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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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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儘管鬧,鬧完照例得讓蘇小姐過門。”一道蒼老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田姑姑你好沒道理,殿下是大梁第一嫡公主,憑甚麼剛嫁過去就要給人做後孃?”又一道清脆聲音的響起,語氣滿是憤懣。

方纔蒼老的聲音不屑地嗤了一聲:“就是因爲她是公主,所以纔不能讓旁人覺得她沒氣度。還有,甚麼後孃?那叫嫡母!”

另外一個聲音不滿道:“說是嫡母,其實還是後孃。更何況公主都還沒過門,憑甚麼讓那踐人先進府?”

蒼老的聲音怒道:“小蹄子,再胡說八道,仔細我撕爛你的嘴!”

爭吵的聲音漸漸遠去……

雲間月頭痛萬分的從榻上坐起來,入眼的是明黃繡芙蓉錦被,落梅雕花牀,以及紫檀木海棠雕花繡屏。

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雲間月愣住了。

這分明是她還在重華宮時的閨房!

仔細想來,方纔那兩道爭吵的聲音她也熟悉。

聲音略顯蒼老一些的是田姑姑,清脆一些的是打小就跟在她身邊伺候的連鏡!

怎麼回事?

她不是死在刑部大牢了嗎?

還是說,她沒死?之前經歷的那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若這只是一場噩夢,那這感覺未免太真實了。直到現在,她都還能感覺到被雲落凝一刀一刀剜下皮肉的痛意!

雲間月深吸一口氣,緩緩下牀,取過屏風上的衣裳搭在身上,慢慢繞了出去。

直到看清了屋裏所有的景物和擺設,她才恍然驚覺——這真是她還在重華宮時的閨房。

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浸透了衣衫,黏糊糊的沾在後背。

“公主,您醒了?”身後傳來少女的呼喚。

雲間月連忙一抹臉,神色如常地轉過頭,一入眼便見連鏡那丫頭端着盆水站在門口,擔憂地看着她。

連鏡動了動嘴,像是想說甚麼,最後嘆了口氣,低垂着頭進屋:“奴婢這就替您梳洗。”

雲間月在椅上坐下,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急。”

雖不知道爲甚麼,但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確實沒死,還重生了,並且重生在了出嫁前。

聽方纔連鏡和田姑姑的對話,雲間月猜測這個時間應該是在她與朱承硯成親前不久。

若是沒記錯,此時正是秋獵,她父皇和皇兄都去了獵場,宮中只剩皇貴妃蘇文殃、不理事的太后、懟天懟地對空氣的顏妃沈傾顏,和其他不受寵的妃子。

而她還不是甚麼鎮國公主,朱承硯也不是國師,只是兵部的一個小小侍郎。

唯一遺憾的是,這個時間,她的母后已經病逝——不,是被蘇文殃毒害死的!

一想到前世死之前雲落凝告訴她的那些事情,雲間月就氣得咬牙切齒,雙手握拳攥緊。

連鏡見她渾身發抖,以爲她還在氣之前的事情,寬慰道:“公主,您彆氣了,等皇上回來,一定會爲您做主的。”

是的,這些人就是仗着她父皇不在宮裏,纔敢爲所欲爲!

“不是奴婢多嘴,公主你這樣鬧有甚麼用?就算皇上回來了,最後你還是得乖乖讓蘇小姐進朱侍郎府。”說話間,屋外又進來一人。

是田姑姑。

她以前伺候過皇后,因爲很受重用,在加上雲間月又思念母后,便將她叫來了重華宮。

原以爲她是真爲自己着想,如今看來,只怕這田姑姑還在跟着她母后的時候就已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可恨那時她愚蠢又自大到了極點,竟然沒看出來!

雲間月睨了田姑姑一眼:“讓她進府做甚麼?給朱承硯做妾?”

田姑姑愣了一下,進了門來,仔細將坐上的雲間月看了看,確定還是那個胸無大志,有勇無謀,囂張跋扈的六公主時,方纔小小松口氣——不知道怎麼回事,田姑姑總覺得剛纔有一瞬間雲間月好似變了個人。

察覺是自己多心之後,田姑姑立刻裝的苦口婆心:“妾?公主你也不想想,蘇小姐乃秦國公府三小姐,怎能嫁給侍郎大人爲妾?回頭要是傳出去,世人還不的說你恃寵而驕,容不得人?”

聽了這話,雲間月嗤笑了一聲。

容不得人,究竟是誰容不下誰?

雲間月記得她叫蘇知韻,雖是庶出,但的確算得上是皇貴妃蘇文殃的侄女。

這女人手段厲害,爲了給自己謀個前程,故意勾!引朱承硯對她行了周公之禮,還很不巧的就珠胎暗結。之後爲了能嫁給朱承硯更是鬧得滿京城都知道她懷了朱承硯的孩子,不讓她進朱家的門就吊死在朱家大門口。

雲間月知道後很生氣,可氣歸氣,看在孩子的份上,沒打算將她怎麼樣,甚至還允許她入府做妾。

可這女人不甘心只是做妾,故意守在宮門口,等百官下朝時,高呼雲間月要S她,容不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讓朱承硯爲她做主。

雲間月知道自己沒做,可別人不信。

蘇文殃不敢將她如何,只罰她在她母后靈前跪了兩個時辰,讓她好好背一背女德女訓。

膝蓋到現在都還隱隱作疼。

如今聽了田姑姑這話,雲間月學着前世的模樣,囂張狂妄地罵道:“一個表子生的小踐人也妄想同本公主平起平坐?怎麼,是鳳儀宮那位蘇大踐人給了她勇氣?”

蘇大踐人,自然說是皇貴妃蘇文殃了。

雲間月向來蠻橫無理,即便蘇文殃是皇貴妃,她也不會給好臉色。以前氣瘋了,更粗俗的話她都罵過。

反正她爹是皇上,兄長是太子,外祖父是大將軍,大表哥是兵部尚書,誰敢找死惹她?

前世她不會遮掩風華,囂張跋扈,不知道引來多少記恨。

重活一世,雲間月依舊要我行我素,恣意妄爲,將那些欺辱過她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田姑姑被雲間月的話氣得臉都綠了:“公主你怎能如此說皇貴妃,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庶母!”

雲間月將連鏡叫來替自己梳妝,聞言嗤笑:“憑她也配?”

田姑姑的臉就更綠了,又不好發作,憋屈得招呼都沒打一聲,就出去了。

連鏡見她離開,頓時急了:“公主,怎麼辦啊,她一定是給皇貴妃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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