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沒有權利

“小羽”，楚雲歌深深呼吸，儘量平和地開口，“我是個人，不管你怎麼恨我，也不能侵犯我最起碼的權力。我有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不可能只跟你一個……”

話未說完，下巴就被狠狠捏起。

“你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男人帶着冰碴的視線冷冷對上她：“在我這裏，你沒有任何權力。”

淚水又一次湧上眼眶，楚雲歌忍着心中的抽疼，倔強地瞪着他：“我會辭職，離開這個城市，我寧願漂泊無依的生活，也不會再受人威脅！唔……”

楚少羽手上的力道加劇，臉上陰鬱更甚：“你敢逃，我就拿你的許諾開刀，你們敢一起逃，我就讓那公司上下都不得安寧！你大可以試試，我做不做的到？”

他當然做得到。

楚雲歌坐在男人身旁，木然地看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

就在剛剛，她成了雲升總裁楚少羽的私人祕書。沒有薪水，沒有假期，辦公地點，居住房間，都在頂層辦公室，男人的眼皮底下。

徹徹底底的禁/臠。

少年時的地獄生活，再一次重啓了。

“今天是媽的生日，回去後該怎麼說怎麼做，你應該清楚。”楚少羽解開安全帶，淡淡吩咐。

楚雲歌嘴脣微動，呆滯地跟着他下了車。

還是那棟坐落在郊外半山的雙層別墅，經年不見，恍若隔世。

兒時的伊甸園，年少的魔鬼窟。

承載着所有幸福和苦難。

她抬頭，男人寬闊的肩背堅毅如山。

她看着他從孩童到少年，這裏曾是他們共同的家。

楚母忙裏忙外，已經做了一桌好菜，在客廳裏等兒子回來。

自從回國，他每天忙着見客戶打關係，都沒怎麼好好團聚。

難得今天主動說要回家。

門鎖一響，她歡喜地迎上去，看見來人的瞬間，笑容僵在臉上。

“小……小歌？”

她怎麼回來了？！難道她把當年的事情告訴了小羽？！

他一向護着這個撿來的姐姐，知道自己母親逼着她跟老男人上/牀，肯定會發瘋！

楚母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飛快地在兒子臉上掠過，轉而又對上養女冰冷的眼。

“小歌”，她穩着聲音，強笑道：“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裏？我和你爸爸都很擔心。”

提起楚父，楚少羽的眼底冰涼幾分，他轉身看向楚雲歌，不滿道：“愣着做甚麼？還不跪下向媽道歉！”

聞此，楚母暗暗鬆口氣。

“跪下？道歉？”楚雲歌涼涼地笑：“你問她，配讓我道歉麼？”

“你說甚麼？”

“好了小羽“，楚母連忙攔下他，雙眼滿含着淚，一臉悽然看向養女：“小歌，是媽媽對不起你，沒能給你好的條件，讓你離家出走。這麼年，受了不少苦吧？”

楚雲歌恨恨瞪着這個虛僞的女人，咬牙切齒：“我受的苦是誰造成的，你不清楚嗎！”

“啪！”

一個巴掌結實地甩在臉上。

楚雲歌被扇倒在地，脣角溢出鮮血。

男人大手緩緩放下，冷冷俯視跌坐的女人，嗓音刺骨陰森：“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