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鬼壓牀
第2章 女鬼壓牀
讀完高中後,我沒心思上學了,出身社會。
那一年,倒黴的運氣也開始了!
首先是家裏面,村裏搞開發,爺爺撈了不少油水。然後,上面開始嚴查。
爺爺的村長也沒逃脫。
爸爸爲了支撐這個家,出去跑三輪,車子還翻了,壓斷了一條腿。
碩大的家,靠着媽媽種地來養!
我辛酸得狠,出門去打工,想要掙點家用。
真心點背。
我去幫人跑快遞,結果這家公司被查出來運送違禁品,被查封了。
好吧,我去上班!
結果,這家公司是個空殼公司,套合資人的錢跑路。
我上班一個月,一分錢沒拿到,還被那些衝上公司來討債的人打了一頓。
我一來氣,這不行那不行,我特麼去工地搬磚,總是可以了吧?
結果,跑到工地搬磚,豆腐渣工程,樓房給我“搬塌”了。
老闆進去坐牢了,我還是一分工錢沒拿到。
我無奈了!
這事兒讓我不相信運氣不行,點背了走黴運也沒有辦法。
我一瞧這麼倒黴,找個算命先生看看吧,興許能幫幫我呢。
結果,僅剩下的那點錢還給算命的騙了,屁都沒有算出一個。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日子,飯都喫不起了,每天喫一個饅頭就着自來水過日子。
混了大半個月,爺爺突然打電話過來,讓我回家了。
我尋思着這一分錢沒找到,還把他們給的錢花光了,哪裏有臉回去?
就推脫說很忙,來不了!
爺爺鬼精鬼精的,當即就拆穿了我,說命數奇,點背,你哪有甚麼可忙的。趕緊回家,給你找媳婦了!
一聽這話,我就樂了。
這些年來,過着窮的生活,自給自足,我也想要一個媳婦啊。
學校裏面,都沒有談過一次戀愛,看來家裏是要幫忙張羅對象了。
當天,我把壓箱底的錢拿出來,買了車票,歸心似箭的跑了回去。
當時正趕上農季,家裏收包穀,忙活着呢。
得!
回去我就當了苦力,天天頂着太陽,在包穀林裏面鑽來鑽去,身上還給割出了好幾道口子。最要命的是,我那俊美白皙的臉,直接曬成了“包青天”。
天天這麼累,我原本讀書的人,哪裏受得了?
我就尋思着,甚麼時候給介紹的妹子能來,處完對象趕緊朝着城裏面跑得了。
但是,回來這麼些天了,家裏人對於介紹對象這事兒閉口不談。
我也沒有戀愛經歷,家裏人不說,我也不好開口不是?
就這麼的乾耗着!
那段時間,我最大的收穫就是得到了一身黝黑的皮膚,以及滿身的傷口。
日子就這麼過着,就在我自己都習慣了的時候,家裏來了一個客人。
誰呢?
吳老狗!
這老東西不知道是不是又去當“盤爺”了,一隻腳竟然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得,瞎子、瘸子,不知道他後半生該怎麼過。
爺爺趕緊帶着他進了屋,兩人關上了門,在裏面一通的談。
也不知道談了多久,反正晚上了也沒見他們走出來。
白天干農活兒,壓榨着自己的體力,我已經不行了,實在等不了,自己跑到房間裏面去睡覺去了。
睡到大半夜,我覺得呼吸很困難,就像是有甚麼東西壓着我一樣。
但實在是太累了,我眼睛睜不開,伸手就想把身上的玩意兒給推開。
真是遇到怪事了!
伸手出去,空蕩蕩的,我除了摸到了身上的被子之外,甚麼東西也沒有。
但那玩意兒,就是壓在我的身上一動不動,死沉死沉的。
憋得實在沒辦法了,我使勁兒的睜開了眼來,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沒把我給嚇尿過去。
眼前黑乎乎的,甚麼東西都沒有。
也是,這農村不像是城裏面,即便是晚上也有路燈照明。
四周靜悄悄的,冰冷得可怕,一股壓抑的氣息在瀰漫着。
我想不明白,大熱的天,這個季節還在收包穀呢。夜晚也不可能冷成這個樣子啊?
我掙扎着想要起身,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身體根本動彈不了。
無論如何掙扎,身體還是躺在原地一動不動,呼吸也變得開始困難了起來。
我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鬼壓牀!
一直以來,我都很點背,我尋思着再怎麼着,也不會點背到這種程度吧?
我張大了嘴想要叫我爸我媽,但嘴巴張開,一點聲音都沒有辦法發出來。
一身冷汗,從後背裏面不斷的冒了出來!
恐怖的事情,這纔剛剛開始......
那黑色一點點的抬起,一絲絲的月光通過窗外照了進來。
這一下,我看明白了。
剛纔不是屋子裏面太黑了,而是有個東西湊得太近,遮擋住了我的眼睛。
我眼中滿是恐懼,就看到那黑色一點點的抬起,頭皮陣陣的發麻,這一會兒終於看清楚了。
那遮擋住我眼睛的東西是......頭髮!
眼前濃密的黑色長髮,如同瀑布般倒垂,遮住了我的眼。
隨着它的抬起,我清晰的看到一張慘白的女人的臉,和我面貼面,眼對眼的盯着我看。
我張大了嘴,想要呼救,結果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反而,那嘴裏面的一股氣體,被這恐怖的女人一點點吸食進了鼻子裏面去。
我心裏叫苦不迭。
太背了!
被一個女鬼給纏上,還在吸我的陽氣,在這麼下去,恐怕我非得被她吸死了不可。
但出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那女鬼不知道是不害我,還是吸飽了。起身,飄飄蕩蕩的,一點點離去了。
而就在這時,我感覺剛纔那種壓迫感消失不見了,手腳也恢復了力氣。
“媽呀,鬼啊!”
於是,我掙扎着爬起來,喊了這麼一嗓子,轉身就想離開這間黑屋子。
但沒想到這一起身,一股血液湧上了腦門,疲軟和乏累一起湧上來,我當場暈死在了牀邊。
直到第二天天亮,外面已經日上三竿,太陽斜斜的照進來,刺眼得打緊。
我睜開眼睛,捂着頭疼欲裂的額頭,坐在牀邊一陣的發呆。
看了看四周,哪裏還有甚麼批頭散發的女鬼,四周空蕩蕩的,還是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