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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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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黑色超跑的主人有一副極好的皮囊,輪廓精緻,眼眸又生得極俏,笑起來像是含情的桃花眼。

江攬月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回過神。

“我們認識?”

......

京州郊區近山,山裏夜路霜寒。

傅長秋坐在江攬月的副駕駛,車裏的暖氣開得足,但傅長秋還是時不時虛咳兩聲。

江攬月雙手搭扣在方向盤上,聞聲瞥了他一眼。

咳嗽聲急促,明顯是寒風入體。

她從小學中醫,在判斷病人的症狀時,腦子裏已經有相對應的用藥生成。

大抵是一心二用讓她分了神,她下意識地把這個人當成是一個普通的病患,也把自己當作還在華夏醫科大時與師兄弟下鄉義診時。

就這一分神的功夫,她抽出一隻手向副駕駛探去,握住了那隻骨節分明如玉雕刻的手。

觸手的冰涼讓她皺了皺眉,她下意識地開口要對方將毯子裹緊一些注意保暖,冷不防地對上後者含笑的桃花眼。

江攬月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動作有多曖昧,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抽回手,不敢對上對方那雙含情眼。

對於傅長秋她沒有多少印象,對方自稱因爲身體原因,在老爺子生前曾與老爺子相處過很長一段時間。

提起爺爺,那是江攬月在這個世上唯一真心關心自己的人,即便後來江家來人,爺爺知道自己不是他的親孫女,卻也始終待她如初。

也正是因爲傅長秋曾經得到過爺爺的診治,江攬月這才心軟,將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從荒無人煙的公路上帶回自己家。

除去她在江家的家,她在京州城郊也有一處房產,那是她剛回到江家時,爺爺擔心她在江家住不習慣,特地爲她在京州安置的一處四合小院,讓她若是受了委屈便回來小院,爺爺會傾聽她所有的難過。

後來她回了江家,在京大和江家兩處奔波,一方面是自己畢生的理想,是爺爺和導師的期望,一方是江母爲她報的烹飪、藝術品鑑、插花等課程。

江母希望她當一名合格的豪門名媛。

學業與江家難兩全,再加上她後來就跟失了魂一樣迷戀上了陸懷川,於是她放棄了自己的未來,開始圍着陸懷川轉。

“爺爺他......”江攬月有意忘記自己方纔的荒唐舉措,想要轉移話題,但她和傅長秋的共同話題只有老爺子。

提起爺爺,江攬月的眼圈瞬間泛紅,就像她好不容易壓抑下去的這些年所受的所有委屈,終於尋到了一個突破口,爭先恐後地要從她的眼睛裏湧出來。

傅長秋自然也聽出了她聲音裏的哽咽,但他故作若無其事地望着前方,留給她緩和的空間。

層層疊巒的山峯以及向車窗後退去的張牙舞爪的樹木也像是要趁着某人脆弱的時候來嚇唬她,欺負她。

他食指在膝蓋上敲了敲,聲音溫潤得像一塊暖玉。

“老爺子希望你開心。”

他像是想要轉移她的悲傷,又像是緬懷已經去世了的老人。

四年前,他身子愈發不好了,傅家人將他送去了南州和老爺子作伴,也多虧了老爺子他才活到了現在。

江攬月知道他在安慰自己。

自十八歲被江家找回去了以後,就再也沒有人和她談起爺爺。

江父江母不喜歡聽提起從前,他們總是覺得自己提起從前是想讓他們愧疚,讓他們覺得自己不在江家的十八年活得多麼的悽慘。

就如今天江父說的“後悔將她接回江家”,此時此刻,江攬月也後悔自己來到江州,後悔自己離開了爺爺,後悔自己認識了陸懷川。

但她甚麼都不說,從傅長秋的角度望去,江攬月緊抿脣,倔強地壓着盈滿眼角的淚。

他很想伸手拭去她的悲傷。

但他不敢,他怕自己的唐突驚擾了天上月。

他抬手虛掩咳嗽了幾聲,素來在商場上意氣風發的傅家太子爺,這會像是個鋸了嘴的葫蘆。

他恨自己的笨拙。

但好在,老爺子爲江攬月購置的四合小院就在眼前,江攬月也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江攬月的車子哧溜一聲停在四合小院前,掛在門口的燈籠隨風搖搖晃晃,在夜裏投下一片朦朧的火影。

江攬月先是自己解開了安全帶,而後想起副駕駛還坐了一位病號,剛想囑咐他將衣服裹緊了不得受風,不知道從哪裏撲出來一道黑影,乳燕投林一般從天而降,撲在了江攬月的車前蓋上。

江攬月第一反應是:碰瓷?!

緊接着,黑影鬼哭狼嚎好不悽慘。

“少爺啊!我的少爺!你讓我好找!”

方誠也就是傅長秋的生活助理兼管家,在傅長秋一腳油門後幾次聯繫無果,最後不得不動用傅家的勢力,鎖定了傅長秋的車牌,再各方比對鎖定路線,最後得出了傅長秋有可能會來到這裏的可能性最大,於是他先一步來到這裏,在冷風中苦苦煎熬等待,終於把傅長秋盼了回來。

方誠的父親是傅家的司機,他從小就跟傅長秋一塊長大,後來也順理成章地在傅家任職,成了傅長秋的管家兼任生活助理。

身爲在傅長秋身邊待得時間最長的人,傅長秋的身體脆得跟個豆腐渣一樣,這一點他甚至比傅長秋本人還要清楚。

在傅長秋還沒回來的這段時間裏,他甚至設想過無數個不好的可能,比如說這位脆弱的少爺半路犯病嗝屁了,他的職業生涯乃至於人生都要畫上句號了。

這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他的情緒是激動了一點。

然而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嚎了半晌,自家少爺一點上來安慰他並且保證下次一定謹遵醫囑的意思都沒有,他這才覺察到不對勁,抬眼往車子裏看。

不看還好,一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黑漆漆的山林,迎着山裏刺骨的風,寒風從衣領鑽進去,刺得方誠渾身一個哆嗦,對上坐在駕駛座上那人的眼,他一時失控從車前蓋上面滾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嗷了一聲。

“媽耶,死去的白月光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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