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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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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李溫熹一邊朝花廳走,一邊盤算着,此時是元盛二十四年,她才二十歲,襄親王府矗立於北寧權欲頂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忠心耿耿的站在太子李昭承身後。

想到李昭承,李溫熹眉頭一蹙,心內有些不是滋味兒。

中宮嫡出的太子爺身份貴重,擁躉衆多,前有襄親王爲他保駕,後有皇后母族趙家替他善後,可他爲何沒還是沒能鬥過信王?

終起到底,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李溫熹輕咬薄脣,重生的一幕幕又閃回她腦海裏。前世若是父王不那麼偏執愚忠,若是太子不那麼喜怒無常,若是自己不那麼天真愚蠢,那也許結果就不會那樣了......

站定至門前,李溫熹吸了口氣,撣了下袖擺,才邁進了門檻。

“郡主。”

屋子裏的下人輕聲見了禮,李溫熹點點頭,對着那坐在客椅上的人笑了聲,嗓音清淺。“沈公公,久等了。”

老太監忙放下茶碗,起了身去,打了個禮,“奴才給郡主請安。”

李溫熹笑的和顏悅色,與沈公公擦身而過,上了主位一坐,她一伸手,婢女便遞來一杯涼茶,純慧郡主不愛熱飲,寒冬臘月裏也喜歡撿着冰涼喫。

她才起身,未施粉黛,整張臉都顯得有些蒼白,此時褐色茶汁潤着微白嘴脣,巧合的像抹了些紅脂,添了兩分亮色。

“沈公公快請起,不知皇上賜了甚麼好東西來。”

李溫熹雙手捧着茶杯,笑盈盈的望着沈公公。

沈公公也跟着笑,他白眉染脂粉,笑的發膩,活像個生鬼。“是大家聖手宋無衡的雪山垂釣。”

沈公公捧起了案上的明黃寶盒,遞到李溫熹跟前,“您打開瞧瞧。“

李溫熹將茶杯遞給婢女,緩緩起身,伸手將那銅鎏暗釦抬開,取出了字畫。

與前世相同,皇帝賜的是那幅雪山垂釣圖。前世的李溫熹將這畫掛在了書房充當個裝飾,並未多有理會。

李溫熹眼底劃過一抹算計,展開畫卷讚了幾句,說了些謝天恩的話,又一轉話頭,笑問:“宋無衡可還有一幅青山綠水圖呢。“

“是呢。難道郡主想討那幅?“沈公公有些狐疑。

“這已初夏,過些日子入了伏,日頭一大,整個人都不爽利,想着看些青山綠水才更舒意呢。”李溫熹將畫卷收好,又親自放回了寶盒裏。回看沈公公,道:“雪山垂釣,青山綠水,我都要!”

沈公公微愣,若是旁人,他立即便斥責大膽了!

皇帝賞了一樣不滿意,還要再討一樣?換了旁人,可以給扣上不敬天恩的大帽子。可眼前這位,沈公公很清楚這不是自己能隨口斥責開罪的人物。

他訕笑,“依皇上對襄親王府的盛寵,郡主要一幅畫,想來不是甚麼難事。”

李溫熹抬手理髮鬢,笑的和煦,“多謝沈公公跑這一趟。”

她摸了摸手腕,輕巧的將手上珊瑚手釧取了下來,芸香立即上前接住,轉而塞給了沈公公。

“這紅珊瑚性涼,沈公公日常替聖上傳話,東奔西走的,莫要熱着了。”李溫熹笑吟吟的望着沈公公。

“哎喲哎喲,這可怎麼敢!奴才怎麼敢收郡主的......”

沈公公假意爲難,連連後退,彷彿那不是手釧,是要命的毒藥。芸香強塞給他,說道:“沈公公就別推辭了。”

“那奴才就多謝郡主了…”沈公公躬着身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假意爲難的將手釧收好,退到門邊才轉身邁步出門去。

“郡主,您爲何將手釧賞給他呀?給點金子銀子不就是了。那手釧可是前年王爺從塞外給您帶回的。”芸香有些憤憤不平。

李溫熹端起涼茶,喝了兩口,眉間凝霜。淡淡說道:“你以爲,皇上的心腹太監,趕着給他送金子銀子的人會少嗎?他可不是缺黃白之物的人。”

“啊?甚麼意思?”芸香歪着頭,百思不得其解。

李溫熹放下茶杯,淡淡的呼了口氣,笑道:“我不是說了嗎,他不缺金銀,也不缺追捧之人。可他畢竟是個太監,你說咱們李家這些個貴人,哪個又願意將貼身飾物賜給他呢?那不是自降身價嗎?”

說完,李溫熹笑意越濃。又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道:“所以我給他的不是手釧,是他想要的虛榮和尊重。”

李溫熹捧着茶杯,再度環伺屋內,既然老天給了她重活一世的機會,她自然不能再如前世那般看着襄親王府走向一條死路。

“沈公公來做甚麼?”

高大魁梧的漢子進了門,一臉肅容,穿着硃紅色的親王朝服,頭戴鑲玉冠,腰束黑金帶,正是李溫熹的父親,當朝襄親王李侃!

李溫熹端着茶杯的手一震,差點打了滑。

她愣在座椅上,竟沒有第一時間起身去迎。

李侃走近,有些疑惑的俯了女兒一眼,“你愣着做甚麼!我問你話!”

父親的嗓音一貫的渾厚,又帶着些沙啞,行軍出聲的人,粗嗓門慣了,李溫熹有記憶起,就沒聽見父親溫聲過一回。

她抬眼,看着父親正瞪着自己,還是那副五大三粗的雄壯模樣。

“呵…”李溫熹突兀的笑出聲來,眸底卻起了霧。

這是她父親啊,驍勇善戰的襄親王一輩子爲了北寧開疆拓土,馬上征戰,沒死在敵首手中,卻死在了自己侄子手上,豈不是笑話一場!

這方李溫熹還沉浸在前世的悲傷中,李侃狐卻不耐煩的敲了敲茶案,“跟你說話呢!你這孩子怎麼回事!”

話音剛落,李溫熹一下起了身,湊到了他身邊,喊了一聲。“父王。”

“恩。“李侃點頭,他粗豪慣了,並未注意到女兒眼底的淚光,又問道:”沈公公來做甚麼?”

“皇上賞了雪山垂釣圖來。”

李侃這纔想起昨夜的宴會上,李溫熹對那西戎使者的精彩反擊,臉上也添了些笑容,他拍了拍李溫熹的肩膀,仰頭大笑:“昨晚那陣仗,甚麼皇子公主,內閣大臣都傻了眼,若非我兒出手,本王怕是要讓那使者血濺當場!哈哈哈哈…”

“兩國交戰還不S來使呢,何況人家口口聲聲是來交好的,父王若是那般做了,怕皇伯父也要怪罪。”

襄親王脾氣暴烈,認準一個釘子一個眼,說白了就是死腦筋。不然上輩子怎麼會認準了東宮太子不回頭呢?

李侃大手一揮,不屑道:“你怎麼知道你皇伯父不想看我S了他好有機會開戰呢?”

李溫熹搖搖頭,從案上端了杯溫茶遞給李侃,道:“不說這個了,父王,良平賑災的事,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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