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草,這都死人了,竟然沒有手機信號讓我報警,要不要這麼坑爹?
我抓起手機就朝門口衝去,想着外面肯定有信號......可是,我才踏出第一步,連前臺的黃線都沒有走出去,就又看到了來客。
“要一個房間,快點,急用哦!”
一個看起來,應該有七八個月身孕的女人牽着一位小女孩,走近來催促道。
這女人眉宇間有揮之不去的憂愁,眼眶發青,走路也是有氣無力的樣子,可她旁邊的小女孩卻完全相反,開心的拍打手中的紅皮球。
“噗咚......咚!”
皮球的聲音格外的響,就像是一個成年人在拍打籃球一樣,因爲我也打球,所以第一時間就覺得這......不正常!
一個看起來才幾歲的女孩子,有這麼的大的力氣嗎?
“換了啊,也對,算算時間的話,這個時候也應該換一個人了......不錯,這個名字有股很好聞的味道,應該是個男的。”
女人看了眼牆上掛着的小黑板,露出恬靜溫婉的笑容,鼻翼翕動,如同一條狗一樣,竟然在聞味道。
咦,真是奇怪,她怎麼也說‘名字換了?’,並且只看黑板,而不是直接看我的臉?
難道,她這是看不到我?再說了,名字,難道也有好聞的味道嗎?
丟,你這女人屬狗的啊,還聞味道......嘿嘿,不過她說味道很好,是在誇我身上乾淨,沒有大多數獨居男性的那種汗臭味吧?
對了,剛纔那個男生打折了那個女生的脖子,算是S人了,我要報警纔對,不能讓她再住到裏面去。
我剛想說話,提醒她這裏危險,不能繼續入住了,兇S現場啊!
可她,卻再次先說了話,“快點登記,我還有要事忙!”
我趕緊朝那邊的樓道看去,想着解釋一下......咦?那女的脖子恢復了?
不是吧,剛纔明明是折斷了啊,我清楚的看到她腦袋偏向了左邊的那一側,那個男的還在繼續捶打她的腦袋,一副死了也不放過的架勢......
怎麼現在,又恢復了?
“噠噠!”
他們兩個繼續上樓,男都沒有扶着女的走路,很明顯她是在自己走着上去的,不是被拖着過去的。
這就說明她是活的,難道,我剛纔看花眼了?
“咕咕!”
我悻悻的收回目光,覺得是自己沒休息好,眼花了吧,便趕緊完成眼前婦人的等級工作,就在我準備把房卡給她的時候,卻發現......
這女人孕婦裙下的肚子動了起來,即使隔着衣服,我也看到了兩個小小的巴掌印。緊接着,女人的裙子下半截忽然變紅,像是被血浸泡過。
一隻小手抓住了女人的裙襬,隨後如同猴子般靈巧的爬出來......
我去,這赫然是一隻渾身是血的嬰兒,肚臍上還有着一根與女人相連的臍帶。嬰兒爬到女人的胸前,沒有瞳孔只有眼白的大眼睛盯着我。
一股子涼氣,剎那間就從我的腳底竄上腦袋,然後一股子麻痹的感覺,從脊背擴散,再到全身都是。
嘛呀,我......我這是見鬼了嗎?好恐怖!
難道,我又看花眼了?
畢竟剛纔那個女生就是,脖子斷了,然後又恢復如初了,或許眼前的這婦人也是我看錯了。
我趕緊揉了揉眼睛,再次朝眼前的婦人看去,只見這女人,同樣只有眼白!
“咯咯......哥哥......咯咯!”
嬰兒衝我咯咯直笑,笑聲刺耳又尖銳,小小的嘴巴一邊笑一邊流血,不僅是嘴,整個身體都在流血,將女人整件裙子都染紅了。
女人寵溺拍了拍嬰兒的背,一把抓過房卡,帶着渾身是血的嬰兒,一手拽着小女孩走了。
直到她們離開後,我纔想起,最初的那個老太婆,那對情侶,好像都是這樣的情況!
難道,他們、她們......都不是人?
對了,那個帶血的嬰兒一直在笑,發出咯咯聲,還有哥哥的字樣!
難道,他是看到我了,所以在叫我哥哥,是對我打招呼的意思,而不是笑聲的“咯咯”之音?
我趕緊朝樓道的方向看去,想要再次確認一下,到底是我眼花了,還是她們本就是那個猙獰的不正常模樣。
“咔擦!”
只見,進入樓道中的她們三個,那個女孩拍皮球的手不小心撞到牆壁,手當場就斷了,殷紅的血水留下,在地面上不斷擴散,但又迅速的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血液會自己消失不見?太假了吧!
那女孩的傷口一點也不整齊,血肉參差,血液繼續流下。
更恐怖的是,她左手與手腕還連着血紅紅的肉絲,有碎肉不停的往下掉落,發出‘啪嗒’得聲音。
我被這一幕驚呆了,無法用言語形容內心的恐懼,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沒有驚叫出來的!
噗咚!
一股無力感席捲我的心頭,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腿抖個不停......啊啊啊,我這是來到了一個甚麼鬼地方啊?
對,就是鬼地方,太恐怖了!
等我回神後,卻發現女人與小女孩已經不見了,這讓我有種做夢的感覺。
難道,我真的是在做夢?要不然,怎麼會看到這麼恐怖的......鬼呢?
在牆上時鐘到達3點時,我緊繃的心情總算平復下來。我心底打定主意,一到凌晨四點就衝出旅館,這輩子都不要再回來。
去他媽的做滿一年!
這時,旅館門再次被推開,一位體重300斤的胖子走進來。因爲太胖,進門時是硬生生擠進來的,門發出‘咯吱吱’得刺耳聲音。
胖子走到前臺,看了眼牆上的小黑板,又看了眼我,甚麼都沒說就掏出證件往桌上一拍。桌子傳來的劇烈顫動,令我打了個激靈,我趕緊幫他辦好。
胖子拿着東西走上樓梯,卻因爲體型太寬上不去。
“噗噗!”
他......他竟是直接用手撕裂身體兩邊的肉,撕裂到骨頭才停止,接着將撕下來的血糊糊碎肉撿起來,捧着上了樓梯。
目睹這一幕的我,頭暈目眩,再加上前幾幕的衝擊,身體直挺挺倒在前臺地面上,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我發現自己躺在光線陰暗的走道地面上。
這是一棟廢棄已久的筒子樓樣式旅館,到處可見蜘蛛網,灰塵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很久都沒有人來過的跡象。
這特麼的......是甚麼地方?
甚麼意思,我昨晚的待過的前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