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根本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江綰幾乎都有些缺氧時,秦遇才放過她。
也正巧有車燈晃過來,照亮了兩個人的臉。
江綰這會兒臉頰緋紅,深深的喘着氣,脣角上泛着晶瑩的水光,一雙眸子更是染上了一層水霧。
而秦遇此時,也撕破了平時那張矜貴的面具,眼神陰鷙的嚇人。
明明兩個人剛剛接過吻,車裏卻是沒有一點曖昧的氣氛,反而全是硝煙的味。
還好那車燈的光亮晃了過去,車裏再次陷入了一片漆黑。
看不見秦遇冷厲的臉,江綰終於是鬆了口氣,但嘴上依舊不服輸。
“怎麼樣?感覺好麼?要不要再幹點別的?去酒店,還是隨便甚麼地方,我都行。”
“呵呵。”一聽這話,秦遇就不屑的笑了一聲,“江綰,你哪來的自信?你把我當成在會所裏調戲你的流氓了麼?我說了,我不想睡你,之前不想,現在不想,以後也不會,你可以滾了。”
說着,秦遇伸手就按開了車門鎖。
剛纔看見秦遇開車過來時,江綰還覺得今天可能會有戲呢,結果,又是白高興一場。
可就算被他趕下車,也沒關係,不管怎麼說,今天他主動吻她了,這也算是進展。
不過臨走前,綰還是要把話說出去。
“秦遇,我沒把你當成流氓,相反,你在我心裏,是信仰,我不覺得我喜歡你,追你,有甚麼可恥,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們還會再見的。”
乾脆的說完,江綰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巷子裏很黑,江綰就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
而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卻是停在原地始終沒動。
車上,秦遇想着江綰剛纔說的話,她竟然說,他是她的信仰!
哼!這種鬼話,傻子纔會信。
想着,秦遇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江綰接到了會所經理的短信,“你被客人投訴了,你不用再來了。”
不用想,江綰都知道這個客人是誰。
但是沒關係,想見一個人,怎麼都會見到的。
一週後,週末。
秦遇和一羣富二代一起約着去打球,一進球場,秦遇就看見康炎正在跟一個身材高挑,扎着高馬尾的女孩在打球。
想說這是又換了一個,可再定睛一看,那不就是江綰麼?
她可真有本事啊,說再見面,就真的再見了。
只是這才過了幾天啊,就已經勾搭上別人了。
見秦遇來了,康大少馬上就不打了,快走了幾步,到了秦遇的身邊,江綰也拎着球拍,慢慢的走了過來。
“三哥,遲到了啊。”
秦遇滿眼不屑的看向江綰,對康炎說道:“新女朋友啊?”
康炎嘿嘿一樂,“嗨!甚麼女朋友,不要那麼庸俗,給你介紹一下,我新認的妹妹,江綰,來,綰綰,叫三哥。”
江綰一身粉色 網球服,兩條腿又白又長,矮樁白襪子上,還繡着兩隻小兔子,看着就乖巧。
往前走了一步,江綰看着秦遇就開了口。
“三哥。”
這一聲三哥叫的,甜的康炎在旁邊牙都疼了。
只是被喊三哥的男人確實無動於衷,反而冷嘲了起來,“怎麼,不幹服務員了,改當妹妹了?”
江綰抿了一下脣,勾脣淺笑,“男朋友不讓幹了,就幫我辭職了。”
秦遇微怔,她可是真會佔便宜。
“那你還真聽話啊。”
“不然怎麼辦,他心眼兒小啊。”
兩人說話跟打啞謎一樣,康炎聽着直懵,又發現最近追的一個模特也來了,康炎立刻對在這看戲沒興趣了,“三哥,我妹妹交給你了啊,照顧好人家啊。”
沒等秦遇拒絕,康大少就跑了,只留下了江綰獨自面對這個難搞的男人。
男人臉色不是很好,但既然康炎走了,就也不裝了,“怎麼勾搭上的?”
江綰瞧着秦遇那一臉不耐煩的樣子,就淡下了臉上的笑容,“沒勾搭啊,我就跟康康哥實話實說,說我喜歡你,在追你,他就帶我來了。”
“康康哥?叫的還真親。”秦遇的語氣依然冷冰冰。
其實今天再次看見她出現,秦遇倒也沒那麼的意外,只是江綰如此執着的追他,肯定不是單純的就看上他這麼簡答。
“江綰,我這個人不不喜歡繞圈子,你究竟想從我這得到甚麼?”
江綰抬頭,兩個人四目相視,好一會兒,江綰的目光才退讓了下來,“打場球吧,你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你要跟我打球?”
秦遇的水平都可以參加職業聯賽了,這事律政圈子裏的人都知道。
江綰自然也知道,“怕輸啊?沒關係,你要是輸了,就說給我放水了。”
江綰嬌笑着,拎着球拍就往場地走。
秦遇站在原地半天,纔跟了上去。
可站在場地裏了,卻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他爲甚麼要跟江綰打球?
輸了不可能,贏了也不光彩。
但既然都已經站在這了,秦遇就也不打算放水。
美女打球總會吸引很多人看,美女的對手是秦大魔王,更是看點十足。
周圍的一堆公子哥,全都圍了過來,康大少一臉激動的在旁邊給江綰加起油來了,“妹妹,弄死他,你行。”
“康康你別瞎咋呼了,在一起玩這麼多年,你見過秦遇給女人放過水麼?”
“哎嗨,那是沒碰見我妹妹。”
前兩天,康炎接到江綰電話的時候,還以爲江綰願意跟他呢,結果人姑娘一開口說的就是,自己喜歡秦遇,而且喜歡很久很久了,爲了秦遇自學法律,努力半年終於能去他的律所實習,去會所當服務員也是因爲秦遇。
本來呢,兄弟之間,這種男男女女的事情康大少根本就不想管,可這姑娘真誠啊。
單純的跟朵小花是的,而且,喜歡一個人有錯麼?
所以,康大少才願意趟了這攤渾水。
不過看着秦遇和江綰在一起打球,莫名覺得,這倆人般配的很啊。
毫無懸念,江綰輸了。
秦遇不僅沒放一滴水,而且下手還特別的狠,三局打下來,江綰人都快虛脫了。
放下球拍,江綰走到休息區,擰開水大口的喝了起來,汗水順着白 皙的天鵝頸,往下流,一直流進領口的深處。
秦遇也喝水,可眼睛卻始終看着江綰的脖子,怎麼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