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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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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裴詩韻的心中驀然一涼,渾身顫抖。

和那些狐朋狗友把酒言歡,踐踏她的真心還不夠,現在還要繼續玩弄她的身體?

她的腦海不可受控猛地浮現了陸景深說過的話。

他真想讓她懷上個孩子,然後拖去流產嗎!

看着手機屏幕閃刺眼的文字,裴詩韻就覺得很是可笑。

她還是強撐着一口氣,指尖幾乎是顫抖着,給對方回了消息。

【好的。】

她去赴約,不是不敢忤逆他,而是不想打草驚蛇。

畢竟陸景深的手裏還有她的那些視頻,要是魚死破網,他拿去威脅她哥,後果不堪設想......

她必須抓準這次機會,把視頻給刪除了,才能以絕後患。

“妹妹,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裴延御察覺到裴詩韻神色不對,關心地問。

“沒事,就是困了,哥哥,我先去樓上吧。”裴詩韻對着裴延御強顏歡笑。

作爲妹控的裴延御,自然溫柔地催促道:“那你快點去休息,要是還不舒服,得和哥哥說。”

裴詩韻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往雕花樓梯上走,可是腳步出乎意料的沉重,身子渾身疲軟。

霎那間她就覺得世界天旋地轉,腦子昏沉。

她聽到身後哥哥焦急的呼喚,來不及回應,已經陷入無息的黑暗之中......

當裴詩韻恢復意識後,已經聞到空氣裏濃重的消毒藥水氣息。

睜開眼,就發現她已經換上了病服,躺在病牀上。

護士看見她醒來後,驚喜道:“裴小姐你醒了。”

“我這是怎麼了?”她問。

“你還不知道嗎?恭喜你,你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就是有些輕微貧血,所以你昨晚才暈倒了。”

護士的話,瞬間就讓裴詩韻懵逼了。

“甚麼?我懷孕了?”

當從護士手裏拿過診斷單後,裴詩韻的臉色霎那間蒼白了,她抓着診斷單的雙手拼命地顫抖。

本來這個月大姨媽推遲了,她以爲就是單純的月經不調,畢竟她之前大姨媽來的不規律,也沒多想。

可是,她沒想到會是懷孕了!畢竟她可和陸景深都有安全措施!

天啊,真的如陸景深所願,她懷孕了......

裴詩韻的呼吸變得緊促。

哥哥該不會也知道了吧?

如果讓他知道了,事情就變得複雜了。

“我哥他也知道我懷孕了?”裴詩韻馬上抓住護士,着急地追問。

“裴先生照顧你一夜了,可是他今早公司臨時有事得他處理,他只能讓我先照顧你,一會趕回來,當時診斷單還沒出來,他還不知情呢。”

聽到護士的話後,裴詩韻長吁一口氣。

可是她心裏依舊像是壓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重得喘息不了。

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她已經知道陸景深對她不是真心,只想刪掉視頻劃清界限,可是偏偏有了孩子的出現。

如果貿然生下,只會和陸景深牽扯不清,愈發雞飛狗跳。

可是放棄這個孩子......

裴詩韻下意識就摸挲了一下肚子,有些不忍心了。

她的身體不好,萬一打掉這個孩子,以後很難受孕怎麼辦。

這也是個小小生命,如果去父留子,她自己養,也不是養不起......

不過,不管是去是留,她懷孕的事都不能讓家人知道。

——

在牀上躺得太久,腰痠背痛,裴詩韻看外面陽光大好,於是想着身體無恙,就想出去走走。

她剛從電梯裏出來,迎面就走來一對男女。

“景深,討厭~我就說是個小感冒而已,你還花好多錢讓我做那麼多檢查!”

女人化着精緻的妝容,是個濃顏系的明豔大美女,滿身名牌,身材凹凸有致,衝着身側高大的男人嬌嗔。

“花錢次要,沒事就行。”男人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這完全和她認識的那個男人判若兩人。

裴詩韻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

看着眼前濃情蜜意的畫面,她的淚水差點奪眶而出。

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醫院,而他卻對其他的女人噓寒問暖?

三年來,她一直以爲自己是陸景深的唯一,卻沒有想到原來他瞞着她,還有其他的女人。

甚至他對那個女人的溫柔,是她一直嚮往而未曾擁有的。

呵呵,她真成了個小丑了。

“好巧,你們也在。”

裴詩韻忍着滿腔的委屈,她沒有選擇逃走,而是正面迎上眼前的男女,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怎麼在這裏?”陸景深瞧見裴詩韻後,幽暗的黑眸掠過一絲詫異,不過很迅速地壓制而下,恢復成平靜的樣子。

這樣問,恐怕是不滿她的出現吧。

裴詩韻的眼眶微微泛酸了,已經無比排斥眼前的場景。

“放心,貧血而已,死不了,”裴詩韻忍着酸澀,嘲弄地笑笑,“省錢,不必做甚麼檢查。”

眼前漂亮的女人,察覺到了端倪,她故意往陸景深的懷裏捱了一些,小鳥依人樣,語氣甜膩得可以擠出蜜了,“景深,她是誰呀?”

女人明顯是在炫耀甚麼,還刻意地衝着裴詩韻那邊嫌棄地瞥了一眼,“怎麼說話這麼奇怪?”

裴詩韻身形一頓,嘲弄地笑笑:“我也想知道我是誰。”

她也好奇,他會作何解釋,她究竟在他心裏是甚麼身份。

女友、情人還是......炮/友?

陸景深察覺到裴詩韻的情緒反常,眼裏有了波瀾,卻沒有直接解釋,而是不着痕跡地把懷裏的女人往外推了一些。

女人喫癟,眼裏滿是委屈,可是看着男人肅冷的面容,知道他的底線,也只能規規矩矩地保持距離。

“裴詩韻,別鬧。”陸景深看向裴詩韻,沉下聲。

要知道整整三年來,裴詩韻對他逆來順受,沒耍過脾氣,沒頂嘴過。

現在她這麼反常,倒是第一次!

“我怎麼敢鬧,畢竟我面前可是隻手遮天的陸少,玩死人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吧。”

裴詩韻嘲弄地勾起脣角,熱氣氤氳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她對他最後那點可笑的期待。

陸景深的眸色迅速寒了下來,他的薄脣翕動,就要說些甚麼的時候,空氣裏突兀地響起一道冷嘲。

“嘖嘖嘖,真是狹路相逢,在這都能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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