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住進戰王府
雲夏被慕辰拉着一路疾跑,累着有些喘不過氣來。
穿過長長青磚石道,便來到一座宏偉的大門外,
雲夏知道,這裏便是戰王府。
雖然馬場離這裏不遠,而且馬場的大門也是和這條路是連着的。
但是雲夏卻一直沒有走過這條路。
她每次出門都走的馬場小門。
那裏可以繞過戰王府的大門,直接進入街道。
慕辰沒有停留,也沒有敲門,直接拉着雲夏破門而入。
看門的侍衛見是慕辰,也沒有攔截,只是恭敬的行了禮。
然後便像甚麼也沒發生一樣,繼續站崗。
可見,慕辰和戰王的關係,真的不一般。
剛剛踏入戰王府的大門,雲夏便被這裏的景緻所吸引。
桃林滿園,芳香四溢。
院中掛滿了燈籠,把整個王府照的通亮。
這渣男還挺會享受,
這是雲夏進府後第一個想到的問題。
正在雲夏還在欣賞院中的風景,
慕辰已經拉着雲夏來到了南宮易的房間,
房間裏,南宮易正在坐在桌前拿筆寫着甚麼?
神情有些黯然。
見慕辰帶着雲夏走了進來。
先是一愣,然後詫異的問道:“怎麼了?你們怎麼來了?”
“我要馬上要回風月國一趟,雲夏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皇妹的恩人,我不能讓她住在馬場那種地方,你既然答應給她另尋住處,你就要做到,在這之前,我讓雲夏住在我的那間客房,反正,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虧待了我的恩人,我不管你和她之間有甚麼矛盾。這是你欠我的。”
慕辰也不囉嗦,直接說了自己帶雲夏來找他的目的。
雲夏聽後一愣,臉上不覺得劃過一絲不捨,問道:“你這就要走?”
慕辰點點頭:“恩,時間緊迫,既然有了解毒的法子,我一天也等不了了,你安心在這裏待着,等過了這陣,我回來找你。”
聽到慕辰這樣說,雲夏心裏不禁湧起一絲甜蜜,輕輕的點了點頭。
一旁的南宮易,見兩人眉目傳情,心裏又是懊惱,
他們甚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既然有了解毒的法子,那你就趕快回去吧,她——既然是你的恩人,我定不會虧待。”
“那好,我這就走了,太后的壽宴,就麻煩易兄了,賀禮幫忙送上。”
“安心回去吧,過幾日,我們又會見面的。”
“告辭!”
說完,慕辰便轉身離開了。
“哎,帥哥再見!!早點回來啊!!!”雲夏看着疾步離開的背影,在後面擺手道。
哎,唯一一個說的上話的人也走了,以後又要變成孤家寡人了。
離開很遠的慕辰,聽見後並沒有回頭,只是舉起手臂擺了擺,算是給了回應,
這幾日下來,他早已經習慣了帥哥的這個稱呼。
“那個,戰王爺,那個慕辰的房間在哪兒啊?我這就回去,不在這裏打擾你了。”雖然很不願意和這個面癱冷血的王爺說話,但是,沒辦法,相比之下,她更不願意回到那個恐怖的馬場。
“那個房間是我爲慕辰準備的,你沒有資格住,我會給你另安排的。”戰王拿起筆,繼續在紙上寫着。
“甚麼?我不幹!我就要住那間,慕辰都答應我住在那裏了,你憑甚麼不同意。”雲夏氣急,這南渣男不會又有甚麼幺蛾子吧,上次是有野獸的馬場,這回的地方說不準是有鬼的墓地,她纔不會像上次那樣,乖乖的妥協,她要起來反抗,現在的她可不是原來的孤家一人了,現在可是風月國皇子和公主的大恩人。非比尋常。
“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個上好院落,房間不比慕辰的差,以後你都可以住在那裏,不用再回牧院了。”戰王冷聲隨意的說道,面上看不出甚麼表情,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就一直那麼專心的寫着。
“哦,那行吧”雲夏見戰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裏不爽,難道自己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戰王沒有繼續說話,而是專心的寫着自己的字,
站在下面的雲夏卻等的有些着急,腿站的有些發酸,可是看着戰王還是沒有吩咐人帶她回房間,心裏有些怒氣。
“整我,抓個機會就整我,面癱臉,小氣鬼——”雲夏小聲嘀咕着。
腳也不自覺的往旁邊的椅子走去,然後就隨意的坐了下去。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戰王終於停下了手裏的筆。
看着自己剛剛做的畫,戰王突然一驚,然後便驚恐的丟掉了手裏的畫。
爲甚麼會是她?
自己明明想的是素雅,爲甚麼雲夏進來後,手就不自覺的畫出了雲夏的臉龐。
桃花樹下,翩翩起舞,一身水藍色的衣裙,隨風清揚,可是那張臉,爲甚麼不是素雅,怎麼會是雲夏?瓜子小臉,杏眼紅脣,慵懶的小臉蛋上帶着一絲紅潤。
戰王一把伸手撿起掉在地上的畫卷,三兩下便撕的粉碎。然後用力的丟了出去。
雲夏坐在下面,已經睡意正濃。
突然覺得一陣疾風,便激靈一下站了起來。
看着面前飛落下來的紙削,雲夏便覺得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渾身發抖。
房間裏的溫度也直線下降。
“那個,那個,對不起啊,你不要生氣,我就是這兩天沒有休息好,所以才,纔不小心,在你這裏睡着了。”
戰王看着雲夏被嚇得有些發抖,心裏竟然有些不捨,臉上不覺得收起了冷冽,
原本煩躁不安的心,也隨之變得異常安靜下來。
“來人,帶雲夏小姐回攬月閣休息。”
戰王吩咐完,便走進一名小士兵,朝着雲夏說道:“姑娘這邊請。”
“呼——”雲夏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這裏實在太可怕了。戰王太可怕了,性情不穩啊!
房間的戰王看着逃跑似的雲夏,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可是,這笑容實在不怎麼好看。
隨後,戰王便又疑惑起來。
這雲夏怎麼和以前自己見到的不一樣?
難道,她真的對自己死心了?所以才變得這般隨意,這般——可愛——
戰王看着灑落在地上的紙削,又想起了剛剛那副畫卷,便又覺得不安起來。
攤開一張白紙,便又重新做起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