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舌頭不想要的話,可以直說。”
霍宴琛冷淡的鬆開陸庭深的手,眸子微微眯起,帶着令人膽寒的危險警告意味。
陸庭深被這眼神嚇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而後又惱羞成怒道:“和我在一起三年,我不碰你,你就飢.渴的隨便找了個小白臉?”
聞言,姜眠忽然嫣然一笑,走到霍宴琛的身邊,輕輕的挽住了他的手。
她嗤笑一聲,看向陸庭深,滿目諷刺:“你在說甚麼胡話呢?你覺得你哪裏能比得上他?長相不如他,身材不如他,當然,除了一張嘴比他會叫之外。”
嘖,越看越覺得原主的眼神真的不太好,不然怎麼會看上陸庭深這種男人?
他站在霍宴琛的身邊,活脫脫像是個小丑。
“賤人!”陸庭深咬牙切齒,怒罵一聲。
“隨你怎麼說,我現在和他在一起了,你趕緊把退婚書籤了,別讓我的寶貝喫醋。”姜眠無所謂的笑了笑。
隨他怎麼罵,她只想退婚。
只是她的手在撫上霍宴琛的手腕時,偷偷替他把了脈,脈象奇怪洶湧,果然是中了劇毒,這毒她還知道一二,名叫羅衣結。
怎麼地球這種低等位面,出現龍涎散就算了,還有羅衣結?倒是有點意思。
她在沉思之際,全然沒注意到身邊兩個男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陸庭深本不想就這麼答應,可在觸及到霍宴琛冰冷的眼神時,他莫名退縮了。
這個男人,究竟是甚麼人?
他甚至覺得,只要自己敢說一個“不”字,這個男人所給予的後果,絕對不是他能承受的起的。
A市裏,陸庭深從未聽說過有這樣一號人。
“行,我早就想跟你退婚了!只要你不要再來死皮賴臉的打擾我和念念就行!”
怒氣衝衝的簽完退婚協議書後,陸庭深離開。
總算是甩掉了這塊爛東西,姜眠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任何事情都要遵循天道,她佔用了原主的身體。
必然是要幫原主做事的,眼下退婚後,她還要將原主母親的公司,從那渣爹的手中搶過來。
分明是個鳳凰男,靠着老婆發家,卻不要臉的在老婆死後霸佔家產,迫不及待的將小三母女接回,甚至小三女兒也做了原主婚姻裏的小三。
想到這裏,姜眠的眼神冷了冷,原主軟弱,她卻不會放過這對狗男女。
“你抱夠了嗎?”
忽然,一道冷沉的聲音傳來,將姜眠從思緒中拉回。
姜眠回神,抬眸就對上霍宴琛那似笑非笑帶着嘲弄的視線。
她立刻鬆開了手,輕哼一聲道:“我救了你兩次,挽一下你的手怎麼了?”
“你救我,就是爲了爬上我的牀?”霍宴琛挑眉,銳利的視線從姜眠精緻的小臉上劃過,落在那殷紅的脣瓣上,心思微動。
昨晚的記憶湧入腦海,讓他莫名有些躁動。
“究竟是誰中了藥神志不清,然後霸王硬上弓的?”
姜眠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上下嘴脣一碰就開始胡說八道誣陷我?”
“你爲甚麼會出現在這裏?”
霍宴琛沒有接話,淡淡問道,昨晚他在進房間後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再之後彷彿就控制不了自己,着實是他強迫了她。
“這酒店是你家的嗎?管這麼多?”
聞言,霍宴琛挑眉。
這家酒店,還真是霍氏旗下的。
不然他也不敢住在這裏,至於那香,兩年前似乎是在二叔的手裏。
思及此,霍宴琛黑如點漆的眸子裏劃過一絲嗜血的冷意。
見霍宴琛不說話,姜眠不耐煩的說道:“有空堵在我房門口發呆,不如去看看你的身體吧,中了劇毒還到處亂晃,當真不怕自己死不掉?”
聞言,霍宴琛眼神倏地一變。
沒等姜眠反應過來,他的大手已經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他中毒這件事,只有幾個心腹知曉,絕對沒有泄露出去,這個女人是從哪裏知道的?
越看,霍宴琛就越是覺得,這女人太過於可疑,難道是二叔派來的?
他手下的力度逐漸加大,也讓姜眠升起了一陣無名火。
姜眠反手在他手腕處的穴位上點了一下,剎那間,霍宴琛只覺得手心一麻,下意識的鬆開了她。
“你中毒的事情,是個醫生就能把脈把出來吧?另外,疑心重也是病,記得治治。”
“把脈?”霍宴琛銳利的視線似乎要將她看穿,這個女人,是個醫生?
“不然呢?你是不是每夜都睡不好,經常頭疼,每月逢初一和十五就會全身抽痛,彷彿筋骨斷裂般?”姜眠淡淡的說道,羅衣結就是初一十五發作,發作的時候毒會像羅絲一般緊緊的纏繞住人的筋骨,生不如死。
這男人倒是有點本事,能抗這麼多年還沒有瘋。
姜眠說的一字不差,霍宴琛眼神深了深。
他這毒,是從孃胎裏帶出來的,這麼多年也找過很多中醫西醫,無一例外只說他是天生的不足之症,沒有一個人看出來他是中毒。
三年前他偶遇一個神醫,給了他藥丸壓制毒性,但卻無法根治。
有了那藥丸之後,他確實緩解了不少,十天裏有五天是能睡個好覺的,但毒性發作的時候,麻醉都不管用。
沉默了半晌,霍宴琛忽然開口:“我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