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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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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一個人正頭朝下的趴在我頭頂上,那邦邦的敲門聲正是它發出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我保持着撓頭的姿勢,驟然猛地一扯碰到的頭髮身子往後一退,一道白色的影子頓時砸在我前方。

並沒有想象中的沉重,這人出奇的輕,反而我手中卻是沉甸甸的,定睛一看我頓時嚇了一跳,我手中竟然提着一個人頭!

因爲揪着頭髮,長髮垂落遮住了面容,我並沒有看清這人頭的長相直接就將其扔了出去。

那顆頭在地上滾了兩圈,這時候被我扯下來的那人動了,手腳撐着地以一種詭異的姿態爬了起來。

一個人沒了頭怎麼可能還會動?

我頓時明白這東西不是人!

果然,那無頭人爬起身後,我看清了他的身形,穿着一身白,大晚上的看着就和貞子似的。

更爲荒誕的是這傢伙也不是甚麼人的身體,他的身體竟然是紙糊的,風一吹頓時發出嘩啦啦的聲音,看得人頭皮發麻。

雞爪一樣的手如我先前一般提起了地上人頭的頭髮。

我這時候纔看清了它的相貌。

那應該不能說是一張臉,他的嘴巴被撕開一直咧到了耳根,容貌慘白浮腫,就像是屍體泡在水裏十幾天。

我眉毛一挑,想起了前些天看過的一則本市新聞,說是有個老頭去水庫釣魚,釣起了一具無頭屍體,那屍體只有一層皮連着骨架,頭顱不翼而飛。

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難道!

我心跳的很快,身爲彭家詭醫,對於陰靈邪祟這些東西我並不陌生,也曾見過,但真正自己面對還是頭一遭。

大部分時候都是爺爺當故事講給我聽,這東西看起來很像是扎彩匠的陰術!

“扎花弄彩,紙人寄靈,你要幹甚麼!”

我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顯得不那麼怯弱,紙人的身體提着那顆被水泡爛的人頭,那張好似被人活生生撕開的嘴巴像是在笑一般。

發出的聲音卻是個陰森的男聲:“不要多管閒事。”

“甚麼意思?”我摸出火機和香菸點上。

紙人怕火,這是一種警告,除此之外我倒也不擔心寄存在紙人中的陰靈會傷害到我,對方的話看起來像是一種警告,除此之外這陰靈也傷不了我。

“嘿嘿嘿,不要,多管閒事......”

人頭繼續重複了一句話之後轉過身背對着我,行走的姿勢很怪異,但速度很快,眨眼就沒了蹤影。

我鬆了一口氣,這寄靈紙人我是不怕,但背後的人可就難說了。

關上門我深吸了一口香菸,腦中回憶着最近有沒有惹上甚麼人。

然而我一直都呆在醫館裏別說惹人了,只要不出去連活人都很難見到一個兩個。

難不成是劉姐!

蠱蟲陰蝨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由滇南的蠱師豢養的,平日裏基本上不可能見到,然而劉姐卻患上了這東西。

難不成是她惹上了甚麼人?

紙人扣門,讓我之後都沒有睡好,心想着等劉姐回來得趕緊找劉姐問個清楚,要真是她惹上了能使用蠱蟲陰蝨的人,那她可就麻煩了。

滇南蠱師一般不惹事,但只要有人惹上了他們那絕對是比死還可怕的事情。

爺爺他老人家還在世的時候就和我講過一個事情,說是有個江浙的老闆去滇南賭石,在那邊和人因爲一塊石頭起了爭執。

最後那老闆氣不過出錢在當地找人揍了一頓買了石頭的人,結果第二天回家就開始不斷嘔血,咳出的血液裏夾着米黃色的蟲子,去了多少醫院都查不出毛病,但身體臟器卻慢慢消失,被折磨了足足一個月慘死在病牀上。

更讓人揪心的是那老闆死後,他的妻女也都患上了這個毛病,最後還是爺爺他老人家看出來問題所在出手解決了。

爲此爺爺還受到了牽連被蠱師追S,後是有人出面,那羣蠱師也奈何不得爺爺,最後以爺爺終身不踏足滇南收場。

我當時問爺爺反正蠱蟲也傷不了你,爲啥還立下永不踏足滇南的誓言。

爺爺只是笑笑不說話,後來我才明白,那羣蠱師之所以讓爺爺立下誓言,就是因爲他們拿爺爺沒辦法,更怕爺爺直接去滇南和他們蠱師作對。

如今看來我恐怕也是遇上這事了!

天一亮,我就趕忙離開醫館來到了街對面的巷子,然而那羣拉皮條的被我昨天煩的有些不行了。

直接來了一句,要找劉玲,你拿錢出來包她啊,到時候別說找她,讓她做甚麼都行。

我的差點沒忍住一拳呼過去,但也無可奈何。

看着路口稀少的行人,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渾渾噩噩的到了日上三竿我飯都沒喫,只能坐其他事分散注意力。

正低頭看着一本醫書,突然聽到問話。

“這是彭家醫館嗎?”

聲音有些耳熟,我一抬頭登時一愣:“李苗苗?”

“喲,彭傑,還真是你啊,他們跟我說你家開醫館的我還不怎麼信呢。”來人嬌笑一聲。

這人叫李苗苗是我高中的同學,身材高挑一副御姐像,當時班上的三朵金花之一,上學時就是不少人的追求對象。

我也曾不自量力,結果就是爲自己的青春買單。

“你怎麼來了?”

我忙從櫃檯後起身,李苗苗一身黑白條紋的包臀裙,將本就不俗的身材修飾的極好,踩着一雙黑絨高跟鞋,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笑道:“來這當然是看病了,彭傑怎麼就你一個人?醫生去哪了?”

“我就是醫生。”我走出來說道。

“你?”李苗苗露出一絲懷疑的神色,“你這樣的還會看病呢?治死幾個人了?”

我無奈道:“醫館裏的確就我一個醫生,你得了甚麼病?”

幾年不見這李苗苗還是那樣傲氣說話也很傷人,她回身看了一眼身後才疑問道:“你真會看病啊?可別騙我?”

“真,不騙你。”我哭笑不得。

她拉了拉凳子湊近道:“我懷孕了。”

“甚麼懷孕了?恭喜啊男的女的?”我趕忙道喜。

李苗苗一愣隨即發怒:“你誠心的是吧?老孃還是處!都沒跟男人好過,恭喜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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