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沈司夜眸光微沉。
“放開她。”
就在溫晴身上最後的遮羞布都要被扯開的時候,沈司夜的聲音再次響起。
陶青有些愣了:“啊?”
“同樣的話我不想再重複第二次。”
陶青無奈,只能放開了溫晴,一個人坐回沙發上,嘴裏嘟囔着:“真沒勁,胳膊上的傷疤也讓人倒胃口。”
沈司夜看向溫晴,一眼看到了她手臂上那片鮮紅的傷疤,不過她很快就扯了衣服給擋住了。
他挪回視線道:“這夜色的服務生不做這樣的勾當,今天你把她睡了,之後可就要亂套了。”
話是這麼說,他卻也沒打算放過溫晴。
“誰準你走了?”沈司夜看着溫晴意欲轉身離開的身影問道。
眼淚已經決堤,溫晴想不出這男人究竟還能做出甚麼樣的事情來,她現在甚至連壞了的裙子都沒有好好穿着,身上只有勉強遮羞的內/衣。
“轉過來。”沈司夜手裏端着酒杯,“要是不想連海城都待不下去,就轉過來。”
溫晴到底還是轉過去了,她要在海城待下去,她的身份信息都還沒有補辦,而且身無分文,她哪裏都去不了。
沈司夜再沒讓她做甚麼,只是讓她站着,在酒桌前邊站着,所有人一抬頭就能看見衣不蔽體的溫晴。
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在這一刻隨着沈司夜下肚的那一杯酒一起,徹底連渣子都不剩了。
包廂裏的空調開的很足,沒多一會兒溫晴就覺得有些頭暈。
她知道這是酒精過敏的徵兆,沈司夜灌她酒的時候到底還是灌進去了一些。
她搖搖晃晃的站在那,卻撐着一口氣不敢倒下去,滿屋子的豺狼虎豹,她不知道自己一旦倒下去之後會發生甚麼。
沈司夜抬眼他眼看着溫晴閉上了眼睛,他頓了頓手裏本來打算喝的酒,盡數潑到了溫晴的臉上。
“看來你們經理還真是沒有教會你規矩,誰告訴你服務別人的時候能睡覺了?尤其還是在我沈司夜的包廂裏,溫晴,我看你是想死。”
溫晴被這一杯酒徹底給潑醒了。
“沈總,這樣喝酒好無趣哦。”沙發上的女人穿着暴露,故意往沈司夜跟前蹭了蹭。
溫晴知道,此刻的自己在沈司夜的眼裏和這樣的女人沒有差別,甚至可能還不如她們。
“不如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沈司夜沒有拒絕。
“這樣,我們搖骰子,誰要是輸了誰就喫冰塊,好不好?”
女人很聰明,她知道現在折磨溫晴才能夠讓沈司夜開心,她指着溫晴道:“沈總,要是我輸了讓她替我好不好?”
沈司夜看着溫晴,他笑着同意了女人的提議。
很不幸,女人一次也沒有贏過。
她們的遊戲結束的時候,溫晴的嘴裏已經含滿了冰塊,她的嘴已經被冰到沒有知覺了,冰塊又大又多,她合不攏嘴巴,有口水順着她的嘴角流下來。
“沈總。”女人嬌滴滴的靠在沈司夜的肩上,她指着溫晴說:“您看,她像不像一條饞的流口水的狗啊。”
“呵。”沈司夜打量着溫晴,“她不是像,她就是狗。”
坐在沙發另一邊的陶青吹着喚狗的口哨,他勾着手指:“來來來,到哥哥這來,哥哥給你點好喫的。”
他從果盤裏拿了一塊水果丟在了地上。
溫晴滿目猩紅的瞪着包廂裏的這些人。
沈司夜冷聲道:“沒聽見麼?陶總在叫你。”
爲了活下去,爲了這份工作能夠繼續做下去,溫晴一步一步走向陶青。
陶青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真聽話,快,吃了,哥哥給你挑了最甜的一塊橙子。”
她看着地上那塊沾了菸灰的橙子,又看向了沈司夜。
她以爲沈司夜是能捂化的冰山,現在看來是能活活將她烤死的火山。
沈司夜朝她挑眉,語氣戲謔:“你不會是在等着我救你吧?”
他起身,朝溫晴走過來。
下一秒,他扯着溫晴的頭髮,將人給按在了地上,溫晴差點被沒化的冰塊噎着。
陶青丟在地上的那塊橙子就在她的脣邊。
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晴,你不是想走麼?吃了這塊橙子,學三聲狗叫我就讓你走!”
溫晴遲遲不肯張嘴。
沈司夜接着道:“五年不見,脾氣還是那麼倔,不喫?好,那個叫艾麗婭的跟你關係還不錯吧?”
溫晴忽然瞪大雙眼!
“沈!司!夜!”
她明白沈司夜是甚麼意思,五年之前是溫家,今天如果她不照做,那麼今天就是艾麗婭。
“你沒有資格叫我的名字!”沈司夜拼命的按着她的腦袋,“張嘴!給我吃了!”
艾麗婭對她很好,這兩天給了她很多照顧,白天的時候還把自己那份盒飯裏的雞腿給了她,她可以尊嚴盡失做一條狗,但是她不願意連累艾麗婭。
溫晴張嘴,好在嘴巴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也嘗不出味道,那塊橙子下肚,她沒有嚐到一點菸灰或是橙子的味道。
沈司夜如願以償,他鬆了手,從西褲兜裏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剛剛碰過溫晴的手。
他站在溫晴身邊,她已經站不起來,頭暈,身上癢,喉嚨裏更像是爬了一千隻小蟲子一樣。
這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還有三聲狗叫,學了,我就放過你。”
溫晴甚至都能在衆人的調笑聲裏聽見自己牙關打顫,互相磕碰發出的聲響。
“汪。”
“汪。”
“汪。”
溫晴幾乎快要將自己的牙咬碎了。
沈司夜轉過身,他冷聲道:“滾。”
溫晴的腳上也紮了玻璃碴,她往外走一步,地毯上就會印下一個血腳印。
關上沈司夜包廂的門,她兩眼一黑倒下了。
再睜眼的時候,她看着陌生的環境眨了眨眼睛。
艾麗婭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艾麗婭遞給她一杯水,“以後沈總再留人,我在那,你這一次服務,小費沒拿到不算,這命都快折了半條。”
溫晴的嗓子疼得厲害,她一張嘴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經理...沒說甚麼吧?”
艾麗婭聽着這聲音感覺像是風匣似的,她搖頭:“沒,能說甚麼啊,要我說沈總也是的,怎麼能這樣。”
溫晴扯了扯嘴角:“他只是對我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