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書了?
“我愛你,沫沫……”
那個男人的聲音病態極了,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聽起來都能扣動人心底的恐懼,但他自己不這麼認爲,他只是愛她罷了。
房子裏黑的要命,除了藉着若隱若現的月光才能看清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就甚麼也看不見了。
男人正在抱住牀上的點沫沫,溫柔的輕吻着她。
他不敢使勁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萬一親疼了點沫沫,他一定會萬分自責。
點沫沫被他蜻蜓點水似的親吻弄的脖子有些癢癢的。
她緩緩地睜開雙眼,看着陌生的房間。
怎麼回事,她不是再看小說嗎?
看着面前男子一遍又一遍唸叨着點沫沫三個大字,她的腦瓜轟的一聲。
難道她...穿書了??
關鍵還是自己剛吐槽的小說???
她愣住了神,原著中,女主各種做作,導致男主將她囚禁,照現在這種情況,她是已經被男主囚禁了。
完了,別人開局封神,我落地成盒??
“裴可愛,咱們能把燈打開嗎?”點沫沫僵硬的嚥下唾沫,眼下只能接受這個現實,看看能不能挽回。
雖然沒幹甚麼但是關着燈總感覺有些奇怪。
裴仔冉嗯了一聲,尾音帶着一絲絲的上揚,聲音輕柔,生怕嚇到她一般:“沫沫是害怕嗎?”
裴仔冉立刻停止了自己一切動作,走向門口開了燈。
期待已久的男人的面孔終於出現在點沫沫眼前。
漆黑的頭髮搭在前額,在燈光在若隱若現的藍色瞳眸。紅潤的薄脣,般精緻的五官,映襯着好看的驚人。
突然亮起的燈,才讓點沫沫看清這個房間的佈局,別的房間甚麼樣她不太清楚,但這個房間夢幻的就像童話公主住的房子。
牀的兩邊是牀頭櫃,粉白相間,顯得有一絲可愛,做工精細大方而又奢侈,牀頭櫃上放着一盞精巧而又夢幻的檯燈。
點沫沫正坐在牀上,雙手捆在了背後,她動了動手腕,試圖掙開這繩子——這動作實在是讓她不舒服。可她越掙脫那繩子就綁的越緊…
另一端長出來的繩子被綁到了牀旁邊的一根精美獨立的棍子上。
她也只不過隨口吐槽了句:男主明明那麼愛女主,這女主到底要怎樣,凡事不會多想想,別人一慫恿就TM信,就是不信男主,這女主不會腦子有包吧…
就這樣作爲二十一世紀四號青年的她,竟然穿越了,還是讓她最近十分着迷的《病態老公囚禁我》。
不過明明男主那麼愛女主,爲甚麼要把她綁起來呢?
當然是女主作的,一會鬧自S,一會和其他男人私底下見面。
裴仔冉有強烈的佔有慾,把點沫沫綁在牀上,這已經算是很控制住自己了。
點沫沫俏皮的說:“裴可愛還不打算鬆綁一下我嗎?我都被綁了好久好久了。”點沫沫說着低下了頭,裝了一波可憐。
裴仔冉閃過一絲慌亂,語氣有點自責又帶着些許的恐嚇:“對不起沫沫,但是你今天太不聽話了。”
前一句話溫柔的可以滴出水來,下一句話就幾乎壓制住自己,咬着牙說出來的。
點沫沫見形式不對,立馬道歉:“錯了大哥,今天責任在我,出去和別的男人玩都沒有和你彙報,原諒小弟這一次好不好!”
裴仔冉心想,今天的沫沫轉性了?平時一定會鬧自S,打冷戰寧死不從,今天怎麼會這麼反常?
“你是認真的嗎?沫沫?”
在他的印象裏,沫沫從來沒有跟自己認過錯,也沒有服過軟。
這還是第一次。
她點了點頭,眼眶說紅就紅了,馬上整個小人就焉了,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着他:“當然了,你怎麼不相信我啊!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說着,一絲眼淚就從點沫沫的臉頰滑了下來。
點沫沫不禁有點佩服自己,這眼淚說下來還真就下來了,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這無理取鬧的小語氣,再加上這可憐兮兮委屈巴巴的小表情,就感覺別人欠她一個完整的人生,這就成功讓裴仔冉心軟了。
同時裴仔冉又有些慌亂,聲音低啞,卻止根本不住心慌意亂:“不……不是,我當然相信你……”
裴仔冉心裏不斷地自責,沫沫能回心轉意不一直是他所期盼的嗎?自己怎麼能這樣質疑?真是太荒唐了!
不過……
這次是真的很反常啊。
漸漸地,裴仔冉放下搭在點沫沫肩上的雙手,垂着眸,眼神裏看不出有甚麼情緒,只不過點沫沫覺得裴仔冉情緒不是很好。
過了良久,裴仔冉才鬆開搭在她肩上的手,直起身子。
淡漠地看着她,萬般情緒歸於平靜,語氣也開始變得淡然:“我不能鬆綁,如果餓了我叫人送飯。”
萬一又是沫沫在耍甚麼新花招逃離自己呢?所以,他絕對不能再讓沫沫跟別的男人見面了!
轉身就走向了房門,頭也不回,走到門口才微微偏頭,對上點沫沫比平時更亮的雙眸,不過她此時眼神裏多了些蒙圈。
空氣本來就擴散着刺骨的冷氣,裴仔冉洞幽燭遠傳達過來的斜視,在她眼中無疑是讓周圍的空氣又冷了幾倍,沒忍住開始打起了雞皮疙瘩。
安靜的房間又被一句冷冽的話填滿:“以後不可以揹着見其他的男人,這只是懲罰,我沒有生氣。”
只不過裴仔冉說話語氣漸漸有了溫度。
點沫沫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好,謝謝。”
等點沫沫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說了甚麼,謝謝個p啊,我說了些甚麼,我要收回那句話還來得及嗎…
裴仔冉轉過身,毫無溫度的臉上,情不自禁下意識露出第一抹淡淡的笑。
他的臉上爬出了一絲可疑的紅暈,看着淡淡的粉紅,其實內心早已火燒火燎。
裴仔冉努力壓制住自己心中不知所以的小火苗,坐在辦公桌前盡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好久纔開始工作。
而此時,點沫沫坐在牀上,雙手捆在後面也不好躺下,就一直乾坐着,時不時繃直白玉
般的腿,偷偷撒個懶。
點沫沫心想,不能一直坐着啊!一個晚上坐着不得無聊死。
點沫沫清了清嗓子,微微珉了一下紅潤的嘴脣,大喊到:“裴仔仔,裴可愛,我餓了!
我超級餓!”
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