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東村西村
二十年後
據說！他曾經結過婚，有過一個女兒。他的家庭背景相當厲害！祖父是有名的資本家，父親是國民黨高官。
據說，他當貨郎所賣首飾等小玩意都是出自他自己家。當然，大家對老犟頭的瞭解也只是聽他自己說的。大家對於他的話也是沒有人相信，只記得現在脾氣古怪辦事較真的老犟頭。
雖然沒有誰願意和他親近，但是對他十分尊敬。逢年過節，老犟頭便成了付書記家的一員。老犟頭最幸福的時刻，便是與付書記一家團座在一起喫年夜飯。
付書記的孩子們叫他爺爺，然後他微笑着向孩子們發紅包。付書記曾因此責怪過他
“叔，發給你工資是讓你改善自己的生活，就別給孩子了。”老犟頭眼睛一瞪。乾癟的下巴昂起，犟勁又來了！
“工作時間你是書記，八小時之外我是你叔。別說孩子們，你小時候少要叔的紅包了嗎？就是老書記，他因爲疼孩子批評過我嗎？”
“叔？我給您老人家拜年了”
“呵呵！好孩子。”付書記每次都讓步，老犟頭十分慈祥的撫摸着孩子們的頭，乾癟的嘴都裂成了一朵花。
但是，每月除了村委會固定工資在，付書記便會從自己兜裏掏出幾張大團結交給會計，補貼給老犟頭。否則！以村裏的那點工資，早把老犟頭給餓飛了。
幾十年如一日，只是老犟頭本人矇在鼓裏。
村委會辦公室很快聚集了幾個人。有的手裏拿着白麪饅頭和剝好皮嫩白水靈的大蔥。有的還呼哧呼哧往嘴裏扒麪條。大家形態各異隨便找座位坐下。
付書記悶了一口濃茶，用眼角餘光掃了大家一眼。亂哄哄的辦公室立刻鴉雀無聲！民兵連長付玉水剛到嘴的麪條囫圇吞棗嚥了下去，不知是燙的還是噎的，翻了翻白眼表情十分怪異。
“喫！喫個鳥毛！東村不但買了轎車，還發現了鐵礦！這麼大的事情，爲甚麼就沒有人給我彙報？”衆人低着頭，不敢與付書記對視。
“這說明甚麼，說明我們西村馬上要落後給東村！如果咱們西村在咱這一代落後，我們怎麼能對得起永不服輸的老祖宗。對得起比他們那邊還茂盛的老銀杏樹嗎？”付書記用手敲着桌子。
“今天召開緊急發展會議的目的就是，我現在就去省裏請專家爲我們勘探，我還就不相信他們有的我們能沒有。反對的人舉手？”會計付玉來想說甚麼？看了看付書記誰反對就試試看的目光。也露出完全支持的燦爛笑容。
付書記十分滿意大家的民主表決和黨組成員的超級默契。
“好！既然大家對我的決定一致通過，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壞水，一會你帶上自己的駕駛證讓你三叔用三輪車把我們送到鄉車站。”
“是！書記。”
“會議結束！”在付書記的揮手下，大家依次退出辦公室。
一直走到鄉公交車站，付玉水憋在心中的問題都沒有敢提出來。他實在不明白請專家這樣的事情類屬公事，既然陪同也應該是會計陪同。書記讓他一個民兵連長陪着幹甚麼？
雖然東西兩村就他一個人有駕駛證，還是部隊給辦的。但是坐公交車還需要他開車嗎？付玉水不明白是不明白，可是他也不敢問！
書記的脾氣他了解。想讓你知道的，不需要問也告訴你。不需要你你知道的，問也白問。
付書記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老上海牌手錶。離發車還有點時間。就與付玉水在路邊小喫攤上找了地方坐下，叫了涼皮當主食。
另外水煮五香花生米和斤裝二鍋頭兩個人開喝。一斤二鍋頭，對於兩個人來說，只是開胃飲料。兩個人到了縣城，付玉水還爲喝酒沒有喝盡興而饞酒。
“大哥，看你熟門熟路，來的不是一次了吧？”對於稱呼問題？付書記有過嚴格批示。在辦公室和領導面前，一律稱官職。
其餘時間按族內輩分稱呼，畢竟大家都是一脈相承或者世代相交的親朋好友。付玉水衝付書記嘿嘿一樂問道？
“壞水，說實話我來了六趟。臨縣和省城我也打聽了，價格沒有甚麼懸殊，只是贈品多少的問題。算了算經濟賬，保養甚麼的？還不如在這裏提車划算。”說到這裏，付書記笑的有些狡黠！
“大哥，這麼說你是真買車了？”提到買車，付玉水興奮的眉開眼笑。
“噓！”付書記用食指立在嘴上。
“小點聲！看！這是甚麼？”
“天啊！我的親大哥！一路上你提着這破編織袋不讓我代勞，原來你早有準備。大嫂同意了嗎？”
“娘們能管得了我們男老爺們的事情嗎？”付書記回頭看着付玉水，反問道？
“對！還是大哥男人，我說錯了？該打嘴！”付玉水向付書記伸出大拇指，陪笑道。
“偶像！關於這一點，大哥絕對的男人。”付玉水的肯定讓付書記的虛榮心得到小小滿足！
“壞水！說實話，大哥我啊！還就喜歡你馬屁！舒服而不臭。車你開回去給我放好，少根毛我要你好看？”
“這你就放心好了大哥！人在車在！一根毛也不會少！”付玉水說着向付書記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臉上卻寫滿心花怒放。
“車是可以壞的，但是少個毛，那是不可能的？”付壞水心裏美美的想。付書記買車，自己沒有駕駛證，不會開。說白了就是爲他買的。所以付玉水從心裏高興。
提車辦手續非常簡單，兩個人又到車博士美容店從裏到外將小車美容了一下！如果聽付玉水的建議，車門車尾都要貼花。
付書記不想太招搖，所以就沒有批示。付書記想裝一副疝氣大燈，付玉水說改裝破壞原車線路，付書記採納了付玉水的建議。
僅僅爲車的裝飾，兩個人忙完後已是凌晨三點。也許是付書記因爲爲買車太過興奮！破天荒竟然帶着付玉水去泡溫泉洗桑拿，並且開天闢地享受了漂亮妹妹按摩服務。
在洗浴中心過夜後，兩個人就直奔省城。要說部隊還真是培養人才的地方，復原十幾年的付玉水！就小車開的穩穩當當。
付書記表揚了付玉水一句話！樂的付玉水連路面有塊拳頭大的石頭也沒躲過！
車子顛簸了一下，付書記雖然沒有怪罪！但是付玉水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臉抽搐了一下。付玉水伸了伸舌頭，立刻全神貫注看着前方路面。
去省城幹甚麼？付玉水沒有問。以付玉水付書記的瞭解，付書記絕對不會爲了兜風去省城？付書記的大兒子付樂與劉書記的大女兒劉曉燕都在省大就讀！如果付玉水猜測不錯的話，那就是付書記去省城的目的去看兒子和小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