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會放過你們的
第2章 不會放過你們的
餘綰綰離開酒店後,就直接去了蕭家。
傭人告訴她,“少爺的朋友今晚過生日,在伯爵會所,說過今晚不會回家。”
餘綰綰輾轉去了會所,打聽到了蕭雲庭所在的包廂。
到的時候,包廂門,沒關緊。
裏面熱鬧非凡,一羣公子哥,正圍着蕭雲庭談笑喝酒。
餘綰綰剛打算敲門,就聽到一道帶着點醉意的聲音傳來,“雲庭,你可真夠狠的,餘榮光這事,你做得可算是大義滅親了啊!”
餘綰綰認得這人。
是蕭雲庭一個很好的朋友,似乎姓江,叫江宇。
“這算哪門子的大義滅親?咱們蕭少,和那餘大小姐,不還沒定親麼?”
另一個公子哥,看了下蕭雲庭的臉色,笑着調侃。
接着,就聽到蕭雲庭用醉意滿滿的嗓音,回答道:“要不是姓餘的老東西不知好歹,我也不至於舉報他......他這是咎由自取。”
餘綰綰動作陡然僵住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屋內的人,仍在熱烈議論,
“那倒是!真是沒瞧出來,那餘榮光表面上行事光明磊落,私下卻做那種不要臉的勾當,還是蕭少正直,收拾了這個禍害。”江宇笑着誇讚。
蕭雲庭眯着眼睛,陡然冷笑起來,“是啊,餘榮光就是個禍害......”
之前,差點壞了他一單生意。
若不是自己反應快,匿名舉報了他,並且僞造了證據,恐怕蕭家就完了。
現在,餘榮光倒臺了,餘氏集團大部分好處,都落到他口袋中。
蕭雲庭心情太好,當下舉起了酒杯,“來,慶祝一下,從今天開始,餘氏集團就此從北城出名!”
衆人立刻奉承迎合......
門外,餘綰綰整個人如遭雷擊,動彈不得,心裏更是痛得快要窒息。
原來,父親入獄,都是蕭雲庭害的!
她眼淚奪眶而出,猛地推開門,衝了進去。
屋內人都被嚇了一跳。
餘綰綰渾身顫抖,“蕭雲庭,你剛纔說的話,都是真的?我爸爸的事情,是你舉報的?”
蕭雲庭似乎怔愣了一下,神情掠過一絲黃寬。
餘綰綰捕捉到了,情緒再也壓抑不住,猛地拽住他的衣領,“爲甚麼???你爲甚麼要怎麼做?你明知道我爸爸不是那種人......你......你怎麼能這麼狠?你忘了當初我父親是怎麼對待你蕭家的麼?”
她聲音尖銳的質問。
蕭雲庭終於回過神。
以往的他,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
可現在面對餘綰綰,他卻變了張嘴臉,不屑的笑出聲來,“哦,是你啊?你都聽到了?沒錯,是我舉報你父親的,也是我讓你父親被抓的!誰叫他......壞我好事呢?要怪就怪他自己吧。”
最後那句,他壓低聲音,在餘綰綰耳邊說道。
“蕭雲庭!”
餘綰綰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被氣得腦袋發昏。
她紅了眼,渾身抖得更厲害。
那是怒極後,產生的恨意。
“都是我的錯。”
當初,蕭家沒落,是她求着父親,幫助蕭家的。
如今蕭家崛起,卻算計了父親。
這一刻,餘綰綰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她真是眼瞎,識人不清。
花了二十多年,都沒看清身邊是人是鬼!
蕭雲庭這個人......簡直可怕至極!
更可恨的是,自己輕信了他,還爲此付出了清白......
一想到這,餘綰綰渾身就是一陣顫慄,繼續質問,“既然這樣,那今晚爲甚麼要騙我,你找到證據?這些......全都是假的麼?”
蕭雲庭聽到這話,笑得有些邪肆,“哦,那個啊......不過是和他們打賭輸了,玩的一個小遊戲罷了......爲了考驗你多信任我!你應該去了吧?”
餘綰綰心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遊戲?
今晚的一切,竟只是他玩的一場遊戲?
餘綰綰有點想笑,笑自己愚蠢。
可是,眼淚洶湧決堤......
此刻,她唯一想做的就只有和蕭雲庭同歸於盡!
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她!
餘綰綰用盡了全身力氣,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蕭雲庭臉上,“蕭雲庭,你真是個畜生!”
蕭雲庭,被這突如其來的耳光給打懵了,片刻後,回過神來,用舌頭頂了頂臉頰。
然後,神情只剩下濃烈的暴戾和陰狠!
他一把拽過餘綰綰的頭髮,冷聲道:“餘綰綰,你敢打我?你真以爲,自己還是餘家千金麼?現在的你,不過就是一條喪家犬,我要你死,你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餘綰綰臉被壓在桌面上,萬念俱灰。
目光卻充斥着濃濃的恨意。
她恨自己,不能立刻手刃了這畜生。
剛纔一直在討好蕭雲庭的公子哥,都被嚇壞了。
唯獨江宇湊上來道:“不愧是餘家小姐,膽兒真肥,蕭少都敢打......哎喲,瞧瞧這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生憐惜呢......餘綰綰,要不,你求求我們蕭少吧,或者用行動,證明一下你的誠意,說不定他就放過你父親了。”
江宇說這話,語氣帶着下流的意味。
其餘人立刻跟着起鬨,“這主意不錯!若是伺候好了蕭少,說不定他就會大發慈悲了,放過你父親。”
“或者,伺候我們幾個也行,伺候好了,保證你今後,衣食無憂......”
餘綰綰聽得幾乎要反胃,噁心感一陣陣上湧。
她驟然發狠,抓起桌上的酒瓶,一頓亂揮......
一羣公子哥,完全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下意識躲開。
蕭雲庭也鬆了手。
公子哥給嚇住了,抓着餘綰綰的手也都不自由的收了回去。
餘綰綰脫離了鉗制,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看着這羣人。
一個一個看過去,像是要將他們的樣子記住。
她咬牙,冷笑一聲,“你們這種敗類,社會蛀蟲,將來,我若是有能力,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說完,她決裂似的摔了酒瓶,轉身揚長而去。
出了會所,餘綰綰站在空曠的大街上,情緒徹底崩潰。
她覺得這個世界,太冰冷,她感覺不到一點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