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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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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外頭雪又下了起來,帶走夏紫熙的老嫗王嬤嬤是府裏丫鬟的管事婆,現在這個天氣她本是在燒了暖炭的屋子裏頭該睡下了,沒曾想被叫出來做了這等差事。

王嬤嬤爲人奸詐刻薄,看着這半死不活的夏紫熙她氣不打一處來。龍冥淵將夏紫熙扔出來的時候就表明了她在這個二皇子府的地位,不過是一個譁衆取醜的棄妃!

“真是個賤人!”

王嬤嬤狠狠的剮了夏紫熙一眼:“要死就趕緊死,省的老孃大雪天的費力拖你!”

王嬤嬤罵咧的拖着夏紫熙往後院去。

後院,一處極爲破舊的偏房被王嬤嬤大力推開,因爲太久沒有下人打掃,這個房間早就堆滿了灰塵和無處不在的蜘蛛網。剛推開門的灰塵將王嬤嬤嗆了一下,她又罵罵咧咧起來,將夏紫熙一把拖進房中,隨意丟在地上。

“呸,賤雞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癡心妄想。”

王嬤嬤理了理亂了的裙襬,不屑的朝躺在地上的夏紫熙啐了一口濃痰,她看到夏紫熙身上那豪華的婚服和頭上的金銀頭飾,頓時兩眼放光,三兩句將一直跟着的小婢女打發走。

“反正人都快死了,也不配帶這些東西。”她嘴裏唸唸有詞,尖酸刻薄的話一句接着一句,手中也是極爲利索的將夏紫熙身上的飾品搜刮下來,一件不留。

做完這些她這才滿意的譏笑一聲,看着地上快斷氣的夏紫熙,竟是想要抬腳再踹她幾下。

不過王嬤嬤的腳剛踹過去就被一直裝暈的夏紫熙給死死抓住,方纔因爲有旁人在,她怕抵不過人多便一直忍着。現在局勢已變,她抓着王嬤嬤腳踝的手指甲已經深深嵌入皮肉下。

“你一個奴才敢動我?”

原本以爲夏紫熙死了的王嬤嬤聽到後驚恐尖叫,卻怎麼也踢不開那隻手,整個人跌倒在地上。

“你......你怎麼沒死!”

王嬤嬤身上藏好的首飾掉了一地,夏紫熙不理,順勢蓄力將她一把往外甩去,那老嫗尖叫聲不停,拼了全力掙脫開,連滾帶爬的纔出了房門。

終於安靜了下來,夏紫熙也不再裝暈,她看了一眼正在不停灌冷風的破爛屋頂,直接問候了幾十次龍冥淵和那黑心老嫗祖宗十八代。

身上的傷還在,但是媚藥的藥效已經快散完了,屋裏冷若冰窟,那黑心老嫗就是想把自己擱着凍死,想到這點夏紫熙有點後悔方纔怎麼不直接把那老嫗弄死。

她縮了縮身子,一遍一遍的利用自己會的醫術緩解身上的傷痛,一直到了第二天白日,她才稍稍好了起來。

恢復了些力氣的夏紫熙開始盤算着怎麼從這出去,熬了一夜寒冷的她明白繼續留在這裏就是等死,至於去哪,夏紫熙已經想好了計策。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夏紫熙冷哼一聲:“這二皇子府我待不下去,那回將軍府便是了,龍冥淵那個小王八蛋以後再慢慢收拾。”

在將軍府她可是掌上明珠的存在,只要回了將軍府,她定能翻盤,韜光養晦讓龍冥淵吃不了兜着走。

夏紫熙想盡了辦法才從二皇子府溜了出來,憑藉着腦海裏原主的記憶,她強撐着快要散架的身體找到了將軍府。

一看到那扇熟悉的朱漆大門,夏紫熙再也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夏紫熙睡了好幾日才醒過來,她一睜眼就看見一直守在她牀邊的夏仲。

“囡囡,你終於醒了。”

夏仲老淚縱橫,顫着手輕觸夏紫熙。

“爹?”

夏紫熙睡了太久,聲音有些嘶啞:“我這是睡了多久?”

“三日。”夏仲心疼不已:“你穿着喜服,渾身是傷的暈在了門前,侍衛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了。”

夏紫熙聽出了夏仲話中的心疼,一個曾經縱橫沙場見過無數生死的男人在她牀邊等了整整三日,泣不成聲,夏仲比夏紫熙記憶中的樣子蒼老了好幾分,在前世一向無父無母從未體驗過親情爲何物的夏紫熙,心神一動。

她前世身亡,怕是無一人會爲她這般哭泣。

“囡囡,那個混蛋對你做了甚麼,爹爹一樣一樣給你討回來。”

夏仲知道夏紫熙在二皇子府必定受了天大的委屈,聽到這句話的夏紫熙自打穿越過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了下來。

她知道只要她還是夏紫熙,那麼身前這個守了她三日的男人和整個將軍府就是她永遠的依仗。

“爹,女兒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她放低聲線,柔聲安慰。

夏仲捏着夏紫熙似若無骨的手加重了幾分力度。

“明日便是宮宴,爹爹定會進宮面聖替你討個說法!”

夏紫熙聞言定神,她可以藉助這次機會,與龍冥淵解除婚約。想到這裏她撐坐起身來。

“女兒同您一同去。”

夏仲開口便拒絕:“你在府中好好養傷,一切交給爹爹,無論

事情成敗與否,你都不要再回那二皇子府,爹爹定不會再讓你過去受半分委屈!”

夏紫熙沉默,其實她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也許是夏仲在她昏迷的這三日請遍了名醫,才使得其恢復速度這麼快。

夏紫熙不想拒絕夏仲,但是她不願就這樣當個縮頭烏龜,和原主一樣靠着夏仲。夏紫熙的性子一向眥睚必報,她同龍冥淵的樑子算是結下了,若非親手解決,她不甘心。

再抬頭時,夏紫熙眼神堅定:“爹爹,女兒身體無大礙,此事我想親手去做個了斷。”

“陪您進宮面聖,一同參加宮宴,我也想要當面與龍冥淵解除婚約!”

夏仲震驚,夏紫熙看見他的神情,繼續說下去。

“我好歹是護國大將軍的女兒,既然拿得起,那必定放得下,那龍冥淵對我薄情寡義,我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費光陰,自毀人生。”

夏紫熙一言毅然決然,完全不似先前柔弱怕事。夏仲眼神複雜,既有對自己女兒這份傲骨的喜悅又夾雜着無限的心疼。

思考了良久他才點頭,不再阻攔。

“好,好!我夏家人拿得起,放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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