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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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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我的胳膊上,正有好幾個黑印,而那流出來的絲絲血水,竟然也是黑色的!

“啊!”

我猛地一驚,這,這是爲甚麼,爲甚麼我的血會是黑色的!

“屍毒,你中了屍毒,不去湘西的札莊村,你根本就活不長!”

這時候,趙永康說話竟然也不斷斷續續的了,而且手上的力氣也更大了,抓的我的腿真的很疼。

但我心中卻已經相信了他的話。

“你去到札莊村,那裏,那裏有人能夠解開你的毒,不然的話,你,你,只能,活......活,活三天......”

趙永康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他還在看着我,還在盯着我,但眼內的神采卻蒙上了一層死灰。

死了?

我察覺的到,我的腿上也感覺不到他的力量了。

我再次看了看我的手臂,發現那黑血還在留着。

我無奈的扯下一塊衣服把傷口給綁了起來。

難不成我真的還要去湘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

雨水打在臉上,同時也清洗着這一塊地方曾經發生過很多事的痕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猛地感覺到手臂內傳來了一陣刺骨的疼痛。

我被疼的直接躺在了地上,死死的捏着手臂上的傷口。

疼,真的非常的疼!

我已經對趙永康的話深信不疑。

看來這湘西,我真的不得不去一趟了,不然的話,我連命都有可能丟掉!

我忍着痛趕緊把趙永康的屍體丟到了車上,同時也把硃砂的屍體給丟到了車上,最後我使出了喫奶的力氣,總算是把空棺材給太傷了車。

細雨還在下着,我則趁着夜幕和細雨的遮攔,開車而去。

這是我第一次經歷這麼刺激的事情,我有想過諸多的應對辦法,但我一樣也不敢用,因爲這事情真的太蹊蹺了。

山間的獨腿怪物,原本已經死了但卻又活了過來的女屍!

這一路上,我都不知道我是以甚麼樣的心態在開車,總之我現在唯一清楚的念頭就是,我要活下去,我不想死,在湘西有能治好這種屍毒的人,我不得不去!

原本的計劃裏,我是在湘西的某個地方把他們放下來,剩下的事情他們自己會處理,而我則接着去運送別的貨。

但現在我卻要去一個叫札莊村的地方。

幸虧現在的導航功能很強大,不然我真的找不到那地方。

當我到了札莊村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三四點了。

然而當我把車開到了村口的時候,我卻古怪的發現,這裏的田野,那真叫一個荒蕪,地上甚麼東西都沒種,甚至是長滿了野草,相信這種地,就算真的想要種點甚麼東西,那也是種啥不長啥。

我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下了車,一邊捏住傷口,我一邊往村兒裏走。

人呢?

我藉着車的大燈四下打量,心裏則在一個勁兒的打鼓,這地方要是沒人的話,那我真就是被坑了。

然而剛走出不到兩步,我的面前終於出現了一個活物。

它的出現說實話,真的是嚇了我一條,因爲在黑夜中,它彷彿跟黑夜融爲了一體,要不是突兀的一聲‘喵’貓叫,我都不知道它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跟前兒!

它渾身都長着黑色的毛髮,看到我之後俏步走到了我的面前,似乎對我的到來感到非常的奇怪,所以看了我好幾眼。

而後它‘喵喵’的衝我叫了幾聲之後便從我的面前走了過去。

我的目光下意識的順着它跟了過去,不久就看到它穿上了一顆老槐樹。

藉着天上潔白的月亮散發出來的微弱光芒,我似乎在那槐樹上看到了甚麼,然而當我走過去後一看......

這......

下一瞬間,我猛地大驚,不看還好,這一看,直接被嚇得一蹦多高。

那槐樹上面,那槐樹上竟然吊着,吊着一頭......驢!

那驢異常的恐怖,滿身都已經腐爛,甚至已經變成了黑色,而在那腐爛的肉中,則能明顯的看到有肥胖的白蛆在滾着白花花的身子鑽來鑽去。

“喔,嗷......”

我瞬間感覺整個胃都不是我的了,直接彎着腰在地上大吐苦水。

那驢,那驢真尼瑪的太噁心了!

然而這個時候,我面前那已經竄上了槐樹的貓卻突然渾身的貓都炸了開了,它供着背,雙眼瞪得溜圓,我似乎能看到點點的幽芒從它的貓眼裏面迸發出來。

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卻發現它看的方向正是我那貨車的方向,而且看的還是因爲之前的變故而損壞車門的車廂。

我可以看到,潔白的月光似乎從那破壞的車廂後門裏照射了進去,可是除此之外,有甚麼古怪的嗎?

就在我皺眉不解的時候,卻發現那黑貓竟然發出了‘嗚嗚’的聲音,似乎是在示威似的。

“你在幹嘛?”

我看着那邊皺眉問着。

然而下一瞬間,我直接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呆在了那裏猶如一個雕塑。

爲甚麼,爲甚麼我的人生劇本會有這麼詭異的一段......

在那破敗的車廂裏,趙永康和硃砂兩個人,一塊跳下了車。

他們原本已經死了的,他們原本已經是實體了的,但爲甚麼......

我失魂落魄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這一刻的我,寧願死,我寧願死也不想在經歷這些詭異的事情,因爲這,真的不是我的人生劇本該有的演出!

他倆似乎是看到了我,然後齊齊露出了一個猙獰而詭異的笑容,接着他倆一塊晃晃蕩蕩的向我走了過來。

來吧,S了我吧,讓我死吧!

我能看的出來,他們跟以前不一樣了,我有一種預感,他們似乎是變成了之前那個女人的那種情況。

隨着他們離我越來越近,那樹上的黑貓也是越來越炸,但它那一聲聲的低吼並沒有阻止兩人的接近。

然而就在我已經任命了的時候,我猛然聽到了一聲驚咦。

“行屍?”

我一愣,接着駭然的看向了村口的方向,卻見那地方竟然站着一個身穿七八十年代的衣服的老太。

她看起來最少也有七十多歲了,更拄着個柺杖,那樣子讓我看之直接就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但讓我沒想到的卻是,就是這麼個老人,也不知道她幹了甚麼,反正自從她出現之後,不管是趙永康還是硃砂,都僵在原地不動彈了。

這,這是甚麼情況?

“小娃娃,你還不過來幹甚麼,等着當行屍的下酒菜嗎?”

我瞬間意會過來,機靈靈的打了個寒顫之後,我連滾帶爬的跑到了老太太的身邊。

人在絕境之下,或許會陷入絕望,但當這絕望裏有一線曙光的時候,人肯定會拼了命的抓住他,對於死亡,尤其是人,他會從骨子裏感到恐懼,能不死,誰會願意死?

我拼了命的跑到了老太太的身邊,然後氣喘吁吁的說道:“老奶奶,他們,他們本來都已經是死人的。”

老太太瞥了我一眼,說道:“這我自然看的出來。”

我一愣,隨即果斷不說話了。

“哎,娃娃,你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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