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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敢給就敢接受心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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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尤沒想到以前和傅嘉樹不對頭的秦嘯現在竟然和傅謹言有說有笑,不知道的人以爲他們兩個纔是兄弟,而她,是個局外人。

最讓秦尤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們走進餐廳的時候,侍應生竟然覺得他們是一家三口!

秦尤差點一口血吐了出來,侍應生到底是怎麼看出來她風華正茂的年紀有一個八歲的兒子?

秦尤瞪着對面一大一小的兩人,他們臉上保持着一致的笑容,眉宇間竟有幾分相似,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爲他們兩個是父子。

當然,是傅謹言顯老,所以他有一個八歲的兒子,不足爲奇。

秦尤本來心頭對傅謹言有那麼點膈應的,但是看這幾日悶悶不樂的秦嘯難得露出笑容,就暫時不追究他,等這餐飯過去了,再說。

一頓晚飯下來,秦尤和傅謹言都沒喫多少,秦尤是沒甚麼胃口,她心思太重,要思慮的事情太多,導致了胃口變得不好。

至於傅謹言,秦尤不知道他是爲甚麼,也不想知道。

一餐飯結束,傅謹言叫來侍應生買單。

“您好,你們一共消費一千三百五十九塊,刷卡還是現金。”

“刷卡。”傅謹言道,然後看向秦尤,“我的卡在我老婆手上,她付。”

秦尤瞳孔稍稍放大,一瞬不瞬地看着對面的男人,他竟然能一本正經說出這種話?

甚麼叫,他的卡放在他老婆那邊,誰是他老婆?

但是傅謹言好像沒接到秦尤的眼刀一樣,神態恣意的靠在椅背上,等着他“老婆”買單。

“太太,一共一千三百五十九塊!”侍應生再轉頭看向秦尤,這不是要卡來刷麼?

秦尤將眼神生生地從傅謹言的身上挪到侍應生身上,扯出一個生硬的笑容。

一千三百五十九塊啊……

她身上那張卡上在交了房租之後只剩下兩千塊,是她和秦嘯這個月的生活費。

早知道傅謹言是讓她買單,在傅謹言走進這家西餐廳的時候,她就應該帶着她去隔壁隔壁的大排檔喫!

一百三十五塊都能喫到撐!

秦尤氣死了,但又有甚麼辦法?剛纔的確是秦嘯喫的最多,只能伸手進口袋拿錢包。

但是手放進口袋的時候,摸到一張卡,她拿出來一看。

一張黑色的卡,但秦尤記得,這不屬於自己,倒是有點像那天傅謹言給自己的那張。

她抬頭,看着對面的傅謹言,男人依舊保持着他清冷的笑容。

好像這一幕,他早就預料到了。

秦尤想起來剛纔走進餐廳的時候,這個男人刻意往她這邊來了,當時秦尤以爲他是故意的,沒想到他趁那時候將卡放進她的口袋裏面。

所以,傅謹言就用這種辦法讓她自然而然地用他的錢?

真是煞費苦心。

照理說,秦尤應該順理成章地用這張卡刷這頓飯的錢,但是秦尤沒有。

她將黑卡重新放回口袋當中,拿了自己的錢包出來抽出那張只有兩千塊的卡出來放在侍應生手中。

秦尤的動作落在傅謹言眼中,男人臉上恣意的笑容收斂了一些,那雙好看的眸子當中多了幾分秦尤看不懂的神色。

雖然只是一個很平常的買單環節,但秦尤和傅謹言之間的較量,卻是瀰漫着硝煙的。

但是隻有秦尤自己知道,但收到短信通知的時候,她看到卡上餘額只剩下六百多時心都在滴血啊!

她一個人倒是能撐到下月初拿工資的時候,但這不還有秦嘯嗎?她不能讓秦嘯跟着她捱餓啊!

……

傅謹言開車送秦尤和秦嘯回家,秦嘯喫飽喝足,上了車在後座上呼呼地就睡着了。

男人安靜地開着車,秦尤安靜地想着她該怎麼和秦嘯兩人用六百多塊過大半個月。

還有,怎麼才能給秦嘯找到學校。

最後,車子穩穩地停在秦尤家樓下,她剛打算解開安全帶,再叫秦嘯起來,他們可以回家了。

但是手剛剛放在搭扣上,傅謹言就已經壓身過來,將她摁在椅背上。

“傅謹言,你——”秦尤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但是想到秦嘯還在車上,她不敢大聲吵醒了弟弟讓他看到這一幕,所以秦尤生生地壓低了聲音。

“秦尤,我沒想到原來你這一身骨頭,還挺硬的。”傅謹言用手託着秦尤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着自己。

她那雙好看並且勾人的眸子,不管看多少眼,都不會膩。

他看着她嫣紅的脣,知道那滋味有多美好,他對着她的脣,親了下去。

秦尤看着傅謹言壓下來的脣,依舊是下意識地避開,男人的脣,從她臉頰上滑過。

酥酥麻麻的,有種……觸電的感覺。

秦尤不知道自己爲甚麼會有這種感覺,但他壓身下來的時候,她的心,撲通撲通地跳着。

大概,因爲傅謹言本身,就是個非常危險的存在。

秦尤覺得,自己身邊跟了一頭獅子,別看他現在神態慵懶,但誰也不知道,他甚麼時候就會獸性大發,狠狠地咬住她的喉嚨,讓她死於非命。

“傅九,如果你覺得戲弄我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那我也沒辦法反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這樣的性格,應該不喜歡逆來順受的人。”秦尤微微轉頭,看着與自己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絕美的臉龐的確是讓人窒息的。

但不走心的態度,也實在讓秦尤覺得惱火。

“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坦蕩蕩,那麼瀟灑利落。以爲我和傅嘉樹分開了一點都不傷心難過?恰恰相反,我很難過。但因爲我現在身邊一堆事兒,根本沒時間讓我傷春悲秋。”所以只能將兒女情長丟在一邊。

“你口口聲聲說着要和我結婚,你知道結婚的意義,是兩個人相互扶持,相互喜歡,一直一直走到最後嗎?我敢給我的真心就敢接受心碎的結果,但傅謹言,你敢接受我的真心嗎?”

秦尤問,直接而又坦蕩。

當一個女人願意交出真心的時候,男人應當知畏懼。

辜負一個女人的真心,這個男人得多渣?

只聽着傅謹言說:“你就不相信,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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