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死亡遊戲
只見兩個藍面具女郎抬來五張椅子放在裏中間的臺子上,周琳手中拿出了一大把厚厚的塑料袋,對大家說:“有項世界記錄是1959年,美國人羅伯特福斯特憋氣13分鐘,而我們一般人的憋氣時間都只有幾分鐘,今天我們來玩個遊戲就是看誰是我們這個廳裏憋氣時間最短的人!”
話一出,下面一片譁然,周子聰也無趣的對鍾天浩說:“搞了半天是玩這麼個無聊的遊戲,我還以爲今天我們都有得美女玩呢。”
鍾天浩也覺得很詫異,不知道周琳到底在搞些甚麼,反正他老覺得有那麼些不安。
周琳接着說遊戲規則:“今天除了憋氣時間最短的那個人以外,所有的會員都可以得到會費,這是我們的規則,希望大家努力,不要做最後一名。”
周子聰失望之餘對鍾天浩說:“我想我們倆肯定不會是那憋氣時間最短的倒黴鬼咯,今天賺點錢回去也不賴嘛嘿嘿。”
“我們的遊戲規則是,先比出今天憋氣時間最短的五個人,然後他們再比4個回合,誰在這4個回合裏輸得次數最多,誰就是今天的失敗者。失敗者一旦決出,其他人就可以領今天的會費各自回去喫飯了。”周琳一邊說規則,一邊將塑料袋分成5份,分別掛在每個椅子的靠背上。
“我知道每個人都有一個極限,人類也有自己的極限,我希望大家今天能突破自己的極限憋氣時間!”話說完了,周琳開始邀請圍圈的人們五個一組到臺上。
遊戲開始了,第一組五個在臺上的人在周琳和兩個藍面具的幫助下,套上了袋子,開始憋氣,周琳他們也開始記時。
最長的有五、六分鐘,最短的也有兩、三分鐘,畢竟袋子裏的空氣還是能支撐一會的。
怪異的比賽方式,讓屋內一片安靜,安靜中帶着一絲恐怖。
但是,沒有人離開。
人都好奇的,都想看到結果,而且,還都想拿到那輕而易舉得來的錢。
成績記錄好了後,第二輪又開始,就這樣十輪結束了,鍾天浩他們在第四輪,結果最後鍾天浩是三分鐘,周子聰是五分鐘,他們倆的成績都不在倒數5名之列。周子聰於是又開始吹噓了:“哈哈,我們1000塊到手了,這1000塊賺得真容易啊,知道爲甚麼我憋氣比你長那麼多時間嗎嘿嘿,等你以後女人多啦,也會慢慢象我這麼長的!
不知道爲甚麼,鍾天浩完全沒有聽進周子聰的話,他的注意力全在臺上最後被選出的倒數五名身上,他老覺得他看到了中間那個男孩面具後痛苦的臉和碩大的眼鏡。
那個男孩成績不到2分鐘,大概是天生肺活量低吧。
複賽要開始了,只見周琳走到中間那個男孩面前,關切的說:“不要放棄,你能行的,試着超越自己的極限,你一定能做到的。”
鍾天浩轉頭對周子聰說:“我怎麼都覺得周老師好象是在懇求那個小個子呀。”
周子聰說:“完了,周琳不會就喜歡這樣的矮冬瓜類型了吧,那我這麼高大豈不是不受她的青睞?看來你小子有希望哦。”
鍾天浩憤怒了:“媽的,又嘲笑老子沒你高,老子一米七一,不算矮冬瓜!”
複賽,果不其然,那個小個子次次都是最後一名,周琳一次一次的鼓勵他,鍾天浩開始強烈的感覺到了周琳慢慢在絕望。
結果已定,矮冬瓜是最後一名,鍾天浩也呆了,不知道爲甚麼,他感到了莫名的恐慌,不知是爲周琳的絕望還是爲矮冬瓜面具背後那痛苦的臉和碩大的眼鏡,周圍的人興高采烈的領錢、退場他都沒有注意,他只感覺到自己被周子聰牽着走出了那個多門的大廳,只感覺到了留在大廳裏的周琳的沮喪。
出了酒吧,周子聰忙着聯繫今天晚上的項目,打了幾個電話,約好了地點就上出租車溜了,鍾天浩也無奈的回家喫飯去了。
週末波瀾不驚的就這麼過了,週日晚上去學校報道的時候,除了聽周子聰不停的講那天晚上見的那個網友有多漂亮,開房的時候有多開心之外,鍾天浩還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那是寢室的人聽來的:
“聽說四班的胡洋波死了,就是星期五晚上,死在了學校的那個湖邊,現在學校已經把消息封鎖了。”
胡洋波,和鍾天浩同一個系的,但是不是一個班,都住在一棟樓。一個系的經常見但是都不知道具體叫甚麼名字,光說名字還真不知道是哪個,於是鍾天浩就問:“胡洋波是哪個啊,長甚麼樣子?”
寢室另一哥們很快就回答了:“就是那個個子不高,老戴n大個眼鏡的呀!上大課的時候老喜歡和女生坐一起的。”
鍾天浩努力的回憶了下,好象是有點印象,最大的特徵就是那副寬大的眼鏡了。
“怎麼死的啊?”
“怎麼死的就不知道了,因爲學校已經把消息封鎖了,反正聽他們講好象是死在那個轉角的湖邊,怪嚇人的,以後誰還敢晚上從那湖邊走啊。”
鍾天浩感到一陣頭疼,這消息反正不是甚麼好消息,讓他有點不舒服,問了下,就直接上牀睡覺了。
剛要睡着,周子聰又開始大談他的勾女之道了:
“你們知道嗎,我這個週末做了件刺激的事情,就是趁我老婆出去做了一下午頭髮把一個小美女帶回我們的小家裏來了一次!”
馬上大家都來興趣了,七嘴八舌的問起來:
“哇,那不是刺激到頂了?”
“那你們是在牀上做嗎,不怕那妹妹頭髮掉牀上或者香水味留牀上被丁豔發現啊?”
周子聰一副神氣的樣子:“這我可是有絕招的,你們學着點!第一,我自己留長髮是有目的的,即使有美女的頭髮掉我身上或者牀上,我也不怕,就說是我自己的;第二,我在那美女來之前,把家裏牀上的牀單全部反着鋪上,把枕套都拿下來反着套上,這樣不管我們怎麼折騰,就算掉點頭髮甚麼的或者粘點香氣在牀上枕頭上,等她一走,我把牀單反鋪回來,枕頭套回來,頭髮和氣味就全給壓牀絮上枕頭膽裏,我老婆也絕對發現不了了……”
一節課下來,全寢室掌聲雷動,鍾天浩也在掌聲和一股莫名的滋味中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