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溫安然走後,妖嬈女子看着滿面鮮血的司與宸,後知後覺地尖叫了起來。
“快來人啊,與宸被開瓢了!!!”
酒吧裏頓時亂成一團,有給司與宸包紮的,也有出主意報警的。
“算了,不用報警。”司與宸捂着傷口,神情複雜,不知道在想甚麼......
回學校的公交上,溫安然捂住臉,哭得喘不過氣來。
當初和司與宸在一起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看好,說他年紀小又愛玩,不是良人。
可溫安然就像是被豬油蒙了心,一頭栽在這棵爛樹上。
司與宸夜場工資不低,可花錢沒數月月透支。約會的錢是她出,零花錢她給,還時不時去他住處給他打掃洗衣做喫的,節日各種昂貴禮物沒斷過,而幾年來司與宸只送過她一個破石頭墜子,看着很粗糙,價值不明。
想到這,溫安然用力拽斷脖子上的墜子,本想從車窗丟出去,又怕砸到人,只能恨恨塞進包裏,準備下車後丟垃圾桶。
一片真心餵了狗,終究是錯付了!
溫安然正在心裏咒司與宸不孕不育子孫滿堂,忽然一個急剎車腦門兒磕椅背上,撞了個眼冒金星。
“怎麼回事兒??”其他乘客也都好不到哪裏去,還有摔倒的,罵聲一片。
“車出問題拋錨了,大家換輛車搭吧。”司機歉意道。
頓時炸了鍋。
下車後,溫安然忽然看到一間灰撲撲不起眼小酒吧,莫名心中一動。
以前的她從來不在酒吧喝酒,一是酒量差,二是嫌貴。
今天情況特殊,乾脆奢侈一把來個借酒消愁,等酒醒後,一切重新開始。
溫安然昂頭走了進去,在吧檯旁坐了下來:“給我來一打啤酒!”
酒吧裏空蕩蕩的沒甚麼人,酒保看到她進來先是一愣,笑:“不好意思小姐,我們今天包場了,請改天吧。”
溫安然崩潰了:爲甚麼人倒黴起來樣樣都不順?先是被男友劈腿,坐個車還拋瞄,現在想喝個酒都被包場?!
“包場爲甚麼不在門口標清楚,我都進來了才告訴我,是在耍人玩嗎?是不是看我樣子喝不起,放心,我有的是錢!我今天就要喝酒!喝不到不走!”溫安然越說越委屈,眼淚唰地噴湧而出,哭得嘩啦啦的。
酒保爲了難,看向角落裏的一個男人。
男人淡淡地掃了溫安然一眼,並未說話。
酒保懂了他的意思,笑:“小姐別哭了,我這就給你拿啤酒。”說着把酒放在了她的面前。
溫安然抽抽噎噎地喝起了酒。她實在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別說一打,纔剛喝了三瓶就開始上頭了。
“司與宸你個王八蛋,居然說我又蠢又土!!......我可是沒補課就考上A大的優等生,說我土就算了,你個學渣憑甚麼說我蠢!......”溫安然一邊哭罵一邊捶桌子,罵累了得空還咕嘟嘟往自己嘴裏灌酒,灌完接着罵。
司與宸?
角落裏的男人聽到這個名字後,微微揚眉,對吧檯旁那個毫無形象的醉酒女人產生了幾分興趣。
溫安然正罵得痛快,忽然一杯檸檬水被推到了她的面前。
她醉眼朦朧地看過去,只見是一個一身黑的高大修長男人坐在了她的身旁,語調淡然:“酒量不好就不要逞強。”
由於醉的實在太厲害,她看不清男人的輪廓,只模糊感覺是個身材很好的傢伙,她誤解了對方的身份,以爲是這個店裏的賣酒男公關。司與宸酒吧裏有不少這樣的男人,專門哄富婆喝酒拿提成,她看到過好幾次。
“我,我有的是錢!才,纔不要喝這種小孩子的玩意!”出於對司與宸的報復,她一把摟住男人的肩,大聲道:“來,你,你陪我喝!喝好了我給你小,小費!”
酒保的眼珠子都快掉出眼眶: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居然敢對東家動手動腳??!!
霍翊霆,也就是溫安然摟住的男人面上並未露出不快之色,而是頗有興趣地對酒保道:“拿酒過來。”
“是,是......”
“你是司與宸的甚麼人?”酒到後,霍翊霆一邊淺淺飲着酒,一邊套溫安然的話。
“什,甚麼人?我,我是他爹!!”溫安然憤然道:“還說等我畢業後娶,娶我,這,這個兔崽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終一頭磕在了吧檯上,徹底醉倒了。
“東家,接下來該怎麼處理?”酒保小聲地問霍翊霆。
“把她帶到公寓去。”霍翊霆從溫安然的包裏找到了她的身份證,交給了酒保:“查一查她和司與宸的關係。”
“是!”
溫安然頭一次醉得這麼厲害,睡得這麼沉。
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頭痛欲裂地醒來,睜眼後整個人都有點懵:她在哪兒?發生了甚麼?
牀軟如雲,裝潢奢侈大氣,怎麼看都不像是她該睡覺的地方。等等,她還換了睡衣?發生了甚麼??
溫安然心慌意亂地匆匆換上自己的衣服,拿起包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沒想到一出房間就和正在餐桌前喝咖啡的霍翊霆撞了個正着。
霍翊霆抬起眼,淡淡道:“醒了?”
這是溫安然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看清霍翊霆,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好俊魅的男人!!!
司與宸已算是顏值鏈頂層,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隱隱比他更勝一籌,無論是眉眼輪廓,還是氣質身材,都完美無缺,說是傾城傾國也不爲過。如果一定要挑刺,也只能說他眸中的冷漠與傲然實在太過灼目,讓人心生慚愧,不敢接近。
溫安然半天說不出話,回過神後她本想找點甚麼話題緩解尷尬,忽然目光一滯,臉色發白!
霍翊霆穿着一件睡袍,隨意鬆散,露出了他線條優美的身軀,這情景令人遐想連篇,頓時被帶歪!
“我,我們......”溫安然的舌頭又開始打結了:“昨天,晚上......”
她話沒說完,霍翊霆就猜到了她的意思。本想澄清兩人甚麼都沒發生,在看到溫安然驚慌失措的臉時,忽然莫名產生了捉弄的心思。
霍翊霆脣角微微勾起弧度:“昨天晚上,我們甚麼都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