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溫言一臉懵。
考個大學怎麼就心思不正了?怎麼就想旁門左道了?
這謝松寒對她的意見未免也太大了些。
看着謝松寒已然上了吉普車。
溫言也懶得和他辯解甚麼。
謝松寒愛怎麼想怎麼想吧。
眼下,她最重要的還是在此專心學習,努力考上大學。
大院門口的管家看見自家少爺和溫言,立刻迎上前,還沒來得及說話,吉普車就走了,獨留溫言一個人站在原地。
管家對此見怪不怪。
“您就是溫小姐吧?我是大院裏的李管家,夫人一直在裏面等着您來呢!”
眼前的這位小姑娘穿得還算體面,長得也好看,大眼睛一眨一眨地,一看就機靈。
再加上溫言的哥哥是救了他們家少爺的救命恩人。
對溫言的態度就更加恭敬了。
他拿着東西帶着溫言走了進去,看着裏面繁華又氣派的大院,溫言心裏不由的感嘆。
上一輩子真是腦子被門擠了。
纔會放着這麼好的婚事不要,跟強行降智一樣,說甚麼也不願意嫁,去選擇沈哲文那個二混子。
好好的改變人生的機會就這麼沒了,最後還死不瞑目。
見過窩囊的,沒見過像自己一樣活得那麼窩囊的。
溫言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到了客廳,謝夫人一身雍容華貴,妝容精緻,看見溫言,原本嚴肅端莊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笑來。
“你就是溫丫頭吧?”
溫言我算是知道謝松寒爲何長得這麼英俊了。
原來是基因在這兒。
“謝伯母好。”
“好好好。”謝夫人笑得合不攏嘴,親暱地拉着她的手:“好孩子,不用拘謹,以後這兒便是你的家,你有甚麼要的儘管和伯母說。”
“謝謝伯母。”
謝夫人親自帶着溫言往樓上走去,帶着她到了一個光線好又寬敞的房間。
“在你和松寒還沒有結婚之前,這兒就是你的房間了。”
溫言還是一副乖巧的模樣,“好,辛苦伯母,給您添麻煩了。”
“怎麼會麻煩呢,你哥哥救了松寒,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我就只能做這些而已。”
謝夫人欣慰地抿了抿脣,“但你放心,伯母一定會把你當做是自己的親生閨女一樣對待的。”
舒畫從自己的房間裏一出來便聽到了這麼一句。
好不容易纔在房間裏調整好的心態,差點又崩了。
她眸中閃過一抹陰毒。
親生閨女?
一個村裏來的鄉下丫頭也配?
也許是她的目光太過惹眼,溫言扭頭,目光精準無誤地和她對上。
是她。
上輩子她雖然只見過謝松寒一次面,但是這個謝家養女舒畫她可是不止見過一次。
在溫婉寧來到謝家之後,也不知道用了甚麼手段慫恿的舒畫,讓她找人給溫寧使絆子。
嫁給沈哲文的那幾年,溫言被折磨得人鬼不如。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逃出去給謝松寒打電話求救,結果也被舒畫給截下了。
後來,她還親眼看見舒畫來找沈哲文。
二人聊了幾句,沈哲文回來便說要把她給賣了。
聊的內容可想而知。
溫言看着她的目光泛着絲絲的涼意。
不過,這一輩子她改變了做法,軌道自然也就變了。
但不會變得是,舒畫這個人,一定不會和她和平相處的。
“畫畫,這是溫言,你未來的嫂子,快過來見見。”
謝夫人對着書畫招了招手,扭頭就對溫言說:“這是舒畫,我讓她陪你先在院子裏逛逛,伯母下去叫傭人再給你置辦點東西。”
“好的伯母,您忙。”
看着謝夫人下去,舒畫和溫言就開始演戲。
“你就是溫言啊,你好啊,我是舒畫,以後你在家裏有甚麼不明白的,或者有甚麼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舒畫長相柔弱,說起話來也是軟軟的聽起來毫無攻擊力。
溫言知道這都是假象,她也跟着笑了笑:“好,謝謝。”
說完就打算轉身回房。
“姐姐,記得遇到問題要先找我哦。”
舒畫並不打算就這麼放她離開,幾步走到溫言面前:“哥哥在部隊比較忙,我媽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初來乍到,又是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來到京都這麼繁華的地方,一定會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溫言裝沒聽懂她的嘲諷:“好,多謝提醒。”
“不過我倒是很好奇,姐姐你忽然憑藉恩情來到謝家,嫁給原本一輩子都不可能高攀的男人,心裏是甚麼想法?”
舒畫眨着眼睛,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
“姐姐別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覺得你是村裏長大的,所以比較好奇。”
“不過要想成爲謝家少夫人,做的功課還有很多,你從小沒接觸過這些有錢人的生活,需要我教你怎麼從內到外改變自己的窮酸氣嗎?”
“那也不是不行。”
溫言嘴角始終保持着溫和的笑:“由內到外改變自己窮酸氣這件事情,你做的就挺好,甚至好像都快要忘記自己你是從村裏被接出來的這件事了。”
舒畫:“......”
甚麼意思。
她能和她相提並論嗎!
溫言還想說甚麼,忽然想到了甚麼,硬生生地忍住了。
初來乍到,她的根基也不穩,謝松寒不喜歡她,要是現在也和舒畫撕破臉,那她在這個家還怎麼混?
算了。
還是別在此時生出事端。
溫言拎着東西就要回房。
一道嬌滴滴的女音就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俊生哥哥既然救人,爲甚麼不再盡點心啊,居然還能讓我哥哥的腿受傷,那以後要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可怎麼辦?”
溫言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去。
再盡點心?
她哥哥爲了救人連命都搭進去了,還要怎麼盡心?
忍。
忍個頭!
怒火噌噌的一下燒到了嗓子眼。
溫言轉身,抬起手來就朝着舒畫的這張賤人臉扇了過去。
“住手!”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下,樓下忽然響起了一道淳厚威嚴的低吼。
是剛纔已經走了的謝松寒。
溫言看着他,滿臉詫異。
“哥哥。”
舒畫這會兒已經從樓上跑了下去,委屈巴巴地紅着眼,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