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是清白之身
雖然她並不排斥親密關係,但聽說駱誠越十歲出國,十五經商,二十歲就已經建立了自己的公司。生意之忙,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顧忌個人感情問題。
好吧,其實說白了就是個母胎單身體,這樣的男人,一定會很在意自己伴侶的貞潔問題吧?
可是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也怪她,今天在車上沒有和駱誠越說清楚。不過這種事,要她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然,浴室門傳來一陣響動,緊接着,駱誠越下身圍着一條浴巾,自浴室中走了出來。
渾圓的水珠劃過他小麥色的胸膛,順着結實的腹肌流向深處。
咕嘰。周小敏似乎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去洗澡?”駱誠越走近她,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際炸開,一瞬間,周小敏的臉色越發的紅了。
“啊?我……”結結巴巴的,周小敏也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只覺得自己腦海中只有那八塊強壯的腹肌,根本無法正常思考。
看着自己身側小女人紅透了的臉蛋,駱誠越就算是在白癡,也明白周小敏這是在想甚麼了。
故意貼近她,男人身上乾淨的沐浴露味道闖進周小敏的鼻子。
“想甚麼呢?”
“沒想甚麼!”駱誠越突然的靠近,一股熱氣噴在周小敏的脖頸上,蘇蘇麻麻的感覺令她呼吸困難,條件反射的就站了起來。
駱誠越的鼻頭被她撞到,摁着自己通紅的鼻頭,悶悶開口,“你反應這麼大做甚麼?”
原本就心猿意馬的周小敏見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弄傷了駱誠越,心底的愧疚更甚,“駱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嗯?”駱誠越抬頭,皺着眉頭看着她。
周小敏被他盯的有些心虛,但仔細想想,自己似乎也沒有做錯甚麼啊。
還是說,駱誠越的鼻頭還在疼?
試探着開口,“那駱先生,要不……我給你揉揉?”
駱誠越的眉頭因爲周小敏的那一句“駱先生”皺的更深,卻在聽見最後兩個字時眼神忽然一亮,眼底略過笑意。
“哦?揉哪?”
“當然是鼻子了,還能是哪?”周小敏趕緊狗腿的回答道,說完之後,卻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駱誠越這是在……調戲她?
反應過來的周小敏狠狠瞪了他一眼,丟下一句“我去洗澡了”,就匆匆離開了臥室。
“周小敏!”駱誠越開口想喊住她,奈何剛纔惹惱了小女人的他現在說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威信可言。
看着地上原封未動的行李箱,駱誠越不由好笑的搖了搖頭,待會這個炸毛的小貓可就得光着身子跑出來了。
心情大好,駱誠越打電話給自己的祕書,“明天早上的會議幫我取消。”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甚麼反應,直接掛斷了手機,倒上一杯紅酒,耐心等待着那隻炸毛的小貓。
周小敏在浴室裏洗着澡,內心的火氣卻還沒有降下去。
駱誠越這個不正經的!竟然敢言語調戲她!要不是爸爸還在醫院裏,她早就——
一想到爸爸,周小敏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也失去了繼續洗澡的心情,胡亂衝了一把,就準備套上衣服出去。
可就在手往出去伸的那一刻,周小敏愣住了。
她似乎沒有帶換的衣服進來。
怎麼辦?
目光落在門口的洗衣機,剛纔在進來的時候,她圖方便已經把衣服給丟盡洗衣機洗了,現在難不成要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出去?
怎麼可能?
那要怎麼辦?叫駱誠越把衣服送進來?
不行,剛纔在外面駱誠越已經對自己表現出那麼濃厚的興趣了,要是她此時此刻出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那自己出去取?
也不行,現在她光溜溜的,怎麼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信心滿滿的駱誠越心情卻越來越沉重,目光也開始落在浴室的方向不曾離開。
這個小女人在幹甚麼?怎麼還不出來?
該不會是暈倒在浴室裏面了吧?
想起今早拿到的有關周小敏的資料顯示她有低血糖的症狀,駱誠越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起身,沒有絲毫猶豫的,駱誠越向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此刻,周小敏在經歷過劇烈的內心掙扎後,也提起浴巾胡亂裹在身上,準備衝去去。
砰!
浴室門被打開,兩個同樣焦急的人撞在了一起。
速度更快的周小敏撲在駱誠越的身上,本來就因爲浴室蒸汽而暈暈乎乎的腦袋更加的暈了。
而自己的胸口,似乎也被甚麼覆蓋着……
周小敏面上一慌,順着不舒服的那一處看去,瞬間臉色一白,拍掉搭在自己身上喫豆腐的那一隻鹹豬手,大聲吼道,“駱誠越你幹甚麼!”
“扶……我起來。”駱誠越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抬手再次向周小敏襲來。
周小敏臉色大變,趕緊拍開駱誠越的手,地上的駱誠越卻沒有了動靜。
周小敏連滾帶爬起來,匆匆忙忙套上一件衣服,身後依然是一片沉默。
駱誠越又在耍甚麼把戲?周小敏奇怪的轉過身去,目光落在依舊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駱誠越身上,奇怪的走過去觀察。
“駱先生?駱先生?”
地上的沒有回應。
周小敏心底閃過一絲慌張,蹲下去試圖將人扶起來,剛抱住駱誠越的腦袋,就感到手上溼噠噠的一片。
這是——
血!
周小敏徹底慌了神,連忙跑到樓下抓起電話。
深夜,急救室外,周小敏穿着寬大的睡衣,不停的踱步。
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一出來,周小敏就衝上去握住了對方的手,“醫生,他沒事吧?”
醫生探究的目光自周小敏的身上掠過,開口道,“你是病人的甚麼?”
“朋……妻子。”話到嘴邊,周小敏卻突然改了口。
“沒甚麼大礙,磕到了腦袋而已,靜養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哦,右手也骨折了,需要多注意。”
醫生說完,就大步離開了。剩下週小敏一個人站在走廊凌亂。
駱誠越的右手骨折了?不會是她拍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