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四章 醉酒的顧少
爲靳翰墨慶生的消息恐怕就是姚可心故意透露給顧辰翊的。
好一個姚可心,還真是機關算盡。
“他能把我怎麼樣,我們是夫妻,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了。”安未央也不隱瞞,大大方方的承認。
前世發生這件事之後,安未央一直瞞着靳翰墨,但沒多久還是暴露了,想來也是姚可心從中作梗。
爲了挽回靳翰墨,她委曲求全,背地裏做了許多對不起顧辰翊的壞事。
不過現在嘛,她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她的心現在只屬於顧辰翊,至於靳翰墨,呵,一邊涼快去吧。
“這……這不是真的吧?”姚可心捂着嘴巴,一臉的難以置信。“一定是他強迫你的對不對,我就知道他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看着姚可心一副義憤填膺,想要爲她出頭的模樣,安未央只覺可笑。
當初報考專業時,姚可心非要跟着她選設計,真是委屈了她這個人才,她應該選表演系纔對,這演技妥妥的最佳綠婊女配啊!
不過話說回來,竟敢當着她的面說顧辰翊禽獸不如?豈能就這麼算了?
要知道顧辰翊昨晚可是比禽獸還禽獸的啊!
“啪!”一聲,安未央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姚可心臉上。
姚可心捂着被打的臉,一臉懵逼。
“你……你爲甚麼打我!”
“爲甚麼?”安未央理直氣壯。“當着老婆的面罵人家老公,這不是討打嘛?”
老公?
安未央竟然稱顧辰翊老公?
天啊,她不會是耳朵出問題了吧,安未央不是最討厭顧辰翊了嗎?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像換了個人似的,竟然維護起顧辰翊了?
瞅着姚可心這幅懵逼模樣,安未央心底別提多痛快了。
哼,比起上一世她遭受的折磨,這一巴掌又算得了甚麼?
這麼想着,安未央又揚起了手,作勢要再打下去。
姚可心瞧見,嚇的“噌”一下蹦了起來,結果不小心絆倒桌腿,身子不穩,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好巧不巧,桌子被撞的劇烈晃動的同時,裝着雞湯的餐盒晃悠悠摔了下去。
“嘩啦”,雞湯劈頭蓋臉澆了姚可心滿身。
“哈!”
看着姚可心滿臉雞湯,狼狽不堪的模樣,安未央着實忍不住笑出了聲。
姚可心幾欲抓狂,她甚麼時候喫過這麼大的虧?
這個瘋女人,是不是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動手打她,戲弄她!
自地上爬起,姚可心雙目猩紅的盯着安未央,似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她正要開口質問安未央,客廳那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王嫂,王嫂,快來幫忙!”伴隨着雜亂的響動,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男聲傳進來。
“哎呦我的天,少爺這是怎麼了?”王嫂聽到喊聲趕過去,發出一聲驚呼。
顧辰翊?他怎麼了?
安未央的心也因爲王嫂的驚呼提了起來,顧不及姚可心,快步走向餐廳。
到了客廳,剛好看到王嫂和顧辰翊的私祕邢浩一左一右攙扶着顧辰翊,後者完全一副人事不省的爛泥模樣。
“他這是怎麼了?”安未央忙上前幫忙。
待靠近了,一股濃烈的酒氣沖鼻而來,安未央沒防備,險些被燻的把剛喫下的早飯吐出來。
造孽哦,他這是喝了多少酒,難不成整個人泡到酒罈子裏去了?
“太太,勞煩您讓一下,不要擋道。”邢浩涼薄的瞥了她一眼。
身爲顧辰翊的私祕,邢浩對安未央可是瞭解的很,自家主子對她掏心置腹,寵愛有加,可是她呢,整日胡攪蠻纏,作天作地,就差作死了。
安未央知曉邢浩對自己有成見,也不見怪,見搭不上手,便識趣的側身閃開一條道讓他們上樓,自己緊隨其後。
到了臥室,兩人將顧辰翊小心翼翼放到牀上,王嫂便要爲他寬衣洗漱。
哪知剛準備去褪鞋子,安未央卻攔住了她。
“王嫂,還是我來吧,你去煮碗醒酒湯吧。”說話的同時,安未央竟已手腳麻利的脫下了鞋子,轉而去幫顧辰翊脫衣。
這舉動把王嫂和邢浩的眼珠都驚掉了,兩人相識一望,都覺的自己見了鬼了。
“怎麼還不快去?”安未央見王嫂傻站着,忍不住蹙眉催促。
“好的太太,我這就去。”王嫂哪敢耽擱,忙不迭的下樓去煮醒酒湯了。
邢浩傻站在一旁,直勾勾的看着安未央脫去顧辰翊的西裝外套,解開皮帶,準備去褪顧辰翊的長褲。
“脫褲子好看嘛?”
正瞧着起勁,安未央突然停下,扭頭犀利的盯着邢浩。
邢浩立馬立正,猛搖頭。
“那還傻站着幹嘛,快去打點熱水來,身爲私祕,連這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邢浩欲哭無淚,這一路他攙着顧辰翊回來,累的只剩半口氣了,如今不被感激不說,竟然還被質疑工作能力差強人意。
嗚嗚,好委屈啊。
等到邢浩打完熱水回來,顧辰翊已經舒舒服服躺在被褥裏,只留下腦袋和兩隻腳露在外面。
安未央用熱水浸溼毛巾,擰乾後幫顧辰翊擦了擦臉頰,脖頸,最後又擦了擦腳。
做完這一切,竟已累的額頭沁出一層細汗。
“他怎麼會喝這麼多酒的?”忙完這一切,安未央才得空問個究竟。
今天不是餐廳的開業典禮嗎,按道理正午典禮纔開始,這才十一點不到,整個人怎麼就喝成這副德行了?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邢浩撓着腦袋,一臉迷糊。
他是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啊,清晨天沒亮顧辰翊就把他從被窩裏揪出來了,隨後兩人直接趕去了餐廳,沒一會兒,顧少的幾個朋友也到了,一夥人便陪着顧辰翊喝悶酒。
這一喝足足喝了四個多鐘頭,期間不時有人自房間裏跑出來,在廁所吐得昏天暗地,甚至還有一個直接讓救護車給拉走了。
至於顧辰翊,怕是邢浩進入房間之後看到的唯一一個還能站着的。
“對了,顧總在車上昏睡時,一直不停的唸叨着您的名字。”邢浩講清來龍去脈後,着重補充了一句。
他的意思顯而易見,顧總醉成這副德行,完全就是您老人家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