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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勒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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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宸在木屋內,聽着阮逐月和三個土匪頭子周旋,心思有瞬間的恍惚。

她爲何如此護着自己?

還有,她明明有能力直接離開山寨的,偏偏要和土匪做下交易,引得永興侯府紀三公子上山來,又是想幹甚麼?

對於前世和賢王一起害死自己的紀景瑜,百里宸當然沒甚麼好印象,重生而來,這些人都是要一個個收拾,血債血償的。但如今阮逐月又和前世一般救了自己,倒叫百里宸有些猶豫。

今生雖然還是患有心疾,但他已經不同,絕對不要再重蹈覆轍。

他且冷眼看着,若阮逐月是個聰明的,能早日看清楚紀景瑜的真面目便罷,若她仍舊和前世一般混混沌沌,他百里宸卻是不會再爲她丟掉性命了!

此時木屋內忽然一聲輕響,一名黑衣男子出現在百里宸牀榻之前。

他張口似乎要說甚麼,卻被百里宸以手掩脣,示意他不要說話。黑衣男子果然不再有動作,百里宸眸色清冷淡淡揮手,黑衣男子很快又倏忽不見了。

……

小桃穿着自家小姐的嫁衣在屋裏走來走去的,心急如焚。後來聽到外頭動靜不少,她大着膽子出去,站在院內一條破凳子上往圍牆外頭張望,卻看到土匪們全都拿着兵器往後山跑。

糟糕!

小桃第一個反應就是小姐被人給發現了,當即就要衝出去找XJ。可小姐身量高挑,她穿小姐的嫁衣不合身,走路都費勁,更不用提在樹林裏跑了。

而且大紅色,也太惹眼。

還好這竹屋角落裏扔了一套灰撲撲沒人要的粗布衣裳,顧不上許多了,小桃將那土匪都不要的髒破衣裳穿身上,打開竹園的門也跟着往後山跑去。

她不知道路,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趕到百里宸所在的小木屋時,阮逐月已經將清風寨的三個當家全部搞定,土匪們該幹甚麼幹甚麼去了。

看到小桃找過來,又是這樣一番裝扮,阮逐月不由得笑出了聲。

“小桃,不是讓你在屋裏等着我嗎?哈哈……怎麼穿成這樣跑出來了?”

小桃扁了扁嘴,上前一步檢查自家小姐,發現她除了頭髮散掉外,其他全身上下併入不妥,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姐您還笑話我,還不是擔心您。您怎麼跑這裏來了?剛纔路上我看到好多土匪,他們沒有爲難您吧?”

阮逐月得意一笑,眼中說不出的欣慰,小桃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真好呢。她和小桃從小一起長大,就和姐妹差不多情分。小桃沒有練武天分,但從小到大爲了她這個小姐,也是甚麼馬蜂窩都敢捅,不管她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

重生而來,她會守護好小桃,守護好每一個親人,不會再讓他們白白爲她送命。

“安啦,都被我搞定了,土匪現在都聽我的。小桃,你先照顧着這位公子,我到前頭去一下,永興侯府的人,過不了多久也該到了。”

公子?小桃探過頭往木屋裏看,果然見到一位白衣公子正歪在牀上,長髮如墨散在破舊的牀榻上,本該狼狽的,卻顯出些高貴來,和周圍的環境極不相稱。

“小姐,侯府來人接咱們下山,奴婢還是先給您穿上嫁衣梳妝吧。”

“不必……”

小桃一臉的懷疑,“不必?可您現在穿着我一個丫鬟的衣裳,頭髮也散着,這哪裏像成親的樣子呢?讓紀三公子看到想多了可不好。”

“呵~他想甚麼跟我又有甚麼關係!不過,小桃你說的對,去把嫁衣給我拿來。”

小桃一聽忙跑着回竹園去拿嫁衣鳳冠,第二次走沒迷路,很快就回來了。正要動手給自家小姐換上打扮整齊,就見小姐一把從自己手中搶過來嫁衣,用簪子在嫁衣上劃了起來,發出布料撕破的刺啦聲。

“啊……小姐您幹甚麼?這可是您的嫁衣啊……”

小姐莫不是得了失心瘋,這嫁衣還是小姐挑了好幾天才挑到的最華麗、最漂亮、最滿意的一套,現在怎麼毀掉了呢?

阮逐月脣角噙着笑,面色冰冷,沒有開口解釋,直到把大紅嫁衣劃得橫七豎八全是口子,這才胡亂地披在身上,對着小桃嫣然一笑。

“現在,我看起來如何?”

“小姐……您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在哪裏受了折辱……”

“嗯,要的就是這效果!好了,你去照顧這位公子,務必替我照顧好了,另外前頭有甚麼動靜都別跑出來。”

說完,就這麼披着破衣爛裳走了,留下小桃在原地暴風凌亂。自言自語道:“小姐最怕在紀三公子面前形象不整了,今日怎麼故意把衣裳弄破?這……”

小桃忽然眼前一亮,難道小姐想通了,不想嫁給紀三公子了?

對,一定是這樣的!小姐總說女爲悅己者容,現在小姐連形象都不顧了,肯定是沒有悅己者了。

太好了!這紀三公子本來就有些配不上自家小姐,小姐上趕着他還總是故作清高,不識抬舉。現在一腳踹了也好。

想通了以後,小桃美滋滋地進了木屋內,此時有一個四五十歲穿着粗布衣裳的中年婦人抱着一牀半新的被褥送過來,小桃忙接過和那婦人一起,將百里宸的牀榻重新整理乾淨整齊,那中年婦人就低着頭退下了。

小桃此時好奇地盯着百里宸看,這病嬌嬌的公子,她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呀?總覺得眼熟。

……

永興侯府,二當家顏文淵親手製作的“勒索信”正放在永興候夫人於氏的桌案前。永興侯府所有人齊聚廳堂之內,包括永興候世子紀景昌,二公子紀景泗,和一身新郎喜服的三公子紀景瑜。

永興候爺紀百瑞此時卻不在,他喜好看雜書,養鳥遛狗,府中大小事務一概不管。像三兒子紀景瑜娶親這等大日子,他也照舊出門逛街去了,還沒回來。

夫人於氏方纔已經將“勒索信”唸了一遍,氣得渾身發抖讓衆人想辦法。世子紀景昌轉頭看了眼紀景瑜,略沉吟片刻便行禮道:

“母親,那土匪既然敢搶我們侯府的迎親車駕,必然有所依仗,最少也是有高手坐鎮,不然不敢如此囂張。若三弟真的獨自帶了白銀上山,我怕……我怕土匪會出爾反爾,不如還是報官吧!”

“不行!我們永興侯府丟不起這個人!”於氏重重一拍桌子,咬牙切齒,此時恨不得將阮逐月拖到自己面前來,將其生吞活剝。

本來她看威武將軍府的門第不錯,是皇上新寵,而且小兒子又來求她,這才答應了娶她過門。

不過於氏心中自有盤算,土匪搶親無妨,要的就是娶親路上不太平,將來她纔好拿捏那阮逐月的嫁妝。

可誰知這些土匪膽大包天,不僅人搶走,連那些嫁妝也一件不留扣下了。

阮逐月被土匪搶親,永興侯府不出手相救,勢必要遭到京城貴族圈的笑話,可救了,救回來又是另外一個大笑話。於氏騎虎難下,左右爲難。

此時紀景瑜忽然開了口。

“母親,就讓我去吧,先把阮小姐和嫁妝贖回來,之後的事,咱們關起門來,再做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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