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暗沉幽森的房間內,俞意舒靜靜的躺在牀上。
伴隨着冰涼的液體滑落到肌膚的觸感,俞意舒一下子驚醒過來。
“俞意舒,睡得那麼香?今天晚上的拍賣會,你可是主角啊!還不快點起來洗漱打扮!”
蘇魅慢條斯理的將手中晶瑩剔透的玻璃杯放到桌上,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睥睨着俞意舒。
俞意舒一陣愕然!
自己,不是被面前的毒婦和喪心病狂的丈夫,活生生折磨致死了嗎?
可蘇魅口中所提到的拍賣會,那是她做鬼都不會忘記的慘痛經歷--
姑姑和蘇魅處心積慮,把她打暈又下藥,在一場富豪們的遊戲派對上,貢獻她的第一次,再用這筆巨資去拯救姑姑家瀕臨破產的公司。
“俞意舒,你想逃?可是到如今你已經逃不掉了!”
蘇魅一張濃妝豔抹的臉蛋上,全是狠辣和犀利。
“沒有!”
俞意舒低着頭,冰涼的說着,心裏頭卻有一種預感--自己重生了!
“最好是這樣。”
蘇魅嘴角扯着笑意,意味深長的打量着俞意舒,又偏頭衝着門口吩咐了句:“把東西端進來,我要親口看着她喝下去!”
隨即,一個身材修長的黑衣保鏢便端着一杯猩紅的液體走了進來。
俞意舒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晚上,她被強行灌下了這邊的液體,然後因爲強行反抗,她被打暈,又被送上了一個油膩富商的牀......
鮮活的畫面淋漓盡致的在腦海裏上演,俞意舒心裏頭恨意翻湧,可劫後餘生,她自然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的一塌糊塗,任人拿捏!
這一世,她一定要讓那些欠她的,害她的,變本加厲的還回來!
保鏢恭敬的端着,站在俞意舒牀邊。
一旁,蘇魅冷眼看着,極不耐煩:“別敬酒不喫喫罰酒!”
話音未落,俞意舒迅速起身,端起酒杯,將裏面的液體一飲而盡,一滴不剩。
“你說的對,反抗也沒用,既然這樣,我倒不如識趣一些,乖乖聽話!”
俞意舒輕輕搖晃着酒杯,乖巧的看着蘇魅,一臉無害。
“好!算你識趣!”
蘇魅彎腰,用力揉捏俞意舒粉嫩的臉頰,一臉玩味。
俞意舒死死地咬着嘴脣,深沉的隱藏所有情緒。
看着一向柔弱的俞意舒絲毫沒有半分反抗,蘇魅心滿意足,扭頭吩咐保鏢:“繼續在門口守着她。”
隨後揚長而去。
陰暗的房間內又恢復平靜,俞意舒握緊拳頭,那些歷歷在目的慘痛,驅使着她奮力反抗。
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
俞意舒起身下牀,順着一絲暗淡的光明來到窗邊。
窗外,海浪翻滾咆哮着,一望無垠的大海上,這艘豪華的巨輪孤獨的航行着。
輕巧的打開窗子,俞意舒探出了個頭,甲板的邊緣十分狹窄,大約只有十厘米左右。
要是不小心從這裏掉下去,將會墜入萬丈深海,可眼下,這是俞意舒唯一的出路。
心一橫,俞意舒小心翼翼的伸出腳,就算從這裏掉下去淹死,也總比被肥頭大耳的男人蹂躪強。
在這狹窄的甲板上行走着,海風吹來,都是讓人膽戰心驚的。
艱難的行走了不知有多久,俞意舒突然注意到一扇窗子半掩着,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推開窗子,爬進了這間屋子裏。
屋內,燈光曖昧,格調低奢,浴室中,水流唰唰響着。
俞意舒戰戰兢兢的打量着屋內的裝潢,看這房間的佈局也知道,它的主人,非富即貴。
隔着半透明磨砂玻璃,俞意舒看到了男人堅硬挺拔的身軀,趁着男人還未出浴室之前,她必須找個地方藏好。
“砰!”
該死!
躡手躡腳的俞意舒,偏偏在這時不小心打翻了桌子上一隻精緻的陶瓷杯子。
浴室中的水流聲戛然而止。
俞意舒舉足無措的瞬間,男人已經裹着浴袍站到了浴室門口。
燈光下,修長高挑的身影給俞意舒造成了不小的壓迫感。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男人遠遠的站着,眉頭緊擰,聲音中帶着不容置喙的冷冽。
“我......”
俞意舒被嚇得愣住了,不知該如何向男人解釋自己窘迫的處境。
門外,一陣喧囂的聲音闖入房間。
“一定要找到那個死丫頭,不然你們一個二個吃不了兜着走!”
爲首的蘇魅尖銳毒辣的聲音,俞意舒聽着,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慄。
腦袋裏漸漸稀少的理智告訴她:要是被這個男人趕出去的話,她這輩子就完了!
“求求你了,就讓我躲一小會兒,我現在要是出去的話,會被她們活活打死的。”
俞意舒楚楚可憐的看着男人,一雙好看的眸子裏瀲了水意,格外惹人憐愛。
男人仍舊緊鎖着眉頭,但緘默表示他暫且答應了俞意舒的懇求。
三四分鐘後,門外倉促的腳步聲消停下來。
“呼......”
俞意舒長長的舒了口氣。
“滾出去!”
男人冰涼的眸光死死凝視着俞意舒,不近人情。
“別趕我走!我被人下藥了!”
俞意舒一字一頓,意識卻漸漸模糊。
暖暖的燈光下,男人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帶着與生俱來的高貴淡漠。
眼下,面前的男人秀色可餐,是可以替她解決的苦衷的不二人選。
踏着輕飄飄的步伐,俞意舒步步逼近男人。
“你想幹甚麼?”
犀利警惕的語氣中,竟帶着一分畏懼。
“你!”
俞意舒已經將他逼退到牆腳。
“離我遠......”
男人壓抑着心中的恐慌,威嚴的下命,可話音未落,俞意舒修長細膩的十指,便輕輕勾住了他的脖頸。
“別趕我走!”
俞意舒粉嫩的嘴脣輕輕開合着。
淡淡的香氣迎面襲人,男人沒有對面前的女人感到厭惡噁心。
下一秒,她主動吻上了男人冰冷綿薄的脣。
極盡的誘惑讓男人慢慢沉淪,纏綿入骨,他終於還是喪失了機智,抱起面前風情萬種的女人,扔在牀上,欺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