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腿給你打斷
百夫長黑金卡，豈是凡物。難怪如此震驚四座。
此卡代表的已不僅僅是財力，更是榮譽、地位。
黑金卡發行至今，舉國不超十張，且非莫大軍功不可得。
普通權貴即使位高權重，富可敵國對此卡也只能望而興嘆，因爲此乃軍功的象徵
沒從數萬人死人堆中滾過是無法問津的。
做爲盟中私人訂製，此卡的存在也只有當世頂級權貴方能知曉。
尋常富豪權貴甚至並不知道在尊貴的白金卡之上，仍有這一頂級的黑金卡。
作爲能參與頂級拍賣會的衆人，雖然知道此卡的存在，但也均是此生初見。
“是真的麼？”第一個質疑的聲音出現了。
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鬨堂大笑。
趙鋒聽聞並不憤怒。
坐井觀天！桃子腹誹道。
“這卡不會是你在哪撿的吧？”
“我看未必，應該是偷的！”
“我看也是，甚麼阿貓阿狗拿張破卡就以爲自己是當世富豪！”
三大家族的子弟們互相調侃着。
趙鋒不爲所動，在他眼中此中子弟皆螻蟻。
“我提議，驗一下這張卡的真僞！”李子睿率先發難?
“對，驗一驗卡的真實姓，和歸屬者！別讓不軌之徒鑽了空子！”
一時羣情激奮，衆說紛紜。
趙鋒依然顧我，冷眼觀瞧着這些浮萍衆人。
“我要驗你這張卡。”李子睿站起身走到趙鋒面前。
“你不配。”趙鋒神色漠然的說道。
一句話現場炸開了鍋，一時議論紛紛。
“太猖狂了，簡直不把我們江州豪門放在眼裏！”
“喂！你一個臭當兵的，憑甚麼看不起人。”
衆人紛紛發難，脣槍舌箭討伐趙鋒。
“不要以爲封號戰神，就可以目空一切，這裏是江州，不是你的軍營！我說要驗你的卡就一定要驗”李子睿雙目通紅，趙鋒的狂妄讓他忍無可忍，竟然說他李大少不配。
“我說過了，你不配，我的卡這裏沒人有資格去驗！”
“好大的口氣！主持人，我要驗他的卡的真實性和所有者，我現在嚴重懷疑此卡的真實性和這個人的真實身份！”
主持人哪敢得罪李家公子。
“先生，要不您配合一下。”
趙鋒淡然一笑，目光如鷹眸一般看向李子睿問道：“你懷疑我這張卡的真實性，想驗卡，可以，但你需要付出一些代價。”
“我付出代價？趙鋒，那咱們就打賭，我賭你這張卡有問題，是贗品，或者你本人就是贗品！假如我驗出了你這張卡是假的，或者這張卡不歸你所有，你就給我從拍賣會滾出去！”李子睿咆哮道。
“假如我贏了呢？”趙鋒平靜地說道。
“你贏了，你今天所有拍到的物品，我來買單！”
此言一出，衆人皆驚。
拍賣物品皆爲天價，放眼江州也沒有人敢做此種賭約。
李子睿之所以敢做這種賭約，也是打定主意，藉此將趙鋒趕出拍賣場，因爲他知道自己是絕拼不過那張黑金卡的，同時他也深信，這張黑金卡絕對是有問題的，即使不是假的也一定不是趙鋒所有。
“錢我不稀罕！”
此言一出更是語出驚人，嘖嘖聲不斷。
“不要錢，那你要甚麼？”
“我要你一雙腿！”
全場爆笑，噓聲四起，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我以爲是個多牛逼的人物，原來是個瘋子。”
“那麼多錢不要，要李大少的腿，腿給他，他敢要麼？”
“要我說，他其實就是慫了找藉口而已，那張卡八成還真不是他的。”
“好，我答應你!”李子睿笑道。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雙方擊掌爲誓，賭約達成。
工作人員上前禮貌一揖。
趙鋒將黑金卡遞出，神色無異。
“小心保管，驗完速還，遺失了你可擔待不起。”桃子囑咐道。
會場中，人心浮動，衆說紛紜，有人言之鑿鑿，有人避而不語。
突然人影閃動，燈光所及，主持人手持話筒，移步臺前。
霎時間，芸芸衆生，鴉雀無聲。
“經過權威驗證，此卡確爲百夫長黑金卡，爲極致限量定製卡，透支額度，不設上限！所屬人姓名，戰神趙鋒！”
