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在兆兒的怒氣下,江緋又靈活躲過她一套連招。
兆兒這會兒也氣喘吁吁,瞪着江緋要將她盯出個窟窿似的。
該死,居然連根頭髮都沒碰到!
在兆兒又使左勾拳之前,江緋一貓腰從兆兒手臂下鑽過,直接來到祠堂門前。
既然她說的話會被更改,那動作呢?
江緋雙手撐着祠堂大門,以纖瘦的身軀堪堪擋着門外的寒風。
要是她站在這擋風,傅雲雁不受寒高燒,兆兒就不會被老太太攛掇把她丟下河了吧?
“江姑娘,你要嫁入程家,我從未阻攔,可你三番四次陷害,究竟爲何?”
祠堂中央傅雲雁的背影倔強,哪怕跪着仍透着氣度非凡。
面對傅雲雁的質問,江緋一時無話可說,
雖是原主作的孽,可爛攤子卻要她來收拾。
“笑話也看了,再不滾我可要動手了!”
兆兒也急匆匆趕來,揮着有力的拳頭,卻被傅雲雁喝止。
“兆兒,不得無禮。”
兆兒憤憤不平放了拳頭,等來的是江緋憐憫的目光。
“別費力了,你又打不到我。”
兆兒能當打手,是因爲她總在出其不意的時機動手,但這招對江緋沒用,她對兆兒的雷點了如指掌。
兆兒一咬脣,可想起江緋靈活的身手,偏無法反駁,氣得背身又抹淚。
“姐姐,我也不想害你,可誰讓你身爲主母,我只能屈居你之下呢?”
江緋面無表情說完,摸清了規律。
不違揹人設,不說出劇情,她是能自由說話的。
“夜裏風涼,江姑娘早些回吧,免得受了風寒,夫君又要心疼了。”
傅雲雁聲音無力,卻仍擔憂江緋的身體,冷臉洗內褲文學,算被她玩明白了。
“既然姐姐是罰跪,我自然要在這盯着,若是偷懶躲閒,程郎那可不好交代。”
這次,江緋沒違揹人設,主動開口挑釁。
“隨你吧。”
反正她是找理由留下來,給傅雲雁擋風了!
江緋撐着祠堂大門,調整姿勢擋着門外吹來的冷風。
傅雲雁的腰板始終直挺,但心中仍有錯覺,祠堂裏的風,怎麼也吹不到她身上。
原本還靜心寬慰自己的傅雲雁,回頭望了一眼祠堂大門。
就見江緋正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抬腿撐着門框,用寬大的裙襬遮着門口。
也正是因此,門外冷風絲毫不進。
傅雲雁心頭微顫,盯着江緋那張早已被凍得慘白的美豔面孔。
江緋......是在爲她擋風?
“江緋,你耍猴呢?侯府甚麼時候輪到你這麼放肆了?”
兆兒先忍不住,指着江緋的詭異姿勢開口了。
反正她這動作,跟平時在程書遠面前的綠茶模樣,大相徑庭。
江緋回頭,對上傅雲雁略帶詫異的目光。
“姐姐都自顧不暇了,怎的還有心思管我作甚?”
江緋拿捏茶言茶語,輕鬆開口。
她要付出自然要讓女主知道,不能說她還沒眼睛瞧麼?
傅雲雁眼中的疑惑更甚,只是她想不通江緋此舉的目的,乾脆垂下頭不去看。
對方視她爲眼中釘肉中刺,怎會真爲她擋風?
江緋前科過重,她不敢輕信。
拉攏女主自然沒這麼輕鬆,江緋早有心理準備。她困得腦袋直點,硬生生在祠堂門口守了一夜。
直到日頭出來,溫度逐漸回升,她才放下痠痛的大腿。
這個溫度,傅雲雁應該不會再受寒了吧?
“姐姐慢慢跪着,我回房休息了。”
江緋撂下囂張的綠茶發言,帶着滿身寒氣一瘸一拐回了自己房間。
她雖進了程家門,但還沒辦過門禮,因此跟程書遠也沒圓房。
昨晚她不在房中的事,程書遠是一早才聽說的。
撐了整晚,江緋睡得昏天黑地,再睜眼時天又黑了。
她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
傅雲雁要跪兩晚,那她不是又得去擋風了?
江緋剛起身,就被房中焦急轉圈的男人攔下。
“緋兒,你還發着燒,千萬別亂動。”
“你說你,想看着傅雲雁派下人去盯不就好了?你身子這麼弱,怎麼偏得自己去?”
江緋一臉困惑地被程書遠按回榻上。
費了好大的功夫,她終於弄清眼下情況了。
壞消息:傅雲雁走上原文劇情,依舊受寒發燒了。
好消息:她燒得比傅雲雁更重。
雖然跟想象的不一樣,但好歹是躲過了一個劇情。
“傅雲雁那邊也病了,今夜就不必再跪,我已罰她在房中抄經贖罪了。”
程書遠以爲她不快,趕緊安慰。
江緋剛落下的心臟,又堪堪懸了起來。
她好不容易想拉個好感,結果又被程書遠一個吩咐攪和沒了!
趁江緋愣神的工夫,程書遠拉起她的手,滿目柔光坐了下來。
“你病着身旁不能沒人,今夜我就留下來陪你可好?”
江緋瞳孔一顫,抽了下手沒能抽出。
原文劇情中江緋的確在沒過門的時候,就與程書遠滾在一起了。
可原主是原主,
她可不想碰髒男人!
“我還沒過門,這不好吧......”
江緋嬌羞紅着臉,欲拒還迎地擺出扭捏姿態,
勾得程書遠魂兒都快飛了。
“我們遲早是夫妻,睡一張牀又如何?何況今夜我只抱着你,不亂動。”
江緋皮笑肉不笑,手都快把大腿擰紫了。
男人的鬼話,一個字都不能信。
沉思片刻後,江緋故作羞赧點了點頭。
“那也好,不過我們從鄉下回來那晚,我在隔壁聽見程郎說夢話了,今夜可不能吵着我。”
程書遠笑着颳了下她的鼻子,“胡說,我從不講夢話。”
瞬間,江緋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帶着陰惻惻的笑開口。
“真的說了,你在夢中說上次的藥勁不夠大,程郎,你用的是甚麼藥啊?”