深處。
沒想到找到主子的那刻,看到的卻是驚悚的一幕。
主子居然將爲首的黑衣人凌空劈成了兩半,因雪吟劍的冰凍之氣,頭顱居然與身體分離了。
那頭目滿眼的恐懼,瞳孔極速收縮,兩眼瞪得渾圓,連驚呼都來不及出聲。
最駭人的是那半顆頭顱就這麼滾到了他和墨影的腳下。
引得他一陣強烈的嘔吐感,背脊直髮涼。
主子手持雪吟劍,渾身散發着森冷的寒意,倒是跟雪吟劍的徹骨寒氣搭配起來倒是挺合適的。
嗜血的紫眸加上那招牌似的死亡笑容,看着就像閻羅殿裏走出的修羅。
嚇的那羣黑衣人都膽戰心驚。
想着墨飛還覺着一身的冷汗,脖頸一陣發涼。
主子殺起人來比他和墨影還殘忍。
墨飛看着男子不善的眼神,不敢多想,連忙將縮骨水遞給了男子。
男子接過了縮骨水,一臉的奸詐表情。
讓墨飛看着直冒冷汗,他家主子肯定又在算計着誰了。
拿着縮骨水,男子似又進入了沉思。
還好剛剛恢復原體的時候,去了老地方。
那裏被那些追殺他的人翻的亂七八糟的,不過慶幸的是密室卻未被發現。
他下了密室換了身衣服,順便也將雪吟劍帶了出來。
雪吟劍是母親留給她的,這麼多年在戰場他不管幾次死裏逃生都沒用過這把寶劍。
一直存放在密室,母親的水晶棺裏擺放着。
水晶棺裏早已沒有母親的遺體,只有一些母親留下的物件。
母親當年仙逝後,遺體居然消失不見了,他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
難道又是那個老太婆乾的好事?
雪吟劍十分有靈氣。
你不需要它的時候,它會變成小玉佩大小。
只要用的時候心中默唸着雪吟劍,它就會變回正常模樣。
其劍寒氣逼人,劍身晶瑩剔透且薄如冰片,堅硬如鐵,吹毛短髮,絕對是把上好的神兵利器。
他今天本預算着毒發的日子,來到了死亡森林深處早就準備好的小屋子。
可是沒想到她的人居然能找到那裏,他還是太小瞧那老太婆了。
看來以後那裏也不安全了。
沖沖離開就爲了躲避那些追殺他的黑衣人,沒想到還是沒抵制住毒發暈了過去。
本以爲這次凶多吉少,墨影和墨飛又都不在他身邊,卻沒想到會被這野丫頭所救。
雲寧兒按照原主的記憶,一路下山走出了死亡森林。
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凝血草,只能進城看看了。
現在已經快六更天了,古代人都起的比較早,怕現在城裏早已擠滿了各式各樣趕集的人了。
那她就更容易混進城了,她現在絲帕遮面,肯定沒人能認得出她來。
就是配着這一身的黑衣有點奇怪,而且在白天穿一身黑衣,也顯得更加的詭異。
還是避着點人走吧。
尋着記憶,現在她正處在燁盛國京都城外的東門,這裏人流量太密集,她還是繞道走西門好了。
經過一番斟酌後,雲寧兒決定往西門而去。
沿途越往西走,就越安靜,可是她總覺着來到城門外,身後就有人一直在跟蹤她。
雲寧兒凝眉,難道又是雲水瑤的人?
心下戒備,當走到拐角處將要轉彎的時候,雲寧兒猛然回頭甩出了兩枚銀針。
“哎呀。”
稚嫩的驚呼聲,清脆如銀鈴。
抬眸一看驚訝了。
“怎麼是你?小東西,你不是跟家人回去了嗎?怎麼會跟在我後面?”
雲寧兒幾乎是脫口而出,說不出是高興還是失望。
她還以爲是雲水瑤的人呢?
沒想到是這個小傢伙。
她的腦子在迅速運轉着,人卻像木頭一般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愣着兩隻水靈的大眼發癡的看着前方的小人。
黑衣殺手說他們遇到了銀髮紫眸的變態男子,嗜血殘忍的將他們的頭目劈成了兩半。
難道銀髮紫眸的男子沒跟眼前的小東西遇上?
也或者他們根本不是一起的?
男孩一臉的困惑。
“甚麼家人?一直就我一個人啊。”
一副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表情看着雲寧兒。
男子趕到山洞的時候,只剛好碰到雲寧兒在那數數。
所以他並不知道雲寧兒之前盤問了黑衣人關於他殘忍弒殺的事。
“嗚哇,你就這麼丟下我一個人跑了,我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麼忍心。”
驀地男孩委屈的哭了起來。
控訴着雲寧兒的“罪狀”。
雲寧兒腦子死機了。
甚麼鬼?
明明是他丟下自己說跑就跑。
還是個孩子?
還好意思說。
他這孩子可比她這個大人都強,她都自慚形穢。
現在又在她面前哭的稀里嘩啦的,到底是甚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