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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華陽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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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勝羣來到老齊家裏,拿到了黑色紐扣。

黑色紐扣是用一種金屬製成的,陽光下散發着烏黑色光。

葉勝羣看着手中的黑色虎頭紐扣,心裏難以平靜。

這枚虎頭紐扣,代表着甚麼?

是一個人,還是一羣邪惡的謀S組織?

老齊也如願以償,得到了三十萬,興高采烈的找好友去喝酒,還賬,臨走前,又給葉勝羣提供了一條信息,那夥黑衣人進入的旅館。

葉勝羣讓老齊帶他去。

老齊非常痛快的帶他去了海邊公園路。

這裏有幾十家賓館,一家挨着一家。

由於時間太長,變化較大,老齊也不能斷定是哪家賓館了。

葉勝羣又給了老齊一千,憑着感覺獨自走進華陽賓館。

老齊在外面喊道:“以後需要我幫忙,去找我女兒。讓我女兒給我打電話。”

老齊這是想給自己寶貝閨女找個有錢的老公。

華陽賓館老闆是一個年輕人,叫錢宇通,大約二十五六歲樣子,穿着一身花色衣服,叼着香菸,正和一個美女聊天,看見走進來的葉勝羣,沒有搭理,眼神露出來厭惡的神色,他最看不起這些窮苦的山裏人。

“你有甚麼事?”一個服務員看着葉勝羣問道。

葉勝羣回答:“我想住店。”

服務員上下打量着葉勝羣,漫不經心的道:“你住不起,隔壁去。那裏便宜。”

葉勝羣瞪了這個服務員一眼,問道:“一晚上多少錢?”

服務員轉身,伸手拿起來櫃檯上面的毛巾,擦着櫃檯桌面,沒有搭理葉勝羣。

葉勝羣連喊三遍,也沒有人回話,然後提高聲音問道:“這裏還有活人嗎?”

服務員轉身怒道:“你說甚麼?找死是嗎?”

葉勝羣冷酷的道:“我問你們住店多少錢,爲何不說話?難道這裏沒有活人嗎?”

“你找打是不是?”服務員說着,伸手從牆根抄起來笤帚,打向葉勝羣的臉,在這個服務員眼中,山上下來的鄉巴佬,就是懦弱可欺的。

葉勝羣抬手抓住了笤帚,奪過來打了服務員的臉,道:“我以爲都是死人呢。”

錢宇通扔掉手中的香菸,讓美女先去樓上等他,然後對着葉勝羣喝道:“大膽!”說着,一拳頭打向葉勝羣的腦門。

葉勝羣也不躲閃,抬手抓住了錢宇通的手腕,輕輕的一擰。

錢宇通疼的慘叫起來,臉色蒼白,額頭上流下來冷汗。

“艹你……!”錢宇通話沒說完,葉勝羣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錢宇通臉立刻腫了,嘴角流出來血。

葉勝羣一拳頭打在他的前胸。

錢宇通肋骨斷了。

服務員嚇得大喊大叫起來,“來人,來人,打人了。”

從賓館後院,跑出來五六個身強力壯的男子,都是華陽賓館的保安,見老闆被人打了,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如同猛虎一般,衝向葉勝羣。

錢宇通在一旁吐血,喝道:“給我狠狠的打。”

葉勝羣一拳頭,發出來一股白色的氣流,打飛了一個保安。

剩下幾個保安,都被葉勝羣打的哭爹喊娘。

錢宇通最後被葉勝羣打怕了,只好低聲求饒。

葉勝羣冷傲的問道:“你是這裏老闆?”

錢宇通點頭。

葉勝羣問道:“你才接手沒幾年吧,原先的老闆是誰?”

錢宇通嚇的全身發抖,臉色蒼白。

原先這家賓館的老闆,被他用卑鄙的手段打跑了,然後他又裝作好人,以最低廉的價格收購了這家賓館。

錢宇通以爲是來找他報仇的,慌忙跪在地上,一個勁的叩頭求饒。

葉勝羣嚴厲的問道:“帶我去見原先的老闆。要是敢騙我,我S了你。”

錢宇通急忙站起來,嘴角流血,帶着葉勝羣出了賓館,鑽進一輛豪華轎車裏,然後伸手從前面拿起來一條進口香菸,討好的點頭笑着給葉勝羣。

葉勝羣推開,道:“少來這套。”

錢宇通哆嗦着手,急忙開車離開公園路,帶葉勝羣去找原先的老闆。

車子過高架橋,衝出了市區,來到一個廢品收購站前面。

“大哥,原先的畢老闆就在這裏。”錢宇通害怕的道,抬手擦着嘴角血。

葉勝羣道:“你可以走了。”

錢宇通如蒙大赦,吐血忍痛火速鑽進車內,加速離開,他要找人報仇。

葉勝羣走進廢品收購站,看見院子裏到處都是酒瓶,報紙,紙箱子,廢鐵等。

一條大黃狗汪汪的叫。

從一所集裝箱的鐵皮屋子裏,走出來一個老頭,雙手拄着柺杖。

這個老頭大約六十多歲,蒼老的臉上,帶着悲慼的神色,彷彿有無盡的苦難在等着他。

“你是畢老闆?”葉勝羣非常同情這個老人,溫言問道。

畢可錄上下打量着葉勝羣,不認識,估計是前來聯繫廢品業務的,笑了笑,比哭還難看,道:“你有廢品要賣?”