死一般的寂靜，所有議論，懷疑，揣測在血淋淋的真相面前都顯得極度蒼白無力。
霎時間，寂靜打破，議論四起，鳴不平者，言虛妄者，累覺不愛者各成一言。
果然是一羣井底之蛙！桃子鄙視道。
“經證實此卡爲百夫長黑金卡，趙先生出價有效，三十億！還有沒有競價的。”
再一次，全場鴉雀無聲。
當然，誰會和持有黑金卡的人競標呢？
“我宣佈，這件洛小姐生前佩戴過的玉簪，最終歸屬與趙先生！大家掌聲感謝。”
全場依然，鴉雀無聲。
這可能是帝王拍賣會有史以來出現最多冷場的一次，也應該會是最後一次。
“把簪子給我吧。”趙鋒對主持人說道。
他的語氣，依然平淡，但，霸氣十足，震人心魄，無人敢違逆。
“趙先生，這是您拍下的簪子，請您收好。”
主持人恭敬的將簪子交到趙鋒的手上，能夠擁有百夫長金卡的人，那就是他們拍賣行最尊貴的貴客。
趙鋒仔細端詳着這支玉簪。
這是她以前戴過的，甚至細聞，上面她沁人心脾的髮香依然殘存。
過往的無數回憶浮現，他與她所有的經歷，過往。
她的一顰一笑，她的一嗔一怒，她的千般柔情，萬般美好。
她與他只屬於彼此的心照不宣，她與他彼此方知的掌故祕密。
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就在昨天，卻又恍如隔世。
他緩緩地撫摸着玉簪，彷彿那就是她柔美俊秀的臉頰。
睹物思人，只是玉簪猶在，而佳人卻不知流落何方。
他不相信她會死，哪怕一絲一縷也不願相信。
同時另一個恐怖的念頭湧上心頭，他堅硬的如百鍊鋼般的心突然瞬間劇烈的疼痛。
假如，她真的不在了呢？
他第一次失神了，還是在這麼多人面前，雖然只是那短暫的一剎那。
“好，這次是你贏了，我認輸，我們走！”
李子睿此時的臉已經掛不住了，畢竟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衆目睽睽之下被打臉，尤其是在其他家族面前。
輸贏是小，面子是大！再留在此處，也只能是衆人的笑柄。這個場子只有以後找機會再找回了。
“慢着，你還欠我一樣東西！”趙鋒冷冷說道！
“我欠你甚麼東西？”
“賭約！”
“好吧，願賭服輸，你今天拍的一切，都算到我李家的賬上！”
譁……再次全場譁然。
沒人想得到李子睿真的敢做到這個承諾，畢竟今天的拍品都是極品，
如果趙鋒全部天價拍下，這個數字可能連百億都不止！
“不是這個！我說過了，我不要錢，我對錢沒有興趣！”
“那你想要甚麼?只要你說出來，我都給你！”
“我要你的承諾，你的雙腿！”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隨即再次爆發了鬨堂大笑。
因爲所有人都以爲趙鋒是在開玩笑。因爲沒有人敢在江州，在衆目睽睽之下廢掉李家大少爺的雙腿。
連李子睿也笑了。他笑着走到了趙鋒的面前，一臉鄙夷地看着他。
“你想要我的腿？我現在就站在這，你來取吧！”
全場又爆發了一陣笑聲，但是，瞬間又戛然而止了。
一聲乾脆的骨裂聲，一聲慘烈的嚎叫，一個筆直挺立的身影倒下。
趙鋒的手鬆開了李子睿的膝蓋，他知道，對方此生都要與輪椅相伴了。
因爲對方的膝蓋骨，已經粉碎性骨折，而造成這傷害的工具，就是趙鋒那隻曾經沾滿無數鮮血的手。
又一聲清脆的骨裂聲，伴隨着淒厲的慘叫。
趙鋒再次捏碎了李子睿的另一隻膝蓋骨。
“這是你欠她的，不過只是利息！假如她……我會讓你們李家全體陪葬。
趙鋒站起身，從癱倒在地上的李子睿身上跨了過去。
如若無人，徑直離去，無人敢與其直視。
他背影堅定，步伐沉着，宛如雄獅，霸氣十足，唯我獨尊。
只有跟在身後的桃子，看見他身子微微地抽動了一下。
沒人敢去阻止，也沒有人知道這個背影的主人，一個絕世的戰神。
此時正看着緊握在手中的玉簪，兩行青淚，從眼中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