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演戲誰不會?
嘖,李甜兒想她昨天開車出門時肯定是因爲沒看黃曆,纔會出了車禍賠了性命。哪怕是穿越了,好地方那麼多,怎麼就穿到了這麼個鬼地方來。
來這破地方就算了,還碰到這麼一屋子的超級奇葩。
看來不要臉的人根本就不分時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臭不要臉的人。
等等,剛剛阿力說的回大城市是甚麼意思?難道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是個城裏姑娘?可是城裏姑娘怎麼會跑到這麼貧窮落後的山溝裏來呢?
難道說?現在是一九七七年?
可是按理說這個年代的交通還是個很大的問題啊,這一城裏的小姑娘沒事幹怎麼可能跑到這麼一個山溝溝裏呢?
一九七七,還沒有改革開放,國家剛剛經過一場浩劫,確實是最窮的時候。不過,也是最有商機的時候,政策很能快就來一個天翻地覆的轉變。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
如果現在真的是一九七七的話,那是不是房子還很便宜?
嘿嘿,既然這樣的話,那她可得好好的把房地產這個市場攪個天翻地覆纔不枉來這一趟。
“現在是甚麼年?你們這是甚麼地方?“李甜兒一激動就抓住了阿力的手臂,眼睛裏冒着閃閃的精光。完全無視那紅到耳根的臉。
阿力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手上白皙的手指看,腦中已經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聽見剛剛她說的是甚麼?
他的這小媳婦跟村裏其他的姑娘都不一樣,其他的姑娘都長的黑,就他媳婦這好像哪都白。水嫩的就跟那牛奶裏剛剛撈出來的一樣。
而且連牙齒都是白的,一笑起來,兩個酒窩可好看了。還能識文斷字,就跟那天上的仙女一樣。
李甜兒等了半天沒等到阿力回話,一抬頭就看見那紅成黑炭的臉,好傢伙,這也太,太……
老天爺居然給她安排了個會害羞的男人?這還真是有點驚喜。
不過這那麼大的塊頭,害羞合適嗎?
“喂,我問你話呢?現在甚麼年?你這甚麼地方?“一兇完,李甜兒突然愣了。她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
“現在一九七七年,這裏是程家村啊。“阿力一臉懵逼,擔憂的看着李甜兒,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額頭,卻又不敢,只是又問了一句:“你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傷到腦子了?”
李甜兒瞬間氣炸。
你才傷到腦子了,你全家都傷到腦子了!
程力城嘴角抽了抽,丟下一句“我想起來還有事情要做。”而後轉身就跑。
他總覺得,這李甜兒跟以前不一樣了。不管是她的眼神,還是說話的口氣都跟之前有很很大的區別。不會真的是傷到腦子了?
不過就算是傷到腦子了,那也沒事,反正他的有的是力氣,他不會讓他這城裏小媳婦餓着的。
而李甜兒確定了現在是一九七七之後,整個身心都是愉快的。愉快到要飛起來了,就跟看見了大堆的人名幣在朝她招手。
只是這想法很豐滿,但是現實很骨感。
就在她處於自己的無限幻想中時,剛纔紅着臉跑出去的程力城又進來了,柔聲說道:“那個,喫飯了。”
喫飯?好想念大米飯啊,不過這一九七七年農村有白米飯嗎?
給牀上熟睡的孩子掖了掖被子,才輕輕跟着程力城走出房門。
說是房門,其實就一塊透風的木板。她就奇怪了,這那麼多好房子,怎麼她住的就是最破的一間?這個問題,喫完飯也得好好的先研究研究纔行?
想一個問題的功夫,就到飯桌邊。本以爲是喫飯,可是看着那桌上的東西,李甜兒真的是無法下筷了。
一碗有着兩根白菜葉的湯,然後就是幾個硬的像石頭一樣的窩窩頭。重點是現在飯桌坐着五個大人?
五個大人就喫這東西?
“我剛剛生完孩子,難道就沒點月子餐?”李甜兒實在是忍無可忍,那廚房明明就有很多的雞蛋好不好?
“我們鄉下人,可不知道甚麼叫月子餐。”程老太沒好氣的說道。
說完直接把李甜兒面前的窩窩頭拿走了,一副不準備給她喫的樣子。
哎呦,我去,這老太太也太能記仇了吧,她這還沒記仇呢,這老太太也好意思?
李甜兒差點就要拍桌而起了,但卻被那手邊上坐着的阿力拉住了手。
李甜兒不明所以,只見那阿力把他自己的碗放到了她面前,然後把她那空碗拿走了。
這意思是他的給她喫?
呵,李甜兒掃視了眼這飯桌上的人,怎麼看也不像是窮到沒飯喫的樣子啊,這三個壯漢呢?
“愛喫不喫,我們農村人家可不養閒人,一個閒人還不夠,還給弄三個小的賠錢貨。”
程老太的話聽的李甜兒很是窩火,“你甚麼意思?感情你就不是女人,你就沒有過生孩子的時候?”
“哼,一家子吃閒飯的。不喫都給我滾。”說着,這程老太就把那程力城給李甜兒的碗也拿走了。
哎呦,我去。我這暴脾氣,還真是逼着我爆發啊。
不過她還沒爆發,倒是身邊的人嚯的一下站了起來。
“阿孃,甜兒剛生完孩子,本就是身子弱的時候。你快把窩窩頭拿過來。”阿城說着就要伸手去拿那窩窩頭。
但是那程老太,那是那麼明事理,好說話的人呢?
“喫甚麼喫?我生你們的時候,生完就下地幹活了,就她嬌貴,這都已經生完一整天了,還跟個小姐似的。有本事別嫁我們農村人啊!”程老太的話越來越尖酸刻薄。
“是啊,阿力,你們現在可都已經是家裏的閒人,有的喫就不錯了,還挑呢?”說話的人看樣子也就三十出頭,也是生的一副尖酸刻薄的樣。
李甜兒猜想,這個不是她的大姑子,就是嫂子甚麼之類的。
阿力目光囧囧的看着她們說:“阿孃,弟媳,我先前在鐵路大隊做工,掙的錢可都是交給了家裏的。我也就今天半天沒做事而已,怎麼就成閒人了?還有這房子也是我出錢建的呢?這家裏用着我掙的錢,住着我建的房子,怎麼的,我媳婦這喫個窩窩頭還不行了?“
阿力的聲音特別洪亮,一股渾然天成的霸氣讓那剛剛還鬼叫的弟媳沒了聲音。
主要是阿力這本就超高的個子,加上那一張生氣的黑臉,任誰看了都有些發怵。
李甜兒那得意的笑容藏都藏不住,恨不得立刻就給豎一個大拇指,再敲鑼打鼓慶祝一翻。
“你怎麼不早說?”李甜兒歪着頭問道。
阿力沉着臉,“都是一家人,想着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的。”
“阿力,你這話就不對了。你一個人跑外面去掙錢,誰也不知道你到底賺了多少?你這老婆孩子可都是我們給照顧着,還有爹孃可也是我跟你大哥在照顧着。我們這在家裏累死累活的,還沒落個好了,怎麼那麼沒良心呢?“
“是啊,阿力,這個家就你弟媳跟阿孃最累了。“
這程老頭家有兩件事情最出名,一就是程老太的地上打滾撒潑,而就是小兒媳張桂花的那張嘴,能把白的說成是黑的。以往,這兩人可以說是在村裏沒有對手。
不過現在嘛,有了李甜兒,那可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