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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她是我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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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年擱在膝蓋上的手緊了緊,幽冷的目光掃了她一眼,直接閉了眼,不再與她交流。

秦酒見狀,也不再多言。

等到冷靜下來後,回想起他剛纔所說的話。

他說要穩定先天性心臟疾病,有一款舊設備,一樣有效果。

是甚麼設備來着?

她剛纔只顧着生氣懟人了,沒聽清。

“咳咳~”

她假裝乾咳幾聲,試圖引起後座男人的注意。

第一次沒反應。

第二次,她咳得更厲害了些。

“咳~咳咳!”

“你這是有肺y?”

後座的薄司年終是忍不住出了聲。

秦酒忍住要咒罵的心態。

“不是,剛剛口水嗆到了。”

“對了,薄先生,您剛纔說那個舊設備叫甚麼來着?”

她放輕語氣,儘量柔和的問道。

“忘了。”薄司年惜字如金。

秦酒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耐着性子:“您再想一想唄?”

“這種事情,硬想更想不起來。”

薄司年的手指在腿上輕輕的敲擊着,“要是能有甚麼好消息過來,整個人狀態一愉悅,指不定就想起來了。”

好消息?

秦酒抓住他話裏的重點,便試探着開口:“薄先生,您之前讓簡特助給我的離婚協議,我想着要不您讓他再給一份?還有離婚證的事情,要不這兩天也抽空給辦了吧?我還是那句話,錢,我分文不要,但是您允諾我的,請務必兌現。”

聞言,薄司年挑眉看向她。

並未立刻給出回應,但也沒拒絕。

在秦酒看來,這算是默認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這樣吧,明天如何?”

薄司年依舊沒有回應她。

倒是直接拿住手機,給簡森去了一條信息。

【派人調查一下秦家的情況】

在他看來,秦酒如此執着於想要薄氏醫院的心臟疾病的治療設備。

白天的一番接觸下來,他能摸清楚她大概的性子。

張揚跋扈,不懂收斂鋒芒,還不知分寸。

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懂得隱忍二字?

可她偏偏就爲了那個生病的人,再三放低姿態。

可見那患病的人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秦酒跟他爲期一年的婚姻,不是出自雙方本意,他也對秦家的背景毫無興趣。

但那位患病的人,卻勾起了他的興趣。

究竟甚麼樣的人,能讓一隻刺蝟,收起渾身的刺。

他很好奇!

不一會兒,簡森就回了信息。

【我立刻安排人去查。】

信息過後,又發了一個視頻過來。

薄司年點開,見是一本小本子。

本子翻開,上面記錄着一些日常瑣事。

薄司年並未往下細看,便關了視頻。

簡森又發來消息:【薄先生,這個本子是秦小姐遺落的,需不需要給她還回去?】

薄司年抬頭掃了一眼開車的人,長指打字回覆:【不用。】

已是凌晨一點五十分鐘。

秦酒並不準備勻速前行,只因她逐漸開始犯困。

二十公里的路,正常開要半個小時。

而她只用了十五分鐘,就抵達薄司年的私宅。

停車熄火,她剛要開口,便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

扭頭一看,男人正沉沉睡着。

秦酒:……

她困的要死,他倒是睡的自在!

“真是個萬惡的資本家……”

秦酒嘀咕着,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連人帶車扔在了薄宅門口,她回了西城區。

在淮山路口下了出租車,她給蕭瀟打了個電話。

“睡了?還是在汽修廠?”

“汽修廠!不知道怎麼回事,後半夜突然來了好多車!”電話裏傳來蕭瀟無奈的聲音。

“你親自上手呢?”秦酒隨口一問。

“不然咧?”

“要不要出來喫個夜宵,也好有精神繼續幹活賺錢?”

“好啊,老地方等我!就到!”

秦酒來到以前和蕭瀟經常去的宵夜店,老闆一眼就認出了她。

“哎呀,姑娘,有陣子沒見你來了,我還想着你是不是搬走了呢?”

“最近工作有點忙,沒甚麼時間,得空就過來坐坐。”

和老闆閒聊了幾句,秦酒坐了下來。

看了一眼時間,修車廠到這裏需要十分鐘路程。

她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直接開了一瓶解渴。

沒喝兩口,就看到鄰桌坐着一個熟人。

正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秦安然。

她正跟幾個男同學拿着酒瓶對吹。

秦酒嘴角下壓,本想裝作沒看見,繼續喝酒。

不料,秦安然注意到了她。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她推開兩個摟着自己腰肢的男生,拿着一瓶剛打開的啤酒朝着秦酒走來。

“姐,你怎麼這麼久都不回家啊?”

秦安然嗓音軟軟糯糯的,配上她一身白色長裙,一頭烏黑順發。

很難不讓人將她跟淑女聯繫在一起。

當然前提是要忽略她此刻手中的啤酒,以及那一桌紋着紋身,染着各色頭髮的男生。

“我要回去了,那你媽可不得整日裏以淚洗面了?”

秦酒仰頭喝了一口啤酒,紅脣勾起了幾分淺笑。

秦安然立馬就紅了眼眶,“姐,你爲甚麼要這樣?我們明明都那麼喜歡你,媽也一直都視你如己出……”

秦酒擰着眉,聽着秦安然的這茶裏茶氣的調子,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

再看了眼,她雙眼含着淚,卻能不落下,只在眼眶打轉的本事。

她也是真的服氣。

母女二人,都是演的一手好戲。

“姐……”秦安然伸手拉了拉秦酒的衣袖,嬌着的嗓音,“姐,你別生我們氣……”

秦酒一把將衣服拽了回來,冷眼掃過她,“演完了嗎?”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幫爸媽……叫你回家……”秦安然帶着濃濃的哭腔,盡顯委屈。

而她的哭音,吸引了她的一衆男同學。

“安然,你怎麼了?”

“好好的,怎麼紅眼了?”

“誰欺負你了?”

“我們幫你教訓她。”

秦酒不屑的掃了幾人一眼,拿了酒,起身準備換一張桌子。

“哎,誰讓你動了?”一個力氣較大的男生伸手,直接按住了她的肩膀,將人往椅子上壓。

“你們別這樣,她是我姐姐……”

秦安然出聲解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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