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咚咚咚!”敲門聲響砸耳邊。
顧南嬌猛地睜開眼睛,天已經天亮了。
她轉過頭,看到霍時深躺在自己身邊,雙手規規矩矩垂放着,呼吸薄弱。
她拉開被子。
底下的自己還穿着昨晚的睡裙,沒有被撕毀,也沒有被強迫......她更沒有哭得慘兮兮......
這一切竟然是......
夢!
意識到自己YY了霍時深,顧南嬌對自己無語了,才第一次見到霍時深,就做了那樣的夢......
她有那麼缺愛?!
“嬌嬌,你醒了嗎?”門外是婆婆關含芝的聲音。
顧南嬌趕緊爬起來,整理着頭髮,“醒了。”
抬腳,下牀,開門。
門外,容貌豔麗的關含芝帶着兩個傭人,還有一名年輕俊美的醫生。
那醫生戴着副金邊眼鏡,長相斯斯文文的,看見顧南嬌穿着睡裙,整個人愣了愣。
“姑媽,這就是時深的妻子嗎?”關漠遠問關含芝。
“嗯。”關含芝尷尬一笑,對顧南嬌使眼色,“先去換身衣服。”
顧南嬌看了眼自己的睡裙就明白過來了,小臉紅撲撲的,她穿着睡裙見客確實是失禮了,趕緊跑去換衣服。
竹姐進來衣帽間幫顧南嬌。
顧南嬌怕打扮遲了婆婆會不高興,手忙腳亂的,被竹姐按住了手,笑着說:“不急,少奶奶穩着點。”
竹姐很會化妝,不到十分鐘就幫她化好一個精緻的妝容,顧南嬌看了眼鏡子,裏頭的女人略施粉黛,肌膚晶瑩剔透,彷彿透着光。
婆婆對她真的很好,不僅沒有怪她穿了睡衣失禮,還讓人過來幫她。
顧南嬌心中一暖,“謝謝竹姐。”
竹姐笑着說:“關醫生過來了,少奶奶快出去吧。”
顧南嬌穿着婆婆送的阿瑪尼套裙從衣帽間出去,這是結婚時婆婆給買的,一共48套,各種大牌的裙子。
房間裏,兩個傭人正在給霍時深擦洗身子。
純黑的絲質睡衣被解開,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和顧南嬌猜測的一樣,他的身材很好。
想起昨晚的夢,顧南嬌很不自在,把臉扭到別處去。
關含芝跟關漠遠在討論霍時深的病情,把她叫了過去,“嬌嬌,這位是時深的主治醫生關漠遠。”
關漠遠扶了扶鏡片,態度和煦道:“你好,小表嫂。”
一聲小表嫂讓顧南嬌愣了愣。
是呢,她現在已經是霍時深的太太了,她衝關漠遠淺淺一笑,“你好,關醫生。”
“漠遠每天都會過來給時深檢查身體,有時我比較忙,你就幫我接待他,知道嗎?”關含芝吩咐顧南嬌。
顧南嬌點點頭。
霍時深擦洗完畢之後,三人就回到霍時深牀前,他被換了套乾淨的睡衣,手背也重新紮上輸液瓶。
那應該是支撐霍時深活着的營養液吧。
顧南嬌這麼想着,注意到霍時深的手背已經青紫了,可能是長期輸液的關係,她的目光久久落在他手背上,這麼好看的手,青紫了一塊看着刺目極了。
關漠遠在給霍時深檢查身體,眼前一暗,就見顧南嬌在牀前蹲下身子,拿着一條熱毛巾替霍時深敷手。
關漠遠微愕,這女孩,挺細心的。
關含芝站在旁邊,滿眼慈愛地看着顧南嬌。
嬌嬌挺好的,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女兒,但勝在心細,乖巧。
“時深怎麼樣了?”關含芝問。
關漠遠拿着聽診器,臉色有些疑惑,“咦~表哥的心跳好像跟昨日有點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關含芝很擔心,“是好還是......”
“姑媽放心,是好了一些。”關漠遠回答。
顧南嬌忽然想到昨晚霍執的事情,轉頭問關漠遠,“關醫生,你說如果多多刺激霍時深,他會不會好得快一點?”
她想到霍執的意圖,在想到這麼好的婆婆,她不想霍時深就這樣一直躺下去。
“嗯......”關漠遠摸着下巴思考了幾秒,“不知道可不可行,小表嫂可以試試,每天多跟表哥說說話,刺激刺激他的大腦。”
*
喫完早餐,關含芝讓她下樓招待客人。
今天是結婚的第二天,也是霍家親戚們喝媳婦茶的日子。
“她是時深的妻子,顧南嬌。”關含芝領着顧南嬌向所有人介紹。
顧南嬌手裏端着茶,模樣乖巧可人。
衆人望着她,神色各異。
“去倒茶來。”關含芝招呼着客人,讓她去倒茶。
顧南嬌進廚房倒茶的時候,霍執跟了過來,在她脖子上吹了一口氣,“嬌嬌。”
顧南嬌嚇了一跳,捂住脖子瞪他,“你發甚麼瘋?”
“想你啦。”霍執勾着脣。
“你們在做甚麼?”這時,關含芝出現在廚房門口,神色冰冷。
顧南嬌愣了一下,霍執說:“哦,進來跟嫂子打個招呼。”
說完就走了。
關含芝走進來,臉色難看。
顧南嬌怕關含芝誤會她,抬眸說:“媽,我想跟你說件事。”
“你說。”
“霍執想害霍時深。”顧南嬌沒有任何猶豫,把霍執昨晚說的話全告訴了關含芝。
霍執肯定是在報昨晚的仇,故意在關含芝面前輕薄她,讓關含芝以爲她不安分從而厭惡她。
誰知道關含芝聽完,表情並沒有多少意外,彷彿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媽?”看見關含芝眼底露出悲傷之色,顧南嬌有些慌了。
關含芝回過神來,淡淡道:“我知道,他跟他媽都不是甚麼好人,早覬覦霍氏多時了,你沒事避着點他們。”
要不是霍時深成了植物人,她怎會忍那對母子到如今?
三個月前霍時深出車禍成了植物人,霍氏大權回到霍老爺子手中,可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管不住那麼大的集團,只能將一部分大權分到霍執手裏,而這一落,就讓霍執母子雞犬升天。
*
回到房內,顧南嬌沉默地坐着。
她好像有點理解婆婆了,婆婆雖然甚麼都知道,可是她一個女人又能做甚麼?早年喪夫,中年兒子成了植物人,她比任何人都苦......
顧南嬌越想越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的目光看向牀上的霍時深,走過去,就坐在他身邊。
“霍時深,我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但我必須把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你。”
“剛剛敬茶的時候,霍執輕薄了我,你聽見了嗎?你堂弟趁你昏迷色眯眯地看着你老婆,還對你老婆的脖子吹氣,你作爲一個男人,生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