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也要死
命運多坎坷。
這一點,張銘前世就有深刻體會。
但他從沒向老天低過頭。
常人眼中的遁世隱居,不過是爲了有朝一日重生回來,讓馮瑩起死回生。
而如今,願望即將實現,卻又出來一夥人,把馮瑩劫走。
心頭之憤怒,可想而知。
但張銘並未失去理智。
希望那夥人,只是爲了報復自己,不會傷害馮瑩。
與此同時。
舒州縣城南郊城鄉結合部的一個名爲金壁佳人的舞廳。
一名精瘦似柴,眼眶深凹,眼神陰騖的中年男子,等着凱迪拉克停在門口。
“能哥,這女人受了傷,年紀也大了些,怎麼處理啊?”副駕駛一名身高馬大的壯漢走下車低聲問道。
語氣恭敬無比。
別人不知道能哥的底細,他一清二楚。
能哥全名曹能,表面上是個鄉村舞廳老闆,其實幹的竟是不正經的勾當。
這些年舒州不少女孩失蹤,都是能哥的手筆。
他跟的時間最長,算是心腹。
但即便如此,也不敢在曹能面前表現出任何驕狂自大的樣子,前幾個兄弟就是因爲惹了能哥不開心,一不小心就睡在了山溝溝裏頭了。
他可不想重蹈覆轍。
“只要不是差貨就能賣上價錢,你擔心甚麼?”曹能瞟了小弟一眼,冷哼道:“這兩年生意不好做,這次有高翔那個傻鳥背鍋。”
“正好順水推舟,難不成再給他送回去?”
“趕緊安排點人手,演個戲把貨截了,先扔到山裏藏兩天看看風聲。”
“實在不行,就給我碎了!”
說到最後,曹能那雙陰戾的雙眼,閃着讓人心顫的貪婪。
聞言,壯漢滿臉佩服:“能哥深謀遠慮,我馬上就辦。”
說着重新上車,揚長而去。
見車消失,曹能一臉得意重到舞廳,招呼着幾個小弟撮着麻將。
牌風不錯,正要起炸開胡之際。
咚!
一聲恐怖的震爆聲,從鋁合金做的雙開大門傳來。
緊接着,堅固的大門竟轟然倒下,砸的地上塵土飛揚。
幾個打麻將的跟旁邊看着的,立刻起身,瞪向門口。
看着煙塵中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
揹着光,看不清樣子。
但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寒意,讓整個房間的溫度似乎連降了好幾度。
有個別人,甚至暗暗打了個寒顫。
“TMD,你是誰啊?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膽子大的人立刻咆哮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事。”
“在舒州縣混了這麼多年,誰不知道這是能哥的地盤,居然還有人敢破門而入。”一羣小混混附和着。
“找死嗎?”
“讓曹能滾出來見我。”煙塵散去,張銘面無表情,掃視着面前的混混。
這個年代,法制尚不健全,又沒有後世那麼多攝像頭。
遍地都是混社會的組織,每個城市每個區域都有地頭蛇。
他以前就聽過曹能的名字,在南城是一霸,但從來沒接觸過。
這幫人,既然敢動自己妻子,就要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小子,曹能現在不在。”曹能仔細打量着張銘,眼含陰戾問道:“你找他甚麼事?”
人家破門找他,肯定有大事。
他生性謹慎,不可能承認自己就是。
先把話套出來再說。
但他太低估張銘的眼力了,兩世爲人的老妖精,豈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曹能是甚麼人?混混頭子。
此人竟然跟自己一樣直呼他名字,再看那些小弟把他圍在中間,不是正主又是誰?
“你就是曹能?給你三秒鐘,把我老婆交出來!”張銘沒有半句廢話,直奔主題。
“你老婆?怎麼會來找我?老子又沒跟你老婆偷過情……”曹能被認出來,臉上也沒任何驚慌,反而露出怪笑嘲諷道。
這是他的地盤。
身邊圍着的都是他的小弟,桌下有砍D鋼管。
區區一個小年青,就敢來自己大本營找麻煩,真是活膩了。
張銘不知死活的樣子,激發了他內心的想法,想好好陪這個愣頭青玩玩。
“從餘暉藥房劫人的是你手下吧。”張銘說話時,在暗暗觀察這個兩層的樓房。
他無論是耳力還是嗅覺都遠超常人,但卻沒發現任何屬於馮瑩的氣味。
這是他沒有直接動手的唯一原因。
難道不在這裏?
高翔騙了自己?
“你說那個女人啊。”
曹能哦了一聲,然後面露厲色冷笑道:“可惜啊,她很快就會變成別人的老婆。”
“或者身體的一部分。”
“想找她,下輩子吧。”
不管張銘是甚麼人,敢直接破門而入,今天就註定了他走不出這個大門。
否則他曹能以後在舒州就別混了。
誰都能來他家踩兩腳再離開。
這年頭,S個把人太稀鬆平常了,大不了找個S手頂罪便可。
既然註定了要變成死人,那還有甚麼不能說的?
“甚麼意思?”張銘眼中寒芒如劍,竭力控制着內心的火焰。
“甚麼意思很快你就懂了。”曹能眼中一片陰毒,自己朝後退了兩步,手一揮。
立刻,身邊的小弟,紛紛從桌子底下抽出鋼管砍D。
面露兇狠,把張銘圍在中間。
“砍他,記住別打殘了,不然搞不上價!”曹能看戲一般,滿臉得意說道。
聞言,張銘瞳孔急劇收縮。
眼皮狂跳。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了曹能的話甚麼意思。
這一剎那,他背後汗毛倒豎,頭皮直炸。
馮瑩危險!
與此同時,曹能的手下,已經發着怪叫朝他衝來。
“一羣畜牲,死有餘辜!”張銘再也不想控制內心的S意跟憤怒,手掌一展無數石子鋪天蓋地朝衝過來的混混打去。
卟卟卟……
一連串沉悶的擊打聲後,所有人都感覺腿不能動了,慣性讓他們齊齊摔到在地。
慘叫聲響徹整個二層小樓。
張銘看也不看這些雜碎,身體一動跨過數米,出現在曹能面前。
“他們活不成了,你也會死,區別在於舒服的死還是痛苦的死。”張銘一把掐住曹能脖子,將他提離地面,淡淡說道。
那些石子,是他在門外撿的。
打到混混們身上的穴位,雖然暫時只是讓他們麻痹摔倒,但用不了一個月,這些人個個都會因爲氣血衰敗,器官衰竭而亡。
這是對他們喪盡天良的報應。
傾刻間,曹能的臉漲成紫色,額頭青筋畢露,雙眼暴突。
驚駭欲絕。
腳在空中狂蹬,想要掙扎開,但卻發現張銘的手好像鐵鉗一般,死死把他箍住,完全透不過氣。
隨時都有缺氧昏迷的感覺,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