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要定了
第三章 我要定了
對於李泰的求饒,武德帝並沒有理會。
而是開口詢問楊琪兒:“你來此獻計,可得到了你父親的允可。”
作爲京都第一才女,楊琪兒自然知道武德帝的用意。
她欠禮應道:“是琪兒自作主張,家父並不知道,讓皇上費心深夜費心,琪兒甘願受罰。”
“琪兒行事雖然過於魯莽,但關於如何處理那些流民,她確實給了不少有用的建議,還請父皇酌情處理。”李漾也附和道。
“那明日早朝,朕看你能帶給朕甚麼方案。”武德帝沉着臉對李漾說道,看不出喜怒。
接着他轉向跪地的李泰:“今晚的事,朕不希望還有其他人知道,否則,朕第一個下了你的腦袋!”
“是!是!兒臣一定守口如瓶。”李泰連連磕頭允諾。
武德帝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曹公公緊隨其後。
見自家老子終於走了,李泰才長舒一口氣,站了起來。
意味深長地譏諷李漾:“太子殿下,這些年,藏的夠深吶!”
他自然是指李漾之前所表現出來的紈絝形象。
其實如果不是李漾換了個靈魂,他的計策絕對完美。
李泰的話,也讓楊琪兒深深地看了李漾一眼。
她今天才發現。
眼前這個曾經‘盛名’在外的男人,竟深不可測,令人着迷。
“王兄繆讚了!”李漾含着笑意回應:“不過我想請教王兄一件事!”
李泰升起不好的預感:“甚麼事?”
因爲此刻的李漾看似在笑,但看起來卻像是一隻準備喫人的老虎。
“我有一個下人送了一隻花瓶給我,可本殿下發現這花瓶是他在別人那裏偷的。”
“他自己當然不敢去偷那隻花瓶,所以本殿下準備撬一下他的嘴,看看能不能把指使之人給撬出來。”
聽了李漾的話,李泰一驚。
他知道,李漾嘴裏的花瓶是指楊琪兒。
李漾不動聲色地繼續說了下去:“如果要讓花瓶的主人,亦或是原主人想要將花瓶送給別人的人知道,他們會喜歡這個指使我下人偷花瓶的人嗎?”
楊琪兒也終於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自己。
原來一切都是李泰安排的。
她看着李泰的一雙杏目,透着憎恨。
“非要魚死網破嗎?別忘了這事傳出去你也沒好果子喫。”李泰被戳中要害,臉皮抽搐。
“之前父皇的話你沒忘記吧,沒好果子喫總比沒命喫果子強吧?”李漾淡淡道。
“你到底想怎麼樣!”李泰心膽俱裂地嚎叫着。
他沒想到自己一手導演一場戲,竟反將自己送到萬劫不復的地步。
“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賞給你一塊地麼?你要是願意用那塊地把我那吃裏扒外的下人買過去的話......”李漾悠悠道。
然而他還沒說完,李泰就直接開口:“好!我換!明天一早就把地契給你送過來!”
對於他來說。
能把自己的把柄握到自己手裏,別說是一塊地,就是散盡家財他也在所不惜。
“你深更半夜驚擾父皇來打擾我休息,是不是應該鄭重道個歉?”
“對......對不起!”
“知錯了嗎?”
“對不起我錯了!”
“哈哈!孺子可教!”
“......”
目送垂頭喪氣的李泰離開後,李漾長舒了一口氣。
眼前的危機,總算是解除了。
“既然此間事了,殿下可否放琪兒回去。”
幽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李漾回頭,只見楊琪兒正怯生生地看着自己。
那精緻白/皙的臉眸,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十分誘人。
俗話說飽暖思甚麼來着......
面對如此美人。
感覺渾身輕鬆的李漾,一顆心立刻又浪了起來。
他帶着玩味笑道:“當然要放你回去,但咱們不是還有事情沒做完麼!”
沒等對方反應過來,李漾就牽起她的玉臂往房內走去。
楊琪兒掙扎不過,只得哀求:“殿下!琪兒已知道殿下不是那樣的人?放過我好嗎?”
關上門後,李漾雙目炯炯盯着她:“哪樣的人?”
“殿下是......”
在李漾的注視下。
楊琪兒臉頰緋紅,聲音漸小了下去:“我不敢說......”
“那就不必說了,或許你根本就感覺錯了!”
說着。
李漾一把將她的纖腰摟了過來,兩人鼻尖差點碰到一起。
此時此刻,說太多廢話顯然是在破壞氛圍。
“請殿下三思,不管怎麼說,你這種行爲都是被人唾棄的。”
楊琪兒含淚別臉急急地說道。
她多希望李漾能冷靜下來。
然而李漾聽了這話,心中火苗卻更旺了。
“你這是威脅我嗎?”他身子一傾,將楊琪兒按在牆上,沉聲道:“我這個人好說好商量,但就是不接受別人的要挾。”
看着李漾緩緩逼近的俊臉,楊琪兒顫抖地閉上眼睛。
她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我不是威脅你,要是我父親知道被你虜來,他肯定會去陛下面前告狀。”
皇上?
說到武德帝,李漾這纔想起,明天自己還要搞一份治理流民的方案出來。
自己只有這一晚上時間。
若再耽擱個一兩個時辰,恐怕擬不完那份奏摺。
且,強扭的瓜不甜不是麼。
李漾只得再次強行將心中的那團火壓下。
不過他還是伸手捏了一下楊琪兒吹彈可破的臉蛋。
並湊到她耳邊,用極富磁性的聲音道:“你這個女人我要定了,我說的!就算皇上也攔不住。”
說完,李漾放開了她。
“今晚你就在這裏睡,明天隨時可以走。”
丟下這句話後,李漾憑着記憶找到了文房四寶,開始寫起奏摺來。
楊琪兒從呆站到最終抵不過睡意上牀睡覺,心中始終是五味雜陳。
同樣是逼迫自己就範。
但相對之前,這次的李漾明顯多了一份自信和霸道。
她甚至感覺。
眼前這個伏案認真寫着奏摺的男人,是真的沒有將任何人放在眼裏,包括他的父皇武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