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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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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車上。

夏白露好不容易擠上火車,一手拿着辮子捂着鼻子,一手拿着車票找自己的位置。

造孽呦!

她一個古醫世家的傳人,只因爲救一個小女孩,被疾馳的汽車撞飛後穿越到七十年代。

還好空間手鐲跟着過來了,裏面還多了良田泉水!

大概是老天奶給自己救人的獎勵吧。

夏白露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後,心裏有一萬句髒話飄過。

原主是三年前結婚,嫁的卻是自己妹妹的未婚夫。

1971年3月份,那年剛升到營長、22歲的陸君霆請假回家定親,來夏家商議婚事時因喝多被夏家父母留宿。

結果第二日原主和準妹夫被撞見躺在一張牀上。

事情鬧大,陸君霆哪怕知道自己甚麼都沒做,也不得不娶原主。

結婚當日剛將人接回,陸君霆就被部隊緊急召走,至此三年沒回家。

原主父母因她爬牀妹夫同她斷絕關係,婆婆整日罵她壞了兒子的好親事,巴不得讓她離婚再娶。

原主從嫁到陸家後就被壓榨磋磨,家裏地裏的活全壓她一個人身上,幹最多的活、睡最少的覺、喫最差的飯。

原主只好硬着頭皮給陸君霆寫信,希望他能接自己去隨軍或者匯些生活費,然而三年來寄出去的十幾封信卻石沉大海。

錢更是一分錢沒看到。

日復一日的勞作和精神身體的折磨,讓原主從一個模樣清秀的姑娘變成乾巴瘦的紙片人,瘦弱的一陣風就能吹倒。

終於在昨天原主被小姑子推倒而喪命,夏白露便穿越過來。

瞭解完原主短暫的一生後夏白露決定去部隊找三年沒回家的丈夫離婚。

這種對妻子不聞不問、連一分錢都不往家寄的臭男人要來幹嘛?

她有能力還知道未來的發展,就是一個人也能過得風生水起,所以喪偶式的婚姻誰稀罕?

今天一早夏白露便拿着結婚證和介紹信,買了上午十點的車票,踏上去濟城的火車。

路上需要一天一夜的時間,夏白露只買到硬座票,想着等會兒問問列車員能不能補臥鋪票。

車廂到處是人,過道堆疊着很多行李,不少人或坐或躺在行李上,連座椅底下和行李架上也有人。

夏白露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往前挪,等找到座位硬是擠出一身汗。

靠窗的位置讓夏白露很滿意,只是她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姑娘。

夏白露看一眼票,再看一眼車廂上的號碼,確定自己的位置就是靠窗的那個。

“同志,麻煩請你讓一下,你坐的是我的位置。”夏白露很有禮貌地讓對方挪位置。

對方是個20左右的姑娘,穿着碎花長袖灰褲子,兩根辮子垂在身前,皮膚比較黑。

旁邊是一個50多歲的老太太,頭髮花白、高顴骨吊角眼,看這兩人長相應該是母女。

因爲兩人頂着一模一樣的蒜頭鼻和厚嘴脣,想認錯都難。

老太太沒好氣地回道,“換甚麼換,那不是有位置嗎?在哪坐不是坐,有座還挑剔,真是事多。”

老太太安撫地拍了拍女兒,更是一蛄蛹大屁股佔了空座的一半後瞪了夏白露一眼。

“不換,你要坐就坐外面,來來回回過人碰着我怎麼辦。”佔着她座位的姑娘說得很是理直氣壯。

那姑娘斜眼打量完夏白露嗤笑一聲:“就你那窮酸樣也有錢買火車票?你該不會是沒票吧?”

呔!

占人座位還不講理,夏白露這小脾氣立馬被點燃,嗆聲回擊。

“嘴這麼臭早上出門喫的大糞?占人座位還有理了?按票就座你憑甚麼不讓?”

老太太自覺威嚴受到挑釁,揚起手朝夏白露臉上扇去,“你個小賤蹄子怎麼說話的?老孃替你爹孃好好教教你。”

夏白露一手抓住老太太的手腕,另一隻手精準地摸上她的肩胛骨。

伴隨着咯噔聲,老太太嘴裏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車廂內的乘客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慘叫聲嚇了一跳,紛紛抻脖子看發生甚麼事。

只見老太太的左胳膊軟塌塌地垂在身側,疼得扭曲的老臉上佈滿汗水。

“娘,你怎麼了?”那姑娘急得從座位上起來,同手同腳地朝着老太太撲過去。

“你對我娘做了甚麼?你個......”對上夏白露冷厲的眼神,罵人的話嚥了回去。

“沒甚麼,就是讓你娘漲漲教訓,別倚老賣老甚麼時候都想佔便宜。”

老太太捂着胳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蘭花,孃的胳膊被小......她打斷了,你去找列車員,娘要告她。”

聽到動靜的列車員正往這邊趕來。

老太太倒打一耙哭訴:“列車員同志,你可要爲老婆子做主啊,她......”老太太用那隻好胳膊指着夏白露。

“她沒票還傷人,非說我姑娘坐的位置是她的,她還把老婆子的胳膊打斷,列車員同志,我兒子可是軍人,她這是毆打軍人家屬。”

老太太的女兒牛蘭花同樣氣呼呼,“同志,我哥在部隊出生入死保家衛國,作爲家人我們卻被人這樣欺負,同志你一定要爲我們主持公道。”

牛蘭花瞪了夏白露一眼,她哥是營長,官大着呢!

列車員也不會聽信一面之詞,遂看向夏白露,“同志,她說的是真的嗎?”

“同志,這是我的車票,我是去部隊找我丈夫的。”夏白露將自己的車票遞過去,然後言簡意賅地將事情說清楚。

對方拿軍人兒子壓她,夏白露也只好先借借軍官丈夫的勢。

比身份,誰還沒有呢!

“至於她的胳膊只不過是脫臼,按回去就行,卸人胳膊我是專業的。”

列車員整天在火車上,甚麼樣的人沒見過,這太太一看就是不好相處的,這是便宜沒占上反倒被人收拾。

該!

“大娘,這事本就是你們不對,人家有票理應坐自己的位置。都是軍屬,大家各退一步。

大娘,你們給人家姑娘道個歉,讓她能將胳膊按您回去。火車上沒有會接骨的醫生,不然您可要疼一路。”

胳膊上傳來錐心的痛,想到路上時間還很長老太太只好給夏白露道歉。

“老太太,做人要講理,你也就是碰上我這麼好說話,換做別人胳膊給你敲斷。”

夏白露摸上老太太的胳膊,又是一聲咯噔將胳膊給接回去,老太太依舊慘叫一聲。

老太太活動一下胳膊和之前一樣,這才訕訕地拉着閨女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心裏卻是將夏白露記恨上。

夏白露靠着窗沿坐下,一隻手拿着辮子捂着鼻子來減少毒氣彈的攻擊。

“陸哥,看着挺瘦弱的一姑娘,沒想到還有卸胳膊的本事。”

“手法是不錯,快準狠。”

不遠處坐着的陸君霆和孫大剛將夏白露出手的動作盡收眼底,言語間滿是對夏白露的欣賞。

鳴笛聲再次響起,綠皮火車緩緩開動,窗外的風景倒退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哐當哐當聲中過去半小時,夏白露起身去廁所,等她返回時卻出現狀況。

不遠處的車廂口變得糟亂並伴隨着驚恐的喊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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