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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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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一世,謝翊和提出和離時,她死也不肯答應,反而用盡各種手段,硬生生拖着。

這一世,姜遇棠決定主動放過自己。

四目相對,謝翊和的狹眸逐漸冷卻。

“阿棠,你這就沒意思了。”

他鬆開姜遇棠的手,站直身子,冷淡地說道,“我知道你白日裏去了獵場,心裏不痛快,但你耍這種把戲還威脅不了我。淺淺她對我意義非凡,我不可能爲了你趕走她。”

雲淺淺,便是謝翊和放在心尖上的那位白月光。

“你放心,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姜遇棠自嘲地扯了扯脣角,又接着道,“三年了,我累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不如就到此爲止吧。”

謝翊和一臉諷刺,根本不相信姜遇棠會捨得和離。

忽然,他的目光捕捉到了桌子上的契文......

那是姜遇棠在盤點清算的嫁妝單子!

謝翊和愣了愣,再看向姜遇棠堅定的神色,突然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姜遇棠是真的不想和他過下去了!

謝翊和的心頭陡然竄起一股無名火,“阿棠,你這是在耍我嗎?”

他直視着姜遇棠的眼睛,好心提醒道,“可別忘了,世子夫人這個位置,當初是你自己尋死覓活哭着求來的,如今這麼快就後悔,不想坐了?”

謝翊和是安國公世子,當朝大都督。

三年前,姜遇棠聽聞謝翊和在議親,爲了嫁給他,不惜在家中鬧自S。

恰逢此時,謝家有把柄落在姜家手中。姜遇棠的爹孃,鎮遠侯夫婦在無奈之下,便藉此威脅,逼着謝翊和娶了她。

這件事對謝翊和來說,是莫大的屈辱。

可他作爲未來的安國公,不得不爲整個國公府負責,那時他心中無人,卻也需要一位世家宗婦撐門面,便這樣與姜遇棠將就了三年。

“天底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的世子夫人。”

謝翊和狹眸中滿是譏誚,替她分析。

“何況阿棠,你已不再年輕,別再天真了......”

他繼續說道,“且不說你毫無情趣,連取悅男人都不會,就單說岳父岳母都遠在邊關,你在京城舉目無親。你覺得你離了我,出了這國公府,一個人能過上甚麼樣的日子?”

姜遇棠聽到這些話,麻木的心臟彷彿被針紮了一下,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她的爹孃,鎮遠侯夫婦一生清廉,卻因替女兒威脅謝家,違背了良心,添上了一筆黑歷史。

自此,對她這個不孝女徹底寒了心,掏空家底給了她一筆不菲的嫁妝後,便帶着兄長和妹妹遠去邊關受罰,和她再未有過任何的聯絡。

這件事,一直是姜遇棠心中無法癒合的傷疤,而謝翊和,顯然是清楚這一點的。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有一天,謝翊和竟會親手撕開這道傷疤!

姜遇棠的情緒微微失控,極力壓抑着,語氣中仍流露出幾分悲切,“和離之後我自有打算,就不勞謝大人費心了!”

謝翊和沒想到,自己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姜遇棠還在堅持。

更關鍵的是——

“你喚我甚麼?”

謝翊和不可置信,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忍不住反問道。

要知道,自二人成親以來,即便吵架生氣,姜遇棠再有情緒,也都是喚他夫君的,這還是頭一次,她用如此生疏的方式稱呼他。

過去的姜遇棠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柔順......至少表面如此。

她突然的反叛,讓謝翊和心底湧起一陣煩躁。

二人面對面站在桌子兩側,姜遇棠直視着謝翊和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喊道,“謝大人!”

“很好。”

謝翊和的指骨緊握,面色陰沉,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屋子內一片死寂,沉默得令人心驚。

半晌後,謝翊和冷笑一聲,“阿棠,從你嫁給我的那一刻起,就該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愛情。”

他狹眸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姜遇棠,聲線涼涼地又說道,“我不可能同意和離,也不想跟你在這裏做毫無意義的爭執,你自己好好冷靜冷靜吧。”

謝翊和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夢園。

書桌後的姜遇棠,臉色無比難看。

她出身武將家族,雖是女子,卻自幼跟隨祖父習武,十歲時,父親將她送去梅山學藝。之後爲了嫁給謝翊和,才花費時間學習三從四德、女德女訓,掌管中饋。

謝翊和憑甚麼認定,她離了他就會過得很慘?

單是她的嫁妝,就足以讓她這輩子衣食無憂,她沒必要在國公府繼續委屈自己。

和謝翊和的婚,她離定了!

......

次日,姜遇棠起牀梳洗完畢,便前往婆母謝夫人的院子。

安國公府,世襲爵位,作爲京中的百年望族,極爲注重規矩,晨昏定省必不可少。

姜遇棠如今還是謝家的兒媳,而她的婆母,安國公夫人本就不喜歡她,若是不去,定會藉此刁難。

她走進屋子時,謝夫人已坐在妝奩前,由人伺候着梳頭。

“兒媳給婆母請安。”姜遇棠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

謝夫人目不斜視,連個眼風都沒給姜遇棠。

一屋子的女眷紛紛看了過來,她們知道,謝夫人這是爲昨夜謝翊和生氣離開夢園、睡在書房的事不高興,故意給姜遇棠這個兒媳婦下馬威呢。

接下來,可有姜遇棠受的了!

衆人交換着眼色,都準備看好戲。

雅緻的屋子中,安靜得連針掉落的聲音都能聽見。

姜遇棠俯身給謝夫人行禮,卻未得到回應,還尷尬地維持着行禮的姿勢。

她眼眸一沉,緩緩收禮直起身子。

果然,下一刻,謝夫人身旁的劉嬤嬤立刻站了出來,當衆訓斥起來,“夫人還沒免禮,你怎麼能擅自起身?你是不懂規矩,還是仗着夫人心善,故意給她難堪?”

劉嬤嬤深受謝夫人器重,平日裏便十分傲慢,極不好相處,往日裏經常明裏暗裏欺辱姜遇棠。

上一世,像這樣當衆拿着規矩,劈頭蓋臉教訓她的情況數不勝數。

姜遇棠一心想要討好婆母,每次都只能像孫子一樣,被劉嬤嬤訓得不敢抬頭,忍着委屈。

“這就是你們姜家的教養嗎?”

劉嬤嬤皺着眉頭,嫌惡地打量着姜遇棠,“難怪會做出不敬夫君的事,這要是傳出去,簡直讓人恥笑!”

謝夫人並未阻止。

衆人或是幸災樂禍,或是同情憐憫的目光,紛紛落在站在中央的姜遇棠臉上。

她們都以爲姜遇棠會窘迫地認錯,沒想到......

姜遇棠抬頭看向劉嬤嬤,問道,“你說甚麼?”

劉嬤嬤不屑地一笑,“少夫人您就算不高興,老奴也要說,我們國公府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您禮儀規矩都不全,丟自己的人無所謂,可別給我們國公府抹黑!”

姜遇棠一臉誠懇地請教,“哦,那可否請劉嬤嬤過來指點一下我的禮儀?”

劉嬤嬤正求之不得。

她拿起戒尺,毫無顧忌地走了過去,剛要開口,“啪”的一聲巨響,姜遇棠猛地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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