葉勝羣道:“有,但是沒有帶來,只是想問個價錢。只要合適,我送給你一家賓館,華陽賓館。”

畢可錄愣了一下,道:“進屋來吧。”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

屋內有一股酸臭味道,非常難聞。

畢可錄雙腿殘疾,走路不方便,還是搬來一個凳子,放在葉勝羣身前,道:“坐吧。你喝茶嗎?喫飯了嗎?”

葉勝羣道:“喫過了,不渴。”

畢可錄發現這個年輕人說話冰冷,心裏有些害怕,不明白他來這裏幹甚麼,但是從他衣服穿着上看,也不是有錢人,好像是個山裏人。

外面傳來一陣狗叫。

接着有人斷喝,“畢老頭!趕緊拿錢來!”

畢可錄全身一陣發抖,眼神帶着憎惡的神色,但是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嘆息一聲,對葉勝羣道:“你先休息會,我出去一趟。”

葉勝羣沒有說話,默默的看着這個殘疾老頭艱難的出了屋子。

院子裏,有人威脅老頭,“你要是拿不出來,明天就讓你滾蛋!”

畢可錄唯唯諾諾,一個勁的說好話,可憐巴巴的,道:“幾位大老闆,行行好吧,我這廢品收購站,沒有這麼多錢,能不能少要一點。”

“不行!沒錢就滾!一年五萬。少一分錢,打斷你狗腿。”男子惡狠狠的道。

葉勝羣起身走了出去,看見院子裏站着五個混子,一個個凶神惡煞樣子,臂膀上刺着虎頭。

葉勝羣心裏一陣顫抖,難道虎頭紐扣和這些人有關?那個虎頭個哥張大虎一夥人,手臂上也有虎頭紋,不知道是否與也與虎頭紐扣有關,等後去問問他們。

“快點!廢物。”前面刀疤男子抬腳踹了畢可錄一腳。

畢可錄身子搖晃,摔倒在一堆碎玻璃上,被碎玻璃扎破了手。

這個男子還不解氣,抬腳又剁了上去。

畢可錄閉上眼睛,渾濁的淚水從眼眶中落下來。

碰!

刀疤男子身子倒飛出去,摔倒在一堆狗屎上,氣的哇哇大叫,喊道:“你是誰?膽子不小。你們上!狠狠的給我打。”

其餘人蜂擁而上,要打葉勝羣。

葉勝羣手掌一拍,一股白色氣流發出去。

砰砰幾聲。

幾個人都被葉勝羣打飛了,失去了反抗能力。

畢可錄驚得張大嘴巴。

葉勝羣喝道:“你們幾個人,給我蹲在地上。”

幾個前來索要保護費的小混混,被葉勝羣嚇傻了,都老實的蹲在地上。

葉勝羣攙扶起來畢可錄。

“你們誰認識這個紐扣?”葉勝羣伸手從衣袋中拿出來黑色虎頭紐扣,惡狠狠的問道。

幾個男子見了,都搖頭說不認識,一臉的懵懂。

葉勝羣指着他們胳臂上的虎頭紋問道:“這是甚麼?”

刀疤男子急忙解釋:“我們感覺刺虎頭可以嚇唬人,所以就找人繡了。”

葉勝羣還是不信,拽起來一個男子,對着他扇了兩巴掌,問道:“給我老實說,認不認識這個紐扣?要是敢說假話,把你們都S了。”

這個人臉腫起來,像發麪饅頭,一個勁的說不認識。

葉勝羣審訊了他們一會,發現他們真的不認識這個黑色虎頭紐扣,便放了他們,並警告他們,以後不許再來要保護費。

幾個小混混答應下來,狼狽的跑了。

葉勝羣攙扶着畢可錄走進屋子。

畢可錄非常感謝葉勝羣。

葉勝羣道:“你原先在海邊公園路,開過一個華陽賓館對嗎?”

畢可錄全身一陣哆嗦,十分害怕樣子,看着葉勝羣,問道:“你,你想幹甚麼?我早已把它賣了。”

葉勝羣道:“你不要害怕,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十年前的一件慘案。”

畢可錄雙眼發直,瞪着葉勝羣,道:“你說。”

“葉家慘案。”葉勝羣心痛的道。

畢可錄嚇得臉色蒼白,擺着雙手,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那件事情,一點也沒有關係。”

葉勝羣安慰他,“我只是瞭解一下,你把知道的說出來,我把華陽賓館送給你,一分錢不用你花。”

畢可錄冷靜下來,再次仔細打量葉勝羣,以爲葉勝羣是祕密警察,抬手擦了擦額頭冷汗,道:“警察同志,十年了,我一直把這件事憋在心裏,過着煎熬的生活。我打算在我死之前公佈與衆。既然你來問,我就如實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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