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哀求
蘇墨深說的密牢,是他用來審訊犯人的私牢。
白楓月被推滾到裏面,這裏四周都是石壁,空間狹小,就算不用刑法,犯人在裏面不久也會被憋死。
哐當,石壁一側落下,手臂粗的鐵門落下,隔着柵欄白楓月看見許多人扛着冰塊往她這兒來。
身上溼泠泠的厚重衣裳壓的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石門大開,如山的冰塊被倒入,白楓月縮寫身子靠在牆角給自己尋得一處蔽身處。
冰塊冒着幽幽白煙,白楓月牙齒磕磕發顫,蘇墨深,你夠狠。
白楓月吸着鼻子讓自己不要再哭,不值得,卻不想她的眼淚居然從她的鼻子裏流了出來,一時間她哭笑不得。
“王妃看來心情不錯。”
熟悉的聲音,已是陌生的人。
白楓月看着他,不說話。
“你不是想下池塘涼快嗎,看本王爲你準備的冰室如何?”
他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蘇墨深,原來你可以這麼狠,我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你,你也從來沒有真心所付,對嗎?”
白楓月的聲音低沉,不似方纔在後花園裏的凌厲跋扈,她蜷縮在那裏,孤獨無依。
蘇墨深有一瞬間猶豫,但他一想到牀榻昏迷不醒的玖兒,軟下去的心又再次狠起來。
“再狠,也狠不過你這個女人,看看本王給你準備了甚麼陪你共度良宵。”
白楓月眼睛瞪大,蘇墨深身後是五六隻大犬,嗚咽着,爪子摩擦石板。
“不……不要。”白楓月幾乎聽不到自己聲音。
犬被放進來,白楓月握住被她蓋在身上的裘衣,拼命反抗,奈何犬數太多,她現在的身體不似從前,搏鬥中漸漸落了下風。
一隻犬滑膩膩的舌頭胡亂舔着她的臉,白楓月驚恐尖叫着,聲音嘶啞,她的心頭猛地巨疼,一股又一股腥甜湧上喉嚨,漫出嘴角,她的臉上,脖子上到處都是血,而外面的人卻不爲所動。
白楓月漸漸沒了動靜,她大口大口吸着氣但感覺還是馬上就要窒息而死,“阿深,阿深救我。”
蘇墨深皺着眉頭,剛纔那女人喚阿深,他的腦中居然又莫名其妙閃過集市,女子笑聲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的心頭一滯,脫口而出,“楓兒。”
隨即他回過神,心中升騰起一抹不忍:“把人帶下去,找個大夫。”
……
白楓月是被嚇醒的,她騰的一下子從牀上坐起,雙目無神。
“娘娘,方纔大夫來給您診脈,恭喜娘娘,你有喜了。”
丁香的聲音像根針刺的白楓月腦仁生疼,“王爺知道嗎?”
她啞着嗓子問。
“奴婢還沒來得及告訴王爺。”
經過剛纔的事,白楓月突然在想如果蘇墨深一輩子都回想不起她,那這個她用盡手段得來的孩子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