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了個美男子
赫連山下,碧水河旁,女子一襲紅衣肆意張揚,慵懶的枕在一塊大石頭上,手中把玩着一枚質地通透的玉佩。
突的山崖下掉下來一個不明物體。直直的衝着沐芷嵐砸下,若不是她腿腳利落跑得快,定要被-砸個七葷八素。
沐芷嵐狼狽的穩好身形,回過神來才發現那個不明物體是一個被血液浸溼了衣衫的男子。
此刻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沐芷嵐暗自吐槽了一聲倒黴,並不打算管這來路不明的人。
這荒郊野嶺的,除了尼姑庵裏的人也就只有她們這幾個兩條腿的生物,這人的打扮一看就不像個正經人,誰知道救了他會不會上演一場農夫與蛇的故事。
總之就是一句話:姐姐我不救。
沐芷嵐提溜着男子的後衣領子準備扔進河裏做個“順水人情”,男子卻在這時醒了過來,一把抓住沐芷嵐的衣角。
“救我。”
男子轉過臉來說話,沐芷嵐這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一張臉遍佈青黑色,若不是那俊俏的眉眼拯救,恐怕會讓人誤以爲這大白天的看見鬼了。
剛纔就不想救,現在一看更不想救了。
手臂使力輪圓了胳膊將男子向河裏扔去,不料被男子思思抓住了衣袖。
嘿,我還對付不了你小子了。
手臂用力,男子“噗通”一聲,沉沉墜入河裏。
沐芷嵐心裏十分暢快。
卻在轉過身的一瞬心跳漏了一瞬,說不出來是個甚麼心思。
拍了拍手準備起身離開,沒有注意到被他丟入水裏的男子剛剛落水就被救了出來。
下一瞬覺得脖子一涼,一個面容冷峻的黑一男子拿着一把沒有出鞘的劍橫在自己沐芷嵐的脖子上。
“救他,不然就S了你。”
沐芷嵐:……
行吧,你們贏了。
不過不是姐姐我打不過你,也不是因爲被你威脅貪生怕死,而是姐姐我心善。
還有最主要的一點,那就是她冥冥之中感覺這個男子會與某個困擾她許久的問題有關,或許他就是解開問題的關鍵。
“那是你主子吧,我又沒說不救,這麼兇做甚麼。”
淡定的推開男子沒有出鞘的寶劍,蹲下了身先是把了脈,將男子的情況瞭解個大概。
隨後拿出銀針,刺破男子的手指取出一滴雪滴在檢測儀,不過片刻儀器邊便給出了相應的結果。
與自己所料不錯,男子中的是胎毒,本是該胎死腹中的,卻出奇的活了下來。
這麼多年過去,體內的毒素經過時間的沉澱也發生了變異,倒是與自己認識的某個人的毒很像了。
只不過那個人當初不願意讓自己解毒,後來也就沒在提起過。
像是爲了報復黑衣男子對自己的不敬,三兩下就把他主子身上沾水的礙事衣物扒拉掉,露出健碩的肌肉,翻了個身背部朝上。
只見沐芷嵐素手翻轉,一手銀針宛若有了生命,猶如一隻只銀-色的精靈在指尖遊走,一根根有秩序的探入男子足底和兩股之間的穴位。
隨着玉手的撥動,銀針發出一連串的嗡鳴,緊接着剛纔還奄奄一息的男子有了動靜,指尖微動。
沐芷嵐見狀連忙再次撥動銀針,銀針的嗡鳴聲加劇,沉悶的嗡響帶動銀針下的男子艱難的拱起腰。
隨着銀針的再次深入,蕭琰珩悠悠轉醒。
腿部密密麻麻的刺痛傳來使得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光潔的上身,盈滿鼻腔的充滿大地氣息的泥土,極度不雅的姿勢趴俯在地上。
蕭琰珩極度想要明白此時的處境,雙手撐着地顫顫巍巍的支撐起上半身,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拍回原地。
“別亂動。”
沐芷嵐現在可沒有心情去管地上的男子心情如何,敢打斷她的施針,管他是誰照打不誤。
蕭琰珩本是緊繃着神經,在聽到熟悉的聲音後立時放鬆下來,聽話的趴回地上,任由背後之人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爲的施針。
手起掌落,銀針悉數回到手裏,再換由金針,刺入背部,看着一股股青黑色的血管凸起,在金針的作用下向着手腕遊走,沐芷嵐眼疾手快割破男子的手腕。
黑紅的血液沿着手腕流出,落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呲啦”聲,沐芷嵐拿出一個透明的瓶子,灌了整整兩大瓶子,直到流出的血液回覆正常。
心滿意足的將瓶子收好,拿着從蕭琰珩身上剝下來的衣服就走,臨了還不忘貼心的給出解釋。
“你主子的毒本姑娘解了,作爲你不敬本姑娘的懲罰,他的衣服我就收走了,到時你主子問起來你自行去解釋。”
在沐芷嵐的身影消失在拐角時,蕭琰珩睜開眼從地上做了起來,眼神清明全然不像一個病號。
一個眼神遞過去,黑衣男子二話不說乖乖把自己的外衣脫下獻了出去。
隨後在自家主子喫人的目光下顫顫巍巍跪下請罪。
蕭琰珩卻是沒看到一樣,喃喃自語:“半年不見還是這麼霸道。”
另一邊沐芷嵐心情不錯的擺弄着新得來的毒,走起路來都覺得輕快了不少。
不遠處拐角跌跌撞撞闖出來一個婦人,那婦人衣衫上盡是灰燼,像是剛剛從火力跑出來,跑得急了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頭拌了個狗喫屎。
看到沐芷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邊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大喊:“小姐,不好了小姐,夫人被人帶走了。”
沐芷嵐耳力極佳,再老婦人喊第一聲時就聽清了。
霎時如一盆和着冰的水從頭頂潑下,整個人僵硬的不能動彈,剛剛得到了罕見毒的喜悅蕩然無存,只餘下徐嬤嬤的話在耳邊打轉。
“嬤嬤,您說母親被誰帶走了,今早不還好好的嗎。”
“您離開後夫人本是在廊下看書,突然衝出來一羣拿着大棍的粗俗人,不由分說上來就砸,老奴攔不住被他們鎖進屋裏不得出來。”
徐嬤嬤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後來房子就被燒了,老奴趁着門板被燒燬跑出來,卻怎麼也找不到夫人了。”
結合這幾年不斷的刺S,沐芷嵐心裏瞬間想過無數中可能。
腳下一個踉蹌,難道自己要再一次失去母親嗎?
想到這種可能沐芷嵐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提着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