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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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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夏日灼灼,蟬鳴刺耳。

珠簾粉帳後的倩影被熱得汗珠如瀑。

春來掀了簾子進來,看見後不由驚呼,“這天可要把少夫人給折騰壞了,快,到庫房去多取兩個冰盆過來。”

說話間她已經擰了帕子上前給粉帳後的人兒將額前的汗擦乾。

胡茵茵輕輕的握住帕子,神色還有些怔然。

春來的話讓她回憶起噩夢中所有的內容。

“少夫人這是怎麼了,你可別嚇壞了奴婢啊,若是少爺回來瞧見少夫人這模樣,非得打奴婢們板子不可。”

這上京城誰人不知遠伯侯府的大少爺季忱疼少夫人如命,那真是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府上的人都得小心伺候着。

胡茵茵垂眸掩蓋眼底的悽楚,她跟季忱青梅竹馬,他自幼就對她愛護有加。

哪怕是她嫁到侯府五年無所出,季忱也頂住了所有長輩的壓力不收通房不納妾就守着她一個人。

上京城裏誰都羨慕她,不知道是幾世修來的服氣,能嫁給季忱這樣優秀又專一的男人。

原本她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可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象。

因爲季忱早就在外養了外室還有了孩子。

“我倒要看看是誰趁着我不在時,在背後編排我?”

一抹月白色的身影闊步而入。

胡茵茵抬眸就撞入了那雙包含柔情的淺色眸子。

季忱自幼聰慧,不到雙十就成了被皇上欽點的探花郎,不過三年就讓他入了翰林院,可謂是前途無量。

他身長玉立,只往那一站就能引來無數少女的仰慕的視線。

胡茵茵的情絲無數次的融化在這樣的神情對視中,她輕攥袖帕站起身。

“今日怎麼回來得那麼早?”

季忱似迫不及待的走到她身前,眼睛透着光亮。

“先前就聽你說過珍寶閣今日會出一款新品,知道你想要,我怕被人奪了去就早早的出來去給你買。”

說完,他獻寶似的從身上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盒子打開。

裏面是一隻用紅瑪瑙石點綴的翡翠蝴蝶簪子。

胡茵茵在他靠近時就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蘭花香,她自幼就對花過敏,不管是她還是季忱,從不會用花做薰香。

抬眸時,她燦然一笑,“真漂亮。”

“來,我給你戴上。”

季忱拉着她往梳妝檯走,胡茵茵卻沒有動。

季忱疑惑回頭,“怎麼了?”

胡茵茵笑道:“我是在想母親昨日染了風寒,引發痛症也不知今天好些沒有。”

季忱聽她這麼說就微微沉了眉眼,“你別急,我現在過去看看,你先喫點東西。”

胡茵茵點點頭,目送他出了院子。

春來拿着盒子正準備小心的收好就被胡茵茵叫住了。

“春來,你拿着這簪子親自跑一趟珍寶閣問問,這簪子是一支,還是一對,若是一對,那是被一人買去,還是分開了賣的。”

春來六歲就跟在胡茵茵身邊,性子細膩又謹慎,聽了這話臉色都變了。

“少夫人。”

胡茵茵臉上沒甚麼表情,只讓她快去。

春來拿着錦盒的手都是抖的。

只一個時辰不到,人就回來了,即便她再是掩飾,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

她關上屋門,顫抖着脣。

胡茵茵抿着脣,聲音艱澀,“是一對,對嗎?”

春來艱難的點頭,“都是少爺買的。”

這樣顏色豔麗鮮嫩的簪子季忱不可能買來送給長輩,季二小姐到是會送,但她一個月前就去了外祖家,短時間內根本不會回來,季忱對她還不會惦記到這個份上。

哪怕他是想留一支給妹妹,也會如實告知胡茵茵。

可是,他甚麼都沒說。

“春來......”

胡茵茵剛一開口就紅了眼圈。

哪怕噩夢再是真實,也沒有這一刻驗證過後來得痛。

“少夫人,你可別胡思亂想,也許是少爺......”春來寬慰的話怎麼都說不出來,她連自己都騙不了又如何騙胡茵茵?

胡茵茵稍稍平定情緒,“春來,你相信夢境的昭示嗎?我夢到季忱騙了我,他早就在外養了外室有了私生子。”

噩夢中,季忱一直到那個私生子考中秀才即將參加大考時才被他帶回府中。

那時她依舊無所出,季忱就不得不答應季夫人從季家族中過繼一個孩子到他們名下,而那個私生子就是被過繼的孩子!

她對季忱有愧,那孩子被記到她名下後她就百般的對他好,更是求到舅舅他們跟前讓他庇佑那個孩子。

可那私生子卻在入朝爲官站穩了腳跟後就露出了自己的爪牙,那時她已經病入膏肓,他在她虛弱之際告訴了她所有真相。

“你以爲你做那麼多我就會惦記你的好嗎?那麼多年,要不是沒有你這只不下蛋的母雞,我娘也不會一直躲在外面見不得人,我也能成爲侯府堂堂正正的繼承人,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冰冷的手緊緊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你早就該死了,只要你死了,我娘就是侯府夫人了,我就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嫡子,去死吧!”

胡茵茵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感受到脈搏的跳動時,她心底升起一股死裏逃生的恨意。

春來已經哭成了淚人,“少夫人,這就是噩夢,肯定不會是真的!”

胡茵茵閉上眼,壓下心底的沉痛,再睜開時,眼底已是清冷一片,“春來,痛心不可怕,可怕的是自欺欺人,你一會兒去找你弟弟,讓他打探打探,今日少爺都去了甚麼地方,見了甚麼人。”

春來看胡茵茵眼神堅定,心裏也有了抉擇,她知道,少夫人從來都不是逆來順受的受氣包。

“是,奴婢這就去辦。”

季忱夜裏過來時,身上帶着淡淡的酒氣。

他走到胡茵茵身後一把將她抱進懷裏。

“茵茵,爲夫喝醉了,你快扶着我到牀上去。”

季忱總愛在跟同僚應酬回來後跟他耍無賴,看似讓她揹着,卻也不敢往她身上使力,反而是推着她往牀邊走。

往常胡茵茵就跟他鬧開了,可他再次靠近時身上的酒氣都無法掩蓋那抹蘭花香。

胡茵茵只覺天旋地轉一陣反胃,一把將季忱從她身上推開。

“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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