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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原本她就該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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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甚麼資格要求我和你好好說?”

“秦贐,我雖然現在是你們家的家政阿姨,但我又不是和你簽了賣身契,我們還是是平等的。”

夏妍後退兩步,看着眼前這個站起身的男人,心尖狠狠的顫抖了一下。

該死,她怎麼能和秦贐講道理,這男人要是真講道理的話,就不會無恥的算計自己簽下高額違約金的合同了。

“你,你要幹甚麼。”

他靠近一步,夏妍就後退一步,垂在身側的小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臉上全是提防的表情。

直到她的後背抵上了冰涼的壁磚退無可退時,秦贐才停下了腳,目光烈烈的欣賞着她眼中的恐懼。

“平等?你真覺得是這樣嗎?”

他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僱主也可以是債主,不管是哪種身份,他們都絕不可能是平等的。

“秦贐……”

看着近在咫尺的臉,夏妍聽到了來自胸腔裏砰砰地跳動聲。

兩人靠的近,她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是面前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目光四處亂躥着,根本沒有勇氣與秦贐對視,不管是六年前,還是現在,夏妍發現自己在面對秦贐的時候,心中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緊張來。

“晚飯一般是張媽做,既然你幫她頂班,那現在就是你的工作了。”

秦贐雙手抱胸,突然後退幾步。

“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因爲我會給你扣分的。”

“扣分?”夏妍抬起頭來,一臉不解的看着秦贐,“扣甚麼分?”

“合同附加條款,僱主不滿意可進行扣分。”秦贐頓了頓,淡粉色的薄脣微揚,“一分折現是五千。”

一分五千?哪有這樣的資本主義!

“秦贐,你是吸血鬼嗎?”

夏妍恨不得能把秦贐身上瞪出幾個大洞來。

然而男人只留一聲冷笑,便上樓去了。

這男人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要捉弄自己,想要報復自己,就算她有米其林大廚的手藝,今天那男人也肯定會挑出很多刺來的。

夏妍繫着圍裙,越想越有一種快要暴走的衝動,以後能不和秦贐碰面,就絕對不碰面。

‘叮咚’

門鈴聲響起。

她放下手中的食物來到玄關。

“夏妍,真的是你!”

門外的男人面露驚訝,一雙桃花眼微眯,看向她時帶着幾分打量的神色。

雖然已經聽到秦贐說過了夏妍的事情,可如今這親眼看到,還是給了他一種不小的衝擊。

當年那個嬌嬌小姐,  在六年的時間裏洗盡身上的鉛華,變得越發成熟,就像是一朵完全盛開了的玫瑰。

“江先生,好久不見。”

夏妍認識這個男人,是秦贐的好友江燃。

“的確是好久不見。”江燃的目光落在她腰間繫着的圍裙上,輕聲笑了笑,“我是來找秦爺的。”

“他在樓上。”夏妍側身讓江燃進了屋,“你換這雙鞋吧。”

江燃與夏妍算不上熟人,只是以前因着秦贐的緣故兩人見過幾面,所以他沒多客套,換上鞋後就上了樓。

書房裏,秦贐看着江燃帶來的文件,雙眉不由自主地緊蹙了起來。

“秦爺,你說你都已經和夏妍離婚了,怎麼人家一回來,你就把她抓到自己地盤裏來了?”

還弄甚麼天價合同拴着別人的自由身,簡直是幼稚。

江燃一手撐着紫檀木桌邊,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吐槽着秦贐的行爲。

秦贐抬眉,狹長的鷹眸中閃過一絲冷意。

“她如果過得太快活的話,我會不爽,原本她就該贖罪。”

江燃抿抿脣,剛想再說點甚麼時,秦贐就拿過一旁的鋼筆在合同上落下了自己的名。

“行了,你走吧。”

“這麼無情,也不留我一起喫個飯?”江燃有着一雙桃花眼,笑起來的時候看上去非常的多情,“我倒是很想試試夏妍的廚藝。”

“你好像對夏妍很感興趣?”

秦贐偏着頭,漆黑的瞳仁中倒映出江燃的那張臉,眼角弧度微彎,兩片薄脣抿直,他看上去像是在笑,但實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的秦贐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開玩笑。”江燃打着哈哈,忙拿了桌上的合同溜之大吉。

只是在路過客廳時,他嗅到了從廚房傳出來的香味,忍不住朝着那忙碌的背影看了幾眼。

“江先生,你今晚也要在這裏用餐嗎?”

“不了,公司還有事情。”江燃衝着夏妍揚了揚手中的文件,“對了,秦爺的胃病好像犯了,你給他倒杯熱水上去吧。”

夏妍怔了一下,隨後倒還是點頭應下。

早些年秦贐剛從秦老爺子手中接下公司的時候,他就時常應酬,在酒桌上談下了不少的合同,但也因此患上了胃病。

他們剛結婚的那一年,夏妍可沒少在半夜的時候接到醫院的電話匆匆趕去照顧他。

只是這人好像從不懂怎樣去愛惜自己的身體,今天她也聞到了秦贐身上有股濃郁的酒味。

夏妍泡了一杯蜂蜜水,憑着直覺找到主臥,她敲了敲門,沒有得到裏面人的回應。

小心的扭開門把,屋內明亮卻不見秦贐的人,只有浴室的門緊緊的關着。

夏妍猶豫了兩秒,還是選擇推門進去,只要放下蜂蜜水再退出來就行了。

秦贐的臥室很大,包含了一個鑲嵌式書房,整間屋子只有黑白灰三個色,連被子牀單枕頭都是黑色的。

夏妍繞過那張兩米的大牀,將水杯放在了書桌上,目光不經意的從桌面上掃過。

一張詭異的圖騰照片引入眼簾。

夏妍微微蹙眉,腦海中閃過一絲光點,她只覺得這圖案眼熟,正打算拿來仔細看看時,身後便傳來了沉穩的腳步聲,溫熱的氣息夾雜着清爽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瞬間將她包裹起來。

下一秒,手中的照片被人抽走,鋒利的膠邊還將夏妍的手指割流了血。

秦贐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頭髮溼噠噠的順着光潔的額頭趟着水,那張冷峻的臉滿是慍怒。

“誰允許你進來的,誰又允許你動我東西的?”

“是江燃說你胃病犯了,讓我給你倒杯熱水送上來的。”

怕他多疑,夏妍還伸手指了指那杯正冒着熱氣的水。

秦贐垂目光掃過,一抹清冷從他眼底散開。

“送水需要動別的東西嗎?”

他眯着眼,目光危險的朝着夏妍靠去,那雙狹長的鷹眸當中滿滿的都是逼迫。

“秦贐,我沒有……”

話剛說完,夏妍後退的腳一滑,直直地摔在了那張兩米的大牀上。

黑色的牀單,襯得她的肌膚越發白瑩,如海藻般的頭髮披散在她身下。

白色的襯衣領口微敞,包臀裙下的那雙腿纖細筆直。

秦贐眯起眼睛。

他猛地俯下身體,像是一隻蟄伏的獵豹,困住了女人的去路。

鬆垮的睡袍撐不住他肌肉野性的線條,身材盡顯無餘。

水珠從秦贐的髮梢,啪嗒——落在了夏妍的鼻尖,蜿蜒着滑入她的嘴角。

夏妍雙頰滾燙,不自覺嚥了咽,“你……你想做甚麼?”

她一幅欲迎還拒的樣子,在他的牀上,不就是要勾引他?

“我想做甚麼?”秦贐勾脣冷笑,“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